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法术出发,她很快到了所谓的苍幽国,城门外有很多身穿铠甲的护卫在站岗,她想也不想便理所当然地走进去。
结果很快被他们拦下,两根银闪闪的长矛挡在面前,让她周身的一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的通行证呢?”
殷童哪知道什么通行证,书上没说要这玩意儿啊……
“两位大哥,什么通行证啊?那是干什么用的?”
“当然是能证明你身份的通行证啊,为了防止妖族魔族擅闯,每个人进城都得出示通行证,你该不会没有吧?”
见两个士兵看自己的眼神开始变得警惕,殷童马上笑嘻嘻地说:“当然有了,原来,原来是通行证啊,瞧我这记性,你等等啊,待我找找。”
她假装在包袱里翻来覆去,其实头都大了。
九尾狐一族虽然雄霸一方,但说到底还是被人类认定为妖族,充其量也就是个厉害的妖族。
殷童想,自己现在要是可怜兮兮地说没有通行证,估计一定会被这些士兵砍得毛都不剩一根,自己又不能随便用法术伤人,简直是*烦!
翻了老半天,她忽然抓到了一张草纸,脑中马上想了损招。
她嘴里悄悄念咒,被他们喊了一句:“你这女孩怎么回事,瞎嘀咕什么呢?到底有没有通行证啊?!”
“诶有有有,当然有啦。”殷童抽出所谓的“通行证”递给他们,笑嘻嘻地说:“哎呀两位大哥你们看,是不是这个啊?”
只见那张“通行证”上面赫然写着,姓名:殷童,种族:人类。
这才放松了他们的警惕,他们收了通行证,脸色缓和了几分,说:“下次手脚麻利点啊,快,过去吧。”
“诶大哥,通行证还给我啊。”殷童小心翼翼地说着,其实是怕他们发现了通行证是假的,她一只狐狸哪来的什么人类通行证,常年在白启山,顾君酌也不可能给她这东西,更何况这次自己还是擅自出逃的,刚刚不过是拿着草纸用障眼法骗了他们罢了。
结果士兵开口道,“每个人的通行证都要被收去盖章的,你到时候要出城去别的地方,再来领回来。规矩就是这样,收了就拿不回去。”
见状,殷童点了点头,只能作罢,赶紧偷溜进城,反正那只是张草纸,你们爱要就给你们好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殷童发栈和小摊,无一不是张灯结彩,红红火火。
她饿极了,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去了客栈。
小二很热情地招待着,“客官有什么想吃的?”
殷童一下子点了不少招牌菜,待狼吞虎咽,吃干抹净后,她便招来小二,“小二,你们这里还有空房间吗?”
“原来客官是要留宿啊,当然有,小的这就去准备!”说罢,他朝柜台后台大喊:“诶,二楼给开一间玄字号!”
然后他领她上楼,殷童背着包裹,走楼梯的时候问:“小二,什么是玄字号?”
小二笑眯眯说:“嘿,客官是外地的吧,您有所不知啊,我们这客栈可是方圆数十里出了名的服务周到,佳肴具备,这房间还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黄字号是给只留宿一晚的人住的,简陋的很,客官初来乍到应当是要多住几日,玄字号待遇较好,就给您一个。”
她似懂非懂,“原来是这样。”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房间门口,她推开门,发现玄字号果然是不错的,该具备的东西都有。
小二看她满意的样子,弯着腰,道:“那客官早点歇息,小的就先告退了?”
殷童叫住他,“你给我备壶好酒先。”
“好勒客官!”
门一关紧,她便收拾了东西,铺好了床。
小二手脚利落,很快送来了酒壶。
殷童褪去衣裳沐浴,一边泡着一边神游。
不知道顾君酌现在在做什么,他会不会发现她逃跑?他会不会生气?他,会想她吗?
她却又想到在白启山上他信了悠思的事,不禁气得猛拍水面,水花四溅洒到自己的脸上,殷童才稍稍冷静。
还想那人做什么?他都那样了,自个儿与他多年师徒情谊还抵不过悠思的设计陷害,简直可气!
把头埋入水中闭气,直到有几分头晕脑胀,殷童才起身穿衣。
酒过了余温,有些凉了,殷童熄了灯,独自一人坐在窗台上,今晚的月亮格外圆,她独饮着,这酒烈了些,让人心肺似火烧一般。
她不禁流了泪,一瞬间想起顾君酌酿的酒,轻柔甘甜,想不到才这么会儿功夫,自己就想他想成了这样,真是没出息!
可她与他回不去了,自己私自下山,现在只求不被他寻到,她知道后果,可她不后悔,是他伤她在先,自己虽被爹娘遗弃,到底是九尾白狐的族人。
她殷童有自己的尊严,且比谁都心高气傲!
忽然,殷童听见一段琴声,传入自己耳中惹得她浑身酥酥麻麻,脑中浮现出一个场景,湖面上的一叶小舟,寂静又孤独,正如她此刻之景。
殷童想起了顾君酌的琴音,这让她既期盼又惶恐,莫不是他寻到自己了?
可转念便自嘲着,她真傻,这琴声仔细听,却不如师傅的,而且师傅现在正在悠思的床前悉心照料,他更是对她失望透顶,又怎会在此时想到她?
断定来者不是顾君酌,殷童胆子也大了些,好奇心让她的腿脚不听使唤,顺着琴声便翻出了窗,想寻到弹琴的人是谁。
她很快就在客栈附近的一片树林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