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一片阳光明媚,房间里很畅亮。林绾烟四处张望,并没有见到萧禹文,她想起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点脸红。
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就那么在他怀里一直哭。萧禹文将她抱到床上,她还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他坐在床边,一直说“不哭,我陪你”。直到她自己哭得没知觉了,才慢慢睡去。
林绾烟从床上走下来,感觉今天身体要好些了,疼痛感没有那么明显,整个人也有力气了。正看着衣架上的衣服不知道该怎么穿,门口有人敲门。
“小姐,你可是醒了?”门外传了女人的声音。
林绾烟走过去将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清秀女孩端着一盆水出现在眼前。
“小姐,奴婢踏雪,来伺候您洗漱。”踏雪笑脸盈盈地屈了屈膝,算是给林绾烟行礼。
林绾烟闻言一愣,看着眼前人,这是回到古代无疑了,难道就是因为取了脚上的银镯子?
“有劳姑娘了!”林绾烟微微一笑说道。
“小姐客气了,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小姐叫奴婢踏雪就好!”尊卑有别,踏雪心里很清楚。
林绾烟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由着踏雪帮她换上一套素净的裙子,坐在铜镜前梳妆。
林绾烟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那张脸,跟之前没有什么差别。素净的鹅蛋脸,光洁的额头下卧着两道柳叶眉,婉转动人的丹凤眼,小巧精致鼻子,最后点上一抹朱唇,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如今换了个发饰和着装,另有一番气质,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小姐长得真美!”踏雪由衷地赞美,她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子,而且自带一股高贵的气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林绾烟淡淡一笑,她从来不会因为别人夸她的外表而高兴,可能是一直就因为这张脸总是会被多看几眼,所以也有些厌烦了。
踏雪笑笑不再说什么,认真地为林绾烟梳发。
“昨晚那个人……”林绾烟忍不住冒了句,她好像想看到他,又不想看到他。现在在这个地方,林绾烟除了他,也就认识踏雪,而她想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事可能只有通过他了。
“你是说我们公子吗?”踏雪笑了笑,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寒月山。“公子应该还在休息,这几天都是公子在照顾小姐。小姐一直没有醒来,公子十分担心。”
“我睡了几天?”林绾烟只知道自己昏睡过去,但是没想到会睡那么久。
“三天。”踏雪才刚刚到寒月山,就见萧禹文一脸愁容地将林绾烟抱进来。“这里没有女侍,奴婢也是匆匆赶来,又无经验,除了贴身事宜,其他还是公子亲自在照料。前两日公子寸步不离地守着,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第三日见小姐烧已退,无大碍,才去睡了几个时辰,昨晚我说我守着小姐,公子还是不放心。”
“他受伤了?”林绾烟心里闪过一丝担忧,那怕就是救她的时候受伤的吧?他几天没好好休息,昨天她还硬拉着不让人家离开……
“嗯,公子身上有多处受伤,但是他都说无妨,还叮嘱我不能告诉夫人。”踏雪拧干毛巾,帮林绾烟擦脸。
“夫人?”林绾烟一愣,难道他已经结婚,那昨晚他们……
“夫人是公子的生母,我是夫人身边的侍女。等我回去,夫人一定会问这里的情况,公子不让我说,也是怕夫人担心。”踏雪知道萧禹文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冷漠,但是是极其孝顺的人。
林绾烟不再说什么,洗漱完,由踏雪伺候着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些小菜,吃完还有一碗难闻的中药等着她。林绾烟最怕喝中药,可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踏雪贴心地递上蜜饯。
喝完药,林绾烟不想坐也不想躺,生怕一克制不住就将药吐出来。于是,便让踏雪陪着她去走走。
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不冷不热,偶尔吹来一阵风倒是有点凉。踏雪这几天都在这里转悠,比林绾烟熟,就边走边介绍。
没走多远,一个体型高大的男子追上来,将一件披风交到踏雪手里就走了。踏雪马上会意,将披风披在林绾烟肩上。
林绾烟看了看,正是昨晚萧禹文披在她身上的那件,抿抿嘴笑了,若有所思。
远处的阁楼上,萧禹文看着林绾烟披上披风才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
“三爷,我怎么闻到一股春天的气息!”李木川舒舒服服地躺在书桌旁的软塌上,嘴里啃着个苹果,阴阳怪气地揶揄萧禹文。
萧禹文拿起手边的一本书就砸了过去,狠狠瞪了他一眼。
“三爷可怜香惜玉些,那姑娘瘦弱的小身板可经不起你折腾!”李木川单手潇洒地接过书,又朝萧禹文丢回去。萧禹文是怎么个冷血的人,他还不知道?活了十八年,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倒不是没人愿意给他摸,就三爷往那一站,光靠那身臭皮囊,排着队想送上门的女人能绕南栎城好几圈。只不过三爷性子冷淡,根本不允许女人近身。这突然带了个女子回来,那不是很明显吗?更别说亲自照顾。
萧禹文也是单手接过,将书放回桌子上,李木川那嘴,他恨不得撕烂。“查得怎么样了?”
“对于三爷来说是个坏消息,三爷要听吗?”李木川一脸坏笑,敢在萧禹文面前如此欠揍还能活到现在的人,除了他,没了。
“说!”萧禹文看李木川那副德行,真想抬腿将他踢翻。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