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欣一听马上夸张地哎哎哟哟了半天道:“真想不到,我哥还有这份能耐,连堂堂政法委书记都敢整。佩服、佩服,真是大大地佩服!”说着话,好像想起了什么,马上问道:“你说那个政法委书记叫什么来着?”
王子明不明白妹妹想要知道什么,又重复了一遍道:“南春堂,好像叫南春堂。这也是……”本想说是童亚楠给自己说的,马上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妥,随即改口道:“也是他自己说的。”
王子欣就突然自言自语感慨道:“这个世界真小。人们常说冤家路窄,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
王子明见妹妹突然感慨什么冤家路窄,忽悠间突然想起,妹妹刚来汾城时给妹妹打电话的二货好像也姓南,马上问道:“你是说南春堂是给你打电话姓南的那小子的爸爸?”
王子欣点了点头,一副惋惜不已的样子道:“哥,我看临河县,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了。别说我跟那个‘难产儿’的过节了,就是南春堂恐怕也不会放过你。你想想,你把他整的那么难堪,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对于妹妹考虑的这个问题,王子明曾经也考虑过,但思来想去,王子明还是决定去上任。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南春堂在临河县势力再大,也总有下台的一天,而且党的干部任免政策,县处级干部五十六岁便要退休,看南春堂的样子应该也在五十岁开外了,这一届任满估计也就该下台走人了。自己卧薪藏胆苦熬几年,他总不至于开除自己的公职。等他一下台,官场规则,人走茶凉,他就是再想整治自己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当然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王子明一直以来都觉得在企业的工作已经没有了什么挑战性,继续待下去也是徒耗生命,不如到官场试一试,挑战自我,或许能有所作为。多了仝莉莉这层关系之后,更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要是不走,肯定会被人议论吃软饭。就更加坚定了一定要走的信念。
不过,这些话是不能当着仝莉莉的面儿说的,就在妹妹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好了,我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随即又问道:“那南什么来着,怎么可能考上你们学校呢?”
王子欣不屑地切了一声道:“他要是能考上我们学校,母猪都会上树了。谁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去的,估计是他爸给他花钱卖的呗。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不过我想着,他平时给我们吹嘘的那些他爸跟谁谁谁是什么关系之类的话,也有一半都是真的。要不然,我们系主任也不会替他说话了。”
王子欣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细弱蚊哼,估计也是在学校受了一些委屈。王子明心中难免不平,对南鸿泽也多了几分憎恶。
仝莉莉买了几样水果驱车将王子欣送回家,返回来后,王子明不免要感谢一番,又问仝莉莉这段时间妹妹花了多少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要给仝莉莉钱。仝莉莉一把按住了道:“什么钱不钱的,难道给自己小姑子花点钱,也要算账吗?”说着脸上一红,粉面桃花,更增加了几分妩媚动人。亏的是在宿舍楼前,要不然,王子明真想将她搂在怀里,宠幸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