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洪下令部队做好迎战准备的时候,正面的叛军已经开始发起了冲锋,而在他们的侧翼,那处树林里也冲出了大量的叛军,一个个挥舞着五花八门的武器,高喊着就冲了过来,毫无阵型可言。
“全军列阵!”
李洪高举着自己那横刀大声吩咐道。
在李洪的吩咐下,两个都的士兵便开始按照之前的演练有秩序的排开。刀盾兵、长枪兵和弓弩手按照次序分别而立,整个队伍形成了一个防御的阵型。
看着杀来的叛军,不少士兵都有些紧张,握着武器的手心也开始冒着冷汗,这毕竟是他们大多数人第一次上阵杀敌,紧张是难免的,毕竟眼前的敌人这么多。
看着毫无阵型的叛军就这么一股脑的冲来,李洪一脸的不屑,真不明白杨行迁怎么被这样的叛军给击败的,虽然两人不是出自同一支军队,但也觉得丢人。
“弓弩手准备!”看到不断逼近的叛军,李洪下达了他的第一道命令。
本来按照李晔的想法,一个都理想状态下,应该下辖:一个专门的弩手营(配备射程达300步(约450米)的擘张弩),一个长枪营,一个刀盾兵营,一个陌刀营和一个骑兵营。可惜李晔组建了一个专门的骑兵都,所以就没那么多马给另外四个都组建一个骑兵营,于是就有了两个刀盾兵营。而横刀、障刀、步弓则是每个士兵的标配,即便是弩手营士兵也都配备有横刀。
在李洪的命令下达后,除了第一排的刀盾兵和第二排的长枪兵,另外一个刀盾兵营和陌刀营的士兵都纷纷解下腰间的步弓。弓弩手分成四排,作为远程攻击的擘张弩营则是位列第一排和第二排,其中第一排半蹲着,其他弓箭手则是站在后面,举起手中的步弓。
五百张擘张弩微微向天空抬起,虽然不少士兵依然有些紧张,不过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冲来的士兵。
叛军越来越近,震耳的喊杀声响彻云霄,在一面大旗之下,罗夫子拿着手中的武器高喊道,“兄弟们,杀光这些官军,活捉那个亲王,然后踏平成都府,到时候成都府的财富、女人都是你们的。”
“杀啊!”
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在李洪身后不远处观战的裴荣则是担忧道,“殿下,要不要避避?万一叛军伤到殿下就不好了。”
“怎么,裴司马怕了?”李晔淡淡道,叛军要活捉他的声音,他自然听到了,不过并没有太在意,他身边可是有300骑兵组成的亲兵,就算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见李晔那一脸玩味的笑容,裴司马不禁悻悻然,连忙道,“下官不是怕了,只是担心殿下的安危。”
“不用担心,叛军是伤不到本王的。”李晔淡淡道。
当然他这淡然的表情是装出来的,他捏着马缰的手,也出了汗,不过这是天策军第一次作战,他作为主帅可不能露出怯意,不然那未战先怯,很容易出事。
而在前方战场,看到叛军进入擘张弩的射程后,李洪冷冷地一挥手,“放箭!”
随着李洪一声令下,第一轮两百五十支箭突然发射,虽然规模并不大,但随着‘噌噌’的呼啸声,第一轮箭矢便朝着叛军呼啸而去。瞬间,叛军前面顿时一片慌乱,上百人被射到,虽然效果不佳,但第二轮两百五十支箭又射了出去,不断有叛军倒地。
很快第三轮箭矢抵达,没有什么盔甲的叛军在这锋利的弩箭下,叛军的身体犹如豆腐一般,轻易就被弩箭射穿。在天策军弩箭的进攻下,叛军一排又一排地倒下,后面紧紧跟上的叛军躲避不及,甚至直接踩在前面倒下战友的身上,继续向前冲锋。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天策军的弩手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几轮下来,就慢慢熟练起来,不断上弩、射箭,尽情地收割着叛军的生命。仅仅几轮下来,叛军就损失近千人,惨重的损失让叛军之前高昂的士气受到沉重的打击,冲击的阵型更加混乱。
不过付出巨大的伤亡之下,叛军的前锋依然冲到了距离天策军不到50步的距离。而这个时候,弩手如潮水般撤退,然后收起擘张弩,拿起拔出腰间的横刀,做好近战准备,虽然他们是弩手,但不代表他们就害怕近战。他们手中的横刀并不是摆设,而是用来杀敌立功的。
在弩手退下后,早已等待多时的步弓手便开始发威,很快接替弩手成为战场的主角。五百支箭高高抬起,以大仰角抛射出去,刚刚结束弩箭攻击的叛军,很快又迎来了箭雨。
虽然步弓的穿透力不如擘张弩,不过叛军除了极少数人有盔甲,大多数只是穿着普通的衣服,连服装都不统一,所以即便是步弓所射出的箭,也能轻易的射穿叛军的身体。
因为步弓数量是擘张弩的两倍,所以杀伤效果更大,大量的伤亡让叛军无法攻进三十步内,反而因为巨大的伤亡,军队出现极大地混乱。
看到敌军死伤惨重,而且队伍混乱不堪,李洪便意识到这是绝佳的机会,便立即下令,“天策军将士,给我杀!”
顿时鼓声大作,旌旗飘扬,等待多时的长枪兵和刀盾兵便开始出击。长枪兵在前,刀盾兵在后,然后后面的手持横刀的弩手快速跟上,至于步弓手在射出最后一轮箭矢后,也放下步弓,拿起手中的近战武器,在李洪的率领下冲了出去。
虽然李洪手上就两千人,不过却被他打出了上万人的阵势。面对配合密切、阵型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