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你们小组先说下基础信息情况吧!”柳年飞没有继续多说其他无关紧要的话,直接步入正题。张鑫是刑警支队的副队长,年纪在40岁出头,部队侦察营转业干部,常年职业的缘故头发短短的,个子不高但是紧绷的夏装制服下面蕴含的强壮体魄。张鑫示意身边同事打开投影仪,随着一个青年男子的照片出现在大屏幕中,他站起身来用洪亮的声音介绍道。
“根据现场留下的死者指纹搜查结果,死者名叫齐鸿,男,26岁,汉族,籍贯东海省h市人,家中独子,目前单身租住在城北区广元路314号居民楼中,在附近一家名叫亿鑫网吧做网管工作。8月30日凌晨1点30分,110中心接到报警电话称,在青坪路发现碎尸。根据青坪路所在社区派出所上午反馈的信息来看,死者于凌晨12点44分左右进入青坪路巷道,到下夜班群众1点30分报警,死者在监控视频中消失了45分钟后死亡,其他情况请等下的同事补充。上午我们前往了死者上班的地方,根据网吧同事反馈,死者已经连续旷工4天,老板同事打他电话也不接,同事上门找他也没有人在家。因为往常齐某上班纪律性较差,曾多次旷工,所以也就没在意了。”听到这里,端坐在会议桌前的柳年飞发现法医科的同事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柳年飞一边听着张鑫继续介绍情况,一边示意法医科同事稍后发言。
“死者最近一周的通信、聊天记录也已经获知,死者旷工的四天内,只接到过父母、老板、同事的电话,这与走访调查的情况相一致。且死者这段时间电话很奇怪的是没有拨出任何号码,微信聊天也没有发出任何信息。”张鑫说完顿了顿,好让在座的同事细细消化。
“张队,死者指纹能在指纹库中搜寻,是在哪类指纹库?死者之前可有过前科?”一旁的柳年飞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处。毕竟昨晚的现场,面目全非的死者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只有指纹了,否则只能查询失踪人口记录了。
“柳队长,死者之前有过治安处罚情况,涉嫌的是在娱乐场所被扫黄行动抓获。而且据死者同事隐晦透露,死者生前私生活有点不检点,经常出入非正规娱乐场所,喜欢。”张鑫回答了柳年飞的问题,继续说道。“虽然死者四天内没有拨出一个电话,但是在四天前的夜晚凌晨12点08分,有过一次通话记录,时长约为4分钟,号码是138xxxxxxxx。本地号码,目前号码已经无法接通,户主也是虚假姓名,追查难度有点大。”
“马队,调查死者出租房有什么结果没?”柳年飞一边心里分析着,一边招呼另一名副队长发言。
已经年过五旬还奋战在一线的马富国摸了摸有点光秃的额头,放下了手中的中性笔,说道:“我和小孙等兄弟根据张队的线索找到了房东打开了死者的房间,房间不大,一室一厅的房子,里面有点凌乱。引人注意的是桌子上的方便面,已经霉变了,四处散发着霉臭味。乱虽然乱,但是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我们仔细寻找了很多细微的地方,没有发现血迹。卧室灯光倒是一直打开着,电脑也没关,网页停留在境外某2的10次方网站上。床铺有点凌乱,不过在床头柜上找到了一张小卡片。”说完,马富国从身旁文件夹中取出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塑料袋中装着一个名片大小的卡片,卡片印刷的非常诱人,电话号码也非常醒目。
马富国递给了投影仪旁的同事,当墙壁上出现卡片广告时,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相信你们也会觉得这个号码有点眼熟,刚才张队报的就是这个号码!”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面的其他人精神一震,看样子案情有了突破性进展,职业敏感性让他们意识到这个小卡片号码背后的主人是案件的关键人物。
不过这其他人中不包含法医科的一男一女两名同事,两人在其他人振奋之余,相视苦笑。其中男子咳嗽了一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说出的话语让整个会议室中陷入沉寂。
“我不得不打断下,尸检工作中也得到了一些信息,虽然部门病理测试还在继续。从大部分尸块中的湿度、温度还有病理测试中得知,死者死亡的时间在72小时之上,换句话说,死者早在3天前已经死亡!张队长,你确定社区老李看清楚了?一个已经死亡数日的死者,怎么可能大摇大摆中出现在监控视频之中?我不知道老李是否有没有看错,但是我知道尸体是不会撒谎的!”
一时气氛有点僵,刑警支队的同事们都知道发言的肖海是中海市公安系统内有名的法医,曾多次协助破获大案要案,所带徒弟、助手遍布中海各个分局。要不是他脾气有点怪异,肖海早就成为市公安系统的领导了。一旁的法医科赵芳雨也知道自己科长的脾性,接着补充道:“死者死亡后被砍击类利器肢解,缺失了部分器官。但是在检查的过程中,在死者左肩尸块、胸腔尸块、右腿小骨上发现了骨折现象。经过鉴定伤痕,确定是为钝器撞击而成。我们以为发现死者的死亡原因,仔细验证下,发现这类伤痕造成的时间在死者死亡之后。也就是说,凶手在死者死亡三天后,手持钝器、利器,将死者残忍分尸。”说完看了其他同事一眼,最后还是打了个圆场,说道:“从社区派出所同志所提供的资料来看,有没有可能出现在下的是凶手,而死者早已经被转移到案发现场?”
柳年飞掐灭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