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 顾清盛好像文试成绩不太好……”

“听说了, 好像他报了‘乐’科,结果考完以后,气的考官脸都白了……”

“不至于吧?”

“至于,‘乐’科挂了,他文试可能过不了。”

“真惨, 他要是去武试,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前几天他还去武试那边和一个违规磕药的同门打了一场, 那个刀法, 帅!”

“所以说,不能意气用事啊……当时他要和君喻文试一决胜负, 结果是这么个结果。”

“君喻考的怎么样?”

“还用说吗,他报的符、阵、策论,哪个他不擅长?听我一个报‘符’科的朋友说,他和君喻一个考场,要画十种符箓, 他才画了五张, 君喻都已经出考场了。”

“这次外门谁水平最高总该有定论了吧?君师兄文武皆精, 顾清盛算什么, 不过尔尔!”

“也不能这么说吧, 顾师兄的刀法确实好,若是他报武试, 那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唉, 我秋试前还下了注, 买顾清盛成绩第一入内门,赔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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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外门弟子聊着秋试,一边往集英台走。

成秀峰、英才阁、集英台,都是外门弟子的住处。

这几个边走边说的弟子,就是因为住的近,关系熟络起来的。

有个弟子想起了什么,忽然提出了一个疑问:“说起来,我也报的是文试,这几天去考场的路上见过几次君师兄和顾师兄,看起来还好啊,没有像大家说的那么关系差吧……”

“不差?你看起来还好,那肯定是憋着没动手,”立马有人反驳道,“他们两个从小打到大的。”

“真的吗?”提出疑问的那个人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反驳。

虽然他总觉得两位师兄之间关系似乎挺融洽,既然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许是他没看出来表面平静之下的暗潮汹涌?

“真的,”同行者中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我和他们一届入的外门,入门的当天就围观过他们动手……那好像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就打啊?”

“要不怎么说天生不对付呢?告诉你们个事,”那人悄悄压低声音,“当年顾清盛把君喻打哭过。”

“啊?”众人大惊。

“真的,就是第一次见面打的那次。”

“不可能吧……”大家还想讨论什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纷纷抬头,就见前面走过去一个金色的身影,耀耀生辉。

“……”顾清盛怎么在这儿?

糟了,忘了成秀峰峰顶被雷劈,顾清盛和君喻都搬到集英台来了!

几人有些惶恐,担心惹到了这位据说脾气不好十分狂傲的天才。

见顾清盛似乎没注意到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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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盛进来的时候,君喻还在整理往届策论和数算的题目。

这两门还没考,正巧他和顾清盛都报了,君喻便复习的时候,顺手给顾清盛总结了一份材料。

顾清盛一进门,就微微忧伤地叹了口气。

君喻抬了抬眼:“怎么了?唉声叹气的,这届秋试过不了大不了等下一届,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顾清盛摇摇头:“不是为了这个。”

“那你是怎么了?”

“刚刚听人提起小时候的事,”顾清盛说道,“就咋俩第一次见那回。”

君喻翻书的手停下了,似笑非笑地望了顾清盛一眼:“哦,还记得呢?”

他们是同一年入的外门,第一次见面就在山门门口。

顾清盛欲言又止,半响,犹犹豫豫地说道:“我当年……真的打的那么狠?”

印象中确实有那么一次打架,只是他真的没下狠手,不过君喻似乎确实是哭了一场。

弄得他当年惶恐了好久,总觉得自己真的欺负了人家,还一直想找君喻赔罪。

后来那年中秋宴,他见君喻一个人坐在河边,他在旁边看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过去搭话。

结果一来二去,两个人竟然熟了起来。

一晃眼,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些事情,都已经变成了回忆里可供拿出来一笑的往事。

君喻又翻开了一本书:“哦,你别想多了,不是被你打的。”

顾清盛:“啊?”

“我刚来道宗,家里又……那时候我心情不好,你还刚好撞上来,”君喻道,“压抑的久了,借机发.泄一下而已。”

“哦……”顾清盛坐到桌子另一边,有点郁闷,“我说呢。你当时可把我吓了一跳,都不敢打了。”

“别说这个了,”君喻把整理出来的往届题目递给顾清盛:“你有心情回忆童年,不如看看考题,好歹努力一把,说不定运气好点就过了秋试呢。”

顾清盛脸一苦:“难。”

他说着,还是乖乖接过了君喻递来的一叠纸,并为它的厚度绝望了一下。

“我记得你修过数算,成绩还不错,策论主要说的有理有据不太偏题就行,”君喻安慰他,“这两科你都不用太担心。”

顾清盛翻了翻:“不管怎样,总比弹琴容易。”

“琴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弹好的,”君喻道,“你荒废了那么久,过不了……也是正常。”

顾清盛神色恹恹地,趴到一边看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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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喻坐在一边,看着顾清盛认真看书的身影,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当年啊,他们都太小,还不懂事。刚开始确实是有些不对付的,但是还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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