“来人,来人啊!”曹大人看着自己只着中衣的模样,竟一时想不起自己昨夜怎么就睡到床上了。
“大人,大人,怎么了?”
曹大人的贴身侍卫跑进来,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几家睡到了日上三竿的大人,别的不说,就他家大人这一夜必须睡够七个时辰的习惯,那是天王老子来了都阻止不了的。
“昨夜本大人明明在和王妃等着信号去拿人的,怎么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王妃呢?”曹大人一边说话一边披着外衣下地。
“大人,您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小吏指指自己的脑袋,满脸疑问得开口。
“废话!本官知道还用问你吗?真是....糊涂!”曹大人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指着小吏便是一顿数落,那小吏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对着曹大人便是一阵猛瞧。
“大人,王妃昨夜守了一夜,方才回去了。倒是大人,您不怕罹王爷回来扒了您的皮啊?竟然自己睡得那么熟,王妃可是一晚上眼都没眨呢!”
曹大人听着小吏的话,心下默默捏了一把愧疚的汗,谁让他这个养生的作息方式太准时了,到点就睡呢?
“大人,大人,不好了!刑部周大人来了。”侍卫从外间喘着气跑进来,对着曹大人大喊。
曹大人此刻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尴尬境地,听到侍卫的话,心下不满道:“一大早的嚷嚷什么?周大人来了就来了,那是好事儿,怎么能说周大人来了就不好了!”
“大人!出事了,城东发生命案了!”
曹正心中一个激灵,果然.....是避无可避吗?
曹正急忙换上官袍,走向大厅,看着周敏一脸正色坐在堂中,快步走了进去。
“周大人,可是咱们派人盯着的....出事了?”曹正眼中是不多见的担忧神情。
尽管他们昨夜安排了人手,守在那些女子们的家中,可还是没能护住那些女子的性命,短短的一生就这样草草结束,令听到的人无一不伤心难过。
尸体被抬到了大理寺,范蠡受邀到大理寺验尸,看着地上白布盖着的尸体,范蠡竟有些不敢揭开,更不敢去看那些女子的面容。
昨日还曾一起商量,说他们兄弟武艺高强,还让她们安然入睡,可谁知....这一睡,便再也没醒过来。
尸体并无其它伤口,只是在胸口有一个大大的黑洞,显然是被人活活挖去了心脏,怪异的是每个人眉心多了不一样的花纹。
范蠡顺着看过去,四具尸体,皆是前几日报官丢失xiè_yī之人,额间皆是有朱砂涂上去的花纹不一的一簇小花状草木,致死原因皆是因胸口一个大洞,心脏被人挖去所致,除此之外身上并无其他伤口,凶手显然是同一人。
罹王府中,乐正羽听了范蠡的汇报,看着验尸结果,心中暗暗思忱,草木样图案几个字吸引了乐正羽的目光。
范蠡本就不善绘画,所以画出来的图案线条并不流畅,几乎被墨汁浸染成一片黑色,只能看出大约是一株什么寻常草木,大致轮廓都差不多,乐正羽只考虑着凶手是如何将人在悄无声息间挖去心脏,也并未在意那涂鸦似的花草。
“照这样说,昨夜共有四名女子遇害,官府发讣告了吗?让家人来认领尸体了吗?”乐正羽随口问了一句,毕竟若在往常,那家人必定在衙门前哭闹不止,现在看这样子,是没有任何动静的。
“师父,那些女子都是父母亲人早早离世,独自居在家中,昨夜被害的。”范卓的声音响起,乐正羽回头。
“那便是凶手专门盯着独居女子下手....”
“而且据我推测,都是专门挑年轻女子,那些女子尚未婚配,并未对其进行侵害,独独挖了心脏,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大约是越来越熟练,一招毙命。”范蠡又将验尸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但是,师父,我们昨夜是悄悄潜入凶手可能作案的地方的,除了死者本人与我们,没有别人知道啊!那些女子都死了...”
听着范晔的话,乐正羽猛地眼神一凛,“范晔,你说...都死了...可是翠清没有死,她依然只是丢失了衣物。”
“对....啊...师父,我怎么觉得这个案子这么诡异呢?”范卓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看着外间大大的太阳竟然有些不寒而栗。
“此案必定有其他突破口,范晔,你详细说说昨夜你听到的动静。”乐正羽盯着范晔,范晔赶紧将昨夜不起眼的小插曲又说了一遍。
“我们需要再去趟大理寺,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亲自去看看才能有新的发现。”乐正羽说着起身边往外走,身后范蠡带着几人赶忙追上。
到了大理寺时,大理寺的曹大人去了刑部,乐正羽让小吏带路,前往停放尸体的地方。
地上仍然是那几具白布遮盖的尸体,她们被排放整齐,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乐正羽戴好范蠡递过来的口罩,又将羊皮手套戴好,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单。
“师父,那...那....额头的印记怎么不见了?不是说是用朱砂点上去的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范卓第一个冲上前去,伸手指着尸体光洁的额头,惊讶的长大了嘴,范蠡也是一愣,乐正羽将白布掀开放至一旁,淡淡道:“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
看完尸体,乐正羽手里翻着唯一的幸存者翠清的口供,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乐正羽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这时他双眼转向尸体处,那里范晔正在仔细查验死者的伤口,乐正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