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僧、道得钱代人拜诵经忏,遗失字句页卷者,至本殿发进补经所,各入黑暗斗室,内藏经忏,其遗失字句之处,概皆签明补诵,
设有灯盏,贮油数十斤。只用细线一根燃火,或时时亮,或时黑暗。不能一气即速补足。或系清修僧道贪求供养者,亦皆不免,如若在家男妇。自心自口。拜念一切经咒佛号。即有舛错遗失。重在诚心,而不重在字句。尼姑亦然。佛旨免补。每月初一载录善籍。
其实很简单,秦广王统辖人间寿命之长短,一生功过经由各地城隍、土地、查察司、mí_hún殿自述,赏罚司载录等各处公文汇集本殿,由秦广王亲审宣判,功过相当者,免受其刑直转第十殿转轮王处,或者按照其生前所造善恶发放投胎,或男或女,或贫或富等承受其果报。罪孽深重者,发配各殿大小地狱去承受应得的酷刑以消业。”正说话间我们已来到秦广王门外,守门阴差看过批票后带着我们越过长队直接进入了大殿,此时,秦广王正审判著一件子媳不孝,遗弃老父案件。夜叉拘来不肖子,他却大呼冤枉,老父无奈的据实指责,其媳则惭愧自责,掩面哭泣。在一边的城隍、判官等陪审者,无不动怒,且举其罪状。子、媳具皆认罪。
“来呀,所审之罪状其二人均已供认不讳,所受刑罚如下:
寒冰地狱受刑百年;叫唤地狱受刑三百年;黑绳大地狱五百年;焖锅地狱一百年;刑罚完毕后打入畜生道百世,再发回本殿重判。”
“不要啊,大老爷,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拉下去,行刑!下一个!”不待那两人喊完,秦广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时,便有夜叉向那两人叉去,然后任他两人如何挣扎,那夜叉只管扛在肩上向外走去。
“禀秦广王,犯人带到。”说完张哥把我拉到了殿中,秦广王头也没抬一边低头写着什么,一边问道:“生魂报上姓名和出生年月。”
“在下哈济朗,1628戊辰年七月生于蒙古宁古塔南马场。”秦广王听我说完在一本书上翻了起来,还时不时的用笔这里画画、那里画画。良久,秦广王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显得很是奇怪和不可思议:“佛门金童?却又为何这般重的杀孽?还无半点法力,奇怪、奇怪!”说完,秦广王掐起了指头,好一阵:“嗯?我怎么查不出原因?”秦广王无奈的摇了摇头,稍作思付:“押送此人阴差何在?”
“小的阴魂司张凯参见秦广王!”张哥应声出列来到殿中,低着头,拱手弯腰,单漆跪地恭恭敬敬的应了声。
“张凯、薛平!”呼叫间大殿旁又有一银盔银甲,腰中斜跨一把大刀,及其威严之人应声而出,并单漆在跪地上恭敬地应声“在”
“张凯,本王现着玄冥司银甲督司薛平,与你一同押解此人,此人身份特殊,现佛门金童像,且杀孽很重,本该依律判处刀山地狱、血池地狱、无间地狱等各处受刑百余年,却因真相不明,天地大道,自有因果循环,迷惑障难,现差尔等即刻押解至地府幽冥教地藏王菩萨法座前辨明前因,如何发落,且请地藏王菩萨法旨!不得有误!”秦广王威严的说道。
“遵法旨!”
“你二人需严加看管,小心保护,此人虽无半点法力,却有佛门金童应声护身,休得再入其他旁路,免生事端,需直奔幽冥教法殿,待地藏王菩萨查明前因后回复公文送回交差,若有半点差池,尔等自行走去聚魂镇”秦广王说话的气势越发让人感觉不可抗拒。
“遵法旨!”张凯、薛平二人唯唯诺诺的应到。随后带着我向外退去。我莫名其妙的跟着,暗自思付:“佛门金童是个什么官,这地藏王菩萨虽没听过,但菩萨我还是知道的,想来应该是个了不起的天人。”
我不停的想着自己的问题,又在那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座房舍前,只见门头上写着三个字“幽冥教”,门前左右两边写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门下各有两个僧人,一个年老、一个年轻,看上去还有点相似,这两人双手合十,轻闭双眼,盘腿坐于门的两边,身后佛光照耀,这佛光,明明很亮,却又不刺眼,让人倍感柔和、舒适,无法言喻。
“阴魂司张凯、玄冥司银甲督司薛平,参见闵公、参见道名法师!”张凯、薛平依旧十分恭敬的说道。只是这门边的两位却毫无动静,既不应声也没有表情,依然闭着眼睛纹丝不动的打着坐,张凯、薛平也没有再出声,不动声色的低着头,弯着腰,拱手站在那静静地等候着,唯有我,直挺挺的站着,好奇的东张西望,想要到处走动看看,却又是莫名其妙的动不了,想说话也说不了,憋得我还真难受。
三个人就这么安静地保持原有的姿势站着,估计过了三、四个时辰,突然,门旁两僧人两眼同时一睁,四道精锐的目光射来,张凯、薛平两人明显的抖了一下:“二位阴差今日到此有何贵干?”那老者僧人问道。
“小的二人奉秦广王之命将此人带来面见地藏王菩萨,查明前因,求菩萨法旨回秦广王大殿交差。”说话的人是薛平。
“哦,需要菩萨查明前因,看来此人不简单了,此人怎么了?”那老者僧人说完,向我看来。
“佛门金童?”这次说话的是那年轻的僧人。
“嗯,看来是有蹊跷,道名,你去向普萨通报!”
“是!”那法号道名的年轻僧人应到。
“闵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