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这样的时机怎么能错过呢?
穆喜脉拿出藏在身上的mí_yào,顺着窗户缝扔了进去,那mí_yào是穆温馨研制的,有色无味,白色的迷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与冰冷的空气融合在一起,向屋里说话的几人飘了过去。
站在门外的穆喜脉,静心等待着屋里的动静,其他人倒还好说,那葑杨青毕竟是用毒高手,会不会察觉到异常可就不一定了。
寒风呼啸,倒是很好的掩盖了穆喜脉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明轩,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穆喜脉手里紧紧的握着月明轩的玉佩,心里默默的想着。
从葑杨青身上偷解药,这便是她想到的最后一条路。
已经找过葑杨青和月寇的屋子,却一无所获,如此一来,解药极有可能便是葑杨青随身带着了。
屋里人说的不错,即便四皇子有诸多朝臣的支持,也还有他的王爷爹爹,但是面对月寇和葑杨青的联手,实力悬殊,胜负已然摆在了面前。
即便她相信月明轩有足够的能力去解决一切,只可惜时间紧迫,不管太子是伪造圣旨还是真的得到了皇上的遗诏,只要四皇子不尽快出击,继承王位已然是十拿九稳的事。
到那时,天下黎民百姓必定水深火热,而月寇便真的为所欲为,以月震海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月明轩,而她,月明轩便是她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喜脉屏气凝神,身子都冻僵了,这才意到屋里已经没了动静。
循着窗户缝看进去,所有人都已经昏倒过去,唯独少了两个人,月寇和葑杨青。
穆喜脉心里一紧,当即准备离开,刚一转身便看到了走廊另一边冷面走过来的月寇。
自知不是月寇的对手,也不想和他多做纠缠,好在关键时候轻功还是丝毫不逊色,轻盈的身子瞬间便朝着无边无际的夜空隐了过去。
“想走?哼,休想!”
葑杨青阴毒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穆喜脉只觉得一阵冷风迎面扑了过来,随即身子一软,便再也不受控制了。
“臭老贼,不择手段,我……”
不断下坠的身体突然便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月寇。
穆喜脉先是一愣,随即便挣扎着想要从月寇怀里挣脱出来,无奈身子乏力的很,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月寇带着她从空中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该放开了吧?”
“……喜脉,你……”月寇脸色凄冷,看着穆喜脉的眼神里哀伤的神色转瞬即逝,却丝毫没有要放开穆喜脉的意思。
“寇,这女人莫非就是夏子凉之女穆喜脉?”
一旁的葑杨青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着穆喜脉的眼神阴狠毒辣,如同狮子见到了猎物一般。
月寇冷眼瞥了一眼葑杨青,“烦恼葑掌门替其他几位掌门……”
“不过是一般的mí_yào,无妨。”
“不知郡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看着一脸得势的葑杨青,穆喜脉便觉得来气。
“无耻小人,有本事杀了我啊,你葑掌门好歹也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却甘愿沦为别人的走狗,搀和朝廷的事,难道你就不怕江湖人耻笑,将来无法面对葑门列祖列宗吗?”
“哈哈哈……郡主,江湖人?那也要看是谁的江湖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江湖朝廷有何区别?难道郡主前来偷解药不是为了救江湖人,或者郡主妄想直接要了老夫我的性命不成?”
葑杨青肆意的大笑着,完全把月寇没放在眼里。
月寇脸色森寒,他心里何尝不知道一定是月震海特意向葑杨青叮嘱过,否则葑杨青不会一眼认出穆喜脉来,更不会在这里纠缠。
面对葑杨青的步步紧逼,他终究是忍不住了。
“这地方,你不该来的。”
“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该来我为何不该来?”
“不错不错,郡主该来,怕的就是郡主不来,寇,别怪我多嘴,如今她落到我们的手里,想必七王爷爱女心切,定然也会择明君而侍,简直就是天助你我啊,哈哈哈……”
葑杨青话音刚落,衣袖轻轻一挥,拒月寇早有防备,却还是不敌昏了过去。
夜色下,葑杨青笑脸狰狞的看着穆喜脉,手里不知道何事有了一粒药丸。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哼,正如郡主所言,葑某是无耻小人,若不给你见面礼,如何向七王爷交代呢?”
眼睁睁的看着葑杨青一步步逼近,穆喜脉却是毫无抵抗之力。
她心里明白,葑杨青无非就是想如法炮制,给她下毒进而威胁七王府上上下下,若连七王爷都站在太子一边,这场夺嫡之争便不费一兵一卒的胜得干净利落。
“不,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穆喜脉愤愤的看着一脸狰狞的葑杨青,脸上竟然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即便身体动弹不得,可是至少她还能说话,还能控制自己的舌头不是吗?
“住手!”
正在穆喜脉下定决心准备赴死之时,静谧的夜空中突然的一声历喝,让她明明几近黑暗的世界瞬间便明亮了起来。
“明轩……”只是那明亮不过转瞬即逝罢了,“你不该来的!”
“你不该来的!”
葑杨青冷笑一声,一只手牢牢抓住了穆喜脉的下巴,另一只手狠狠一用力,便将手中的药丸硬生生的给穆喜脉喂了下去。
“咳咳,葑杨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