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不丑,我很喜欢。”说完,锦鲤就像逃也似的一跃进晚池里,惹得那亭亭玉立的荷花摇摇晃晃的,就如此刻祁莫的心湖般。
“祁莫,祁莫?”祁莫睁开眼,耳鼠跳到他的肩上,凑近耳边喊着。怎么,我刚才是睡着了吗?
“嗯?你回来了?”祁莫从肩上把它捧在手心里,一脸祥和地看着它。
“是啊,你快和我回魔君殿吧~”耳鼠从他手心一跃而下,揪起祁莫的衣角就往前跑。
“好啦~”
魔君殿内,灵儿守在矢逐的身旁,忽然感觉背后有股视线,她冷不防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辅佐官躲在门口正看着他们。
嗯?老人家有什么事吗?正想这么问,却见他缩了回去,不见踪影了。
“你说的就是他么?”不知何时,祁莫入了殿,站在灵儿身后,冷不丁地说道。
“是啊,祁莫你快救救他吧!”耳鼠拽了拽祁莫的裤脚,一脸看向灵儿。
这就是魔君吗?一袭墨黑色调的长袍,暗红色的发绪,以及近乎遮住全脸的面具。冷漠的语气和看不出神情的脸,让人不禁心生畏惧。灵儿从床边让过身子,露出矢逐躺在床上苍白的脸。
祁莫一瞥,忽然慌慌张张地凑上前去,抚上矢逐那紧闭着眼的脸,语气变得哽咽。
“是、是、是你吗?!你怎么了?”眼泪从面具下滑落,堂堂一尊魔君竟然落了泪。耳鼠从来没见过此景,不由得从他身后跑过来,跳上了床。
“怎么了?难道你认识他?”
“小家伙,你怎么认识他的?!”祁莫眼神直直地看着矢逐,并没有回过头。他转而握住一旁搭在被子上的手,将那微微凉凉的温度护在手心里。
锦鲤?!是你吗?你可知道,我等了你五百年。。。
“是我认识的,矢逐是我的朋友,还请魔君大人救救他!”一旁的灵儿解释道。
“矢逐?现世的他叫矢逐吗?”终于,祁莫抽离了眼神,望向灵儿。
现世?难不成魔君大人认识前世的矢逐?虽然对魔君的说法有些疑惑,可灵儿还是照着他的话说道:“请你救救他吧,他中了蛇毒,危在旦夕啊!”
隐约见到祁莫一颤,他又将眼神放回矢逐身上,冷冷地说道:“你是他什么人?”
嗯?语气怎么有点不对劲。灵儿看着魔君漠然的侧脸,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他只是我的朋友。。。”应该不必告诉他,矢逐有意于我吧?
“既然如此,他毒解后就留在魔君殿里,没有异议吧?”祁莫转过脸,渗人的威迫感俨然从面具后透了过来。灵儿心里一吓,本能地点了点头。见灵儿这么应道,祁莫突然一个横空抱起了矢逐,转过身将他抱回自己的寝殿里。留下耳鼠与灵儿两人面面相觑,都被祁莫这不同寻常的举动给吓到不出声。
“诶,辅佐官!”机灵的耳鼠喊住正躲在门口偷看的辅佐官老头,那老头一见被发现了,只能认栽地默默走进殿内。
“你有何事啊?小耳鼠?”只见他一脸乐呵呵的模样,让原本狭小的眼显得更加渺小了。
“何事?是您有何事吧?一直躲在门外偷窥些什么呢?”嘿,这老头还反过来问我什么事?
“哈哈哈,我这糟老头子还能有什么事啊?”像是行游惯了江湖般,说起话来都游刃有余的。
“那我问你,怎么今日祁莫如此反常啊?”见辅佐官略微有些心虚地埋下头,眼神游离,支支吾吾地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耳鼠看了,心里一急,催道:“你知道些什么,倒是快说呀!”
眼看着五百年后仍为情所困的魔君,放不下的模样,甚至还想将现世的人儿牵扯进来,再续前缘?辅佐官心里便是满满的担忧,不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他们,让他们去阻止魔君?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了。辅佐官干咳了几声,佝偻着腰悠悠地抬起头,说道:“这姑娘带来的朋友,可是长得与五百年前晚池里的锦鲤妖一模一样啊!”
在那之后,两情相悦的二人。。。
“锦鲤,你都已成人型,不如同我回魔君殿吧。。。”祁莫站在晚池岸边,望向池子里游动的锦鲤。
“魔君殿?可我还是喜欢这晚池,自由自在的,不去不可以吗?”突然他停了下来,从水中冒出半个头来,眼睛睁得大大地说道。
“可我想和你在一起啊。。。”不知被拒绝了几次的祁莫终于说出自己的心声。难道,他是在躲我吗?他厌倦我了么?想到这儿,祁莫眼神一沉,整张脸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模样,仿佛只剩下这幅面具般,底下的人儿缩得小小的、委屈极了。见到这幅模样的祁莫,锦鲤心里自然心疼不已。他忽地幻变成人形,跃上岸边,拥住了祁莫。
“好啦~那我就同你去吧!”
“真的吗?”祁莫阴转晴,眉开眼笑道。他终于愿意同我住在一起了!心里一个激动,祁莫旁若无人地一个公主抱抱起锦鲤,惹得他小脸一羞。
“哎呀!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回去嘛”
“才不呢!”祁莫笑意连连地望着怀里满脸绯红的人儿,心里更加开心了。
两人双双来到殿内,正遇上辅佐官迎面而来。“快放我下来了啦,有人在看诶!”锦鲤闹腾着,终于,祁莫才不舍地将他放下。
“魔君,这。。。”这是怎么回事?下半句却问不出口,辅佐官有些后悔地低下头。
“这是吾一直和你说的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