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一反常态的盛装着身,黑金色袍子称得他不似平常般随意,而且他也给我拿了件裙子来,水色调的让我有些不食人间烟火般淡泊。
“怎么了?”说不好奇是假的,我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看他。
楚临面容肃穆,却见我时一下柔和下来,他蹭蹭我的我的额头,“父皇要见我们而已,这衣裳喜欢吗?”
我乖巧的点点头,大小刚好,也十分好看,“挺好的。”
楚临满意的一笑,虽说看的不真切但是我确认他是真的笑了,随后他又说,“还是水色更配我的阿慕。”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楚临不多见的红了耳垂,羞涩的看着我,“水色的比青色更好看。”
我了然,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偷偷笑出花来。
“其实我觉得青色也挺好看的。”我一脸淡定的说道。
楚临扫了我一眼,幽幽的说,“阿慕好看,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是好看的。”
我一下欣喜至极。
我乖乖的跟在楚临身后,楚皇这次的气色比上次好上太多了,像是好了一般,但是作为一个医者。我不得不往坏的方面想,最怕是回光返照。
楚皇今日穿的也极为正式,他见我时眼含丝丝笑意,招手让其他人都退出去,只余留一个亲近的宫人在侧。
“寡人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只还有一点放不下的。”楚皇轻轻看着楚临,眸中深沉沉。
楚皇接着又看向我,让我心里微微有些发毛,下一刻却挥手让那个宫人朝我走来。我紧张的抓紧了楚临的手。
“寡人没什么还好赐你的,这凤印也早就没了主人,你们两情相悦,这给你也是应该的。”那个宫人将凤印端到我面前,我忍不住去看楚皇,却没发现任何异常,然后我偷偷的去看楚临,他低着眼我看不出什么来。
“楚临……”我小声的喃喃,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楚临捏捏我的手,“既然父皇给了,便收下吧。”我没瞧见楚临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凝,只好小心翼翼的收下那个凤印。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手抖给摔碎了。
楚皇像是没听到楚临的话,接着又道,“虽然寡人如今无法为你们赐婚,不过寡人已经拟好了一份旨意,今后如若有人敢拦,就是违抗寡人的意思。”楚皇的嘴角似乎有若隐若现的笑意,楚临像是没想到般,眼中带着些许疑惑的看着上座的人。
那道圣旨果真没填我的名字,换个意思来说就是以后楚临想娶一个不能娶的人都时候,这倒圣旨恰好可以来堵住群臣之口。
其实作为一个父亲,楚皇是为楚临考虑的。
楚皇又有拿出了两套喜服,红色耀眼,黑色深沉,“这衣服寡人三年前就让人做好了,很庆幸,三年之后什么都还没变。”我突然有些心酸,望着楚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望了眼楚临。
他眼里终于有什么波动起来,良久,我才听到他说,“谢父皇恩赐。”
出了梧桐殿时,楚临忍不住回忆起母后还在的时候,他也曾卧在父皇膝上看父皇执笔挥洒江山,有时候意兴来了他也会问父皇一些他不懂得东西。六岁的时候他初为太子,他问,“为王之道是如何?”
父皇没有回他,只是浅浅的望向母后,嘴角泛起丝丝笑意。
那时他不懂。
原来为王之道不过是不负天下,终负自己而已。
“你看我做什么?”我好奇的问道,被他看得我脸颊都发烫了。
楚临没有收回目光,反而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我很是想看阿慕穿嫁衣属于我的模样。 ”
“总会有一日会给你看的。”我脸颊微红,半点不敢看他,低垂着脑袋说道。
楚临轻笑一声,语气都轻快许多,“那我就等着了。”
自从那日说要给古群风做个荷包,他便每日都来我院中晃悠一圈,说是在看我有没有好好做,监督我有没有偷懒。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拿出上次那个小师傅送给我的荷包出来借鉴。看着手中的东西,我都不忍心直视了,本来想绣个花来着,不过后来想想,花太难了,就偷懒绣了株草。不过整体还是过得去的嘛,至少看起来就像个荷包。
这日古群风来我院子时恰好我要将荷包给他,“呐,我做好了。”
我见他面色渐渐扭曲,忍住笑意风轻云淡的说,“我答应过的事我办到了。”
我以为他会不要的,可是他却小心翼翼的别在腰间,眼睛里含着流转的笑意。
“多谢。”
他这般我却又不好意思了,皱着眉头道,“别带了,丑的很。”
我伸手就要把它拿下来,古群风却紧紧的护着,“都是我的了,我觉得好看,想带着!”
我这下真是无话可说了,“那你的喜好真是奇怪啊……”我想了想,虽说丑是丑了点不过作为荷包它还是挺有用处的。
“我放了安神的药材在里面,你带着可以睡得好些。”还有,“不过每隔半年就要换一次,你可以让人去换的。”
古群风没有回我,我还以为他在认真听呢,于是身为一个医者的苦口婆心又来了。
“你也要好好注意身体,你的身子是你自己的,没人会替你好好对待,如果有一天你病倒了,我都害怕自己还救不救得了你。”真的是挥霍自己的身体啊,我有些嫉妒的看着他。
古群风倒不太在意这些,他捏捏腰间的荷包,然后再捏捏我的脸,“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