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听凭主子处置!”灵狐埋下头不敢过多言语。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要你的命?”?萧禹文怒吼了一声。
“属下的命都是主子的,不敢揣摩主子的心思!”?灵狐低声说道。
“前有灵沐,现在是你,灵夜宫没规矩了是吧?”?萧禹文的怒火越烧越旺。
林绾烟见萧禹文好像马上就要动手打灵狐了,急忙起身挽住他的手臂,轻轻柔柔地说道:
“好了,好了,三爷别发火,有什么话好好说,纵是我跟灵狐接触的不算多,可也深知他不是不懂规矩不知轻重的人,你这个当人家主子的还不知道他的性子吗?我看恐怕也是当时情况所逼才不得不这样做。再说,打架这种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错在清浅姑姑也说不定。明日就是除夕了,大家高高兴兴地来年才会顺顺利利。走,我们一起去玥王府赔个不是!”
灵狐虽然没敢抬头,但是林绾烟这席话还是让他很感动,他不敢奢望自己的主子会不责罚,这个事确实是他的错。
萧禹文黑着张脸没说话,在他看来,林绾烟这不过是妇人之仁,若不是灵夜宫的?纪律严明,能有现在这番局面?
“灵狐,你快去备点礼,我和三爷换身衣裳就去一趟玥王府。”?林绾烟轻声说道。
灵狐哪里敢动,还是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低声说道:“属下谢过夫人!今日主子不责罚我,往后规矩就兴坏了,属下既然犯错,必定要接受惩罚!”
林绾烟一时无语,只能轻轻摇着萧禹文的手臂,?让他开口说句话。
萧禹文看了灵狐一眼,冷冷地说道:“将头抬起来,看着我!”
闻言,灵狐慢慢抬起了头,和萧禹文四目相对。萧禹文长叹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你身为二十四灵异之首,枉我苦苦栽培你数年,做事仍如此莽撞,且目无纪律,今日我若不责罚你,便是害了你。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在我知道自己就要归西的时候,我第一个便是想到由你来为我安顿后事。
今日之事,你且好好想想,若有朝一日你是灵夜宫第二个夜魅,你当如何处置?夜魅既已死,我也就不下令责罚你了。你如何想,便如何做,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退下吧!”
灵狐的双眼早已泛红,朝萧禹文拜了一拜便起身出了书房。
林绾烟完全没看懂萧禹文这是准备让灵狐怎么做,只是一时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平时认识的好像不太一样,她觉得自己太不了解萧禹文了。
“走吧,你去将清浅姑姑唤来一同去玥王府。”萧禹文脸色依旧很难看。
林绾烟点了点头,挽着萧禹文的手出了书房。
清浅回到自己的院子,服下灵狐给的药丸,调息了片刻,顿觉身子好多了。心里却还念着不知灵狐会受到怎样的责罚,也不知瑾王什么时候会唤自己去问话。
在房间里纠结了一阵,清浅最后还是觉得主动找萧禹文认错,看看能不能替灵狐求求情。
她才出了院子,便和前来寻她的林绾烟遇上了。于是,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老老实实地同林绾烟讲述了一遍,还一再强调错在自己,若不是灵狐及时赶到玥王府,恐怕她已经被玥字卫重伤了。
林绾烟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沉默了,她明白灵狐这么做都是因为想护着清浅,也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哪怕清浅是自己的姑姑,可说来说去在玥字卫眼里还算个外人,只不过卖萧禹文一个面子。
一见萧禹文,清浅便把头埋得低低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她没想到前几日看起来还温和有礼的瑾王,这一刻冷气逼人寒风凛冽,让她从心里感到害怕。
萧禹文只淡淡地扫了清浅一眼,便一言不发地抬腿往外走去,直到到了玥王府,他都没有开口跟走在身后的林绾烟和清浅说一句话。
一进玥王府的大门,清浅神色就有些紧张起来。林绾烟主动牵起清浅的手,轻声说道:“清浅姑姑不必害怕,咱们是来赔罪的。”
清浅点了点头,心里依旧很不安。待他们三人到了玥王府的正厅门口,却发现里面除了正朝他们走来的袁弘毅,地上还跪着一个人。
林绾烟从背影就一眼认出那是灵狐,心里不禁只打鼓,这灵狐是想要干什么。
“老奴见过瑾王、瑾王妃!”袁弘毅迎向前来朝萧禹文和林绾烟行了个礼。
“袁伯不必多礼!”萧禹文淡笑着说道。
“袁伯!”林绾烟走向前去甜甜地唤了一声。
“瑾王妃太客气了!”袁弘毅笑着说道,看了看还在后面的清浅。
清浅也认出了前面跪着的是灵狐,扑通一声也跪倒在袁弘毅的面前,低声说道:“清浅该死!请袁管事责罚!”
“这...”袁弘毅一时有些为难,灵狐已经在那里跪了有一会儿了,还求着家法伺候,他又怎么敢动手啊!现在又来一个求责罚的。
萧禹文看了清浅一眼,冷冷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王虽也唤你一句清浅姑姑,但今日也护不了你了,前面一起跪着吧。”
清浅闻言就起身走到灵狐面前跪了下来,看都没敢看灵狐一眼。可却被灵狐面前那根长长的鞭子吓了一跳,那鞭子很不一样,外面缠了一圈墨黑条纹蛇皮,似乎还带着密密麻麻的细细的刺。若用这个鞭子打在身上,不知有多疼。
待走近了,林绾烟也被那条鞭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