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钟镇说这句话时虽然慷慨激昂,但是脸上却是面色惨然,于是对钟镇说道:“不过现在看来,这结局是可以改变的……”
钟镇一怔,道:“此话怎讲?”
我想了想后对钟镇说道:“历史书上说,您带的这六千士兵被日军狂追猛打,虽拼死抵抗,却是一场未胜,直到退进城中。最后日军切断了您这支部队的退路,用重炮攻城,将城池攻陷。可是刚才咱们打退了追踪而来的日本鬼子,可以说已经改变了历史。而且您这个年代的鬼子,武器装备和战斗力与几十年后的日军相比,还差得很远。所以咱们可以想个法子,不但不会被鬼子消灭,还要想法子改变历史,把鬼子干掉……”
钟镇听了我的话,不由得目瞪口呆,看着我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大飞在一边说道:“鬼子追着你们打的时候,你们想过能打退他们吗?刚才咱们拼掉了足有四五百名鬼子兵,伤亡不过十几人。你这城里还有五六千人,就算对子也能换来五六万条鬼子的性命,还怕个鸟?!”
钟镇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很多军情,本官并不能说。若是说出来的话,恐怕会军心大乱……”
我笑了笑说:“您不说我也知道。叶志超的兵已经逃到千里之外了,其它两个镇的总兵也退过了大江。您这支部队说白了就是弃子,现在就算想要弃城逃走,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钟镇听完了我的话后,苦笑了一下道:“本官越来越相信你是从今后来的…”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也不一定就说我们是来自未来。说不定有人复制了这段历史,故意造出这样一个迷局,跟咱们玩一场游戏。既然这个人想法,那咱们就陪他玩。”
钟镇说道:“本官已经要传令官向七字营下令,要他们休息之后便将全营人员分散到城中各部,教授克敌之法,待明日日军大举攻城之时,要用新法子克敌。”
我摇了摇头说:“大帅,我给他们讲的战术适用于野战,对于守城却没什么帮助。鬼子有重炮,如果他们把大炮拉到了近处,使城墙处于大炮的射程之内,几炮便能将城墙轰塌。所以咱们必须想个法子,不让他们的步兵接近城墙。只要拦住了他们的步兵,鬼子的重炮就不敢向前推进,那样咱们就有机会可乘了。”
钟镇“霍”地一下站起了身子,颤声说道:“两位兄弟,如果你们有法子打退日军,本官替全军官兵和城中这几千百姓给你们磕头了!”
我看他又要下跪,急忙抢先拦住了他说:“大帅,您别动不动就下跪。我跟您讲,再过几十年,这下跪的礼仪就没有了,无论官大官小,大家见面就是握握手点个头。您也别跟我们客气,我们呢也不跟您客气了。”
钟镇点头说道:“只要能打退日本鬼子,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接着说道:“好,您既然这么说了,我就把我的想法和您说说。鬼子在您这个年代进行的步炮协同战术还是很幼稚的,炮兵在扫除障碍时,最多延伸至步兵进攻线前方二百米。所以只要咱们将鬼子的步兵挡在城墙500米外,他们的重炮就不会贸然攻击城墙。所以咱们的第一道防线,就应该设置在城外五百米的位置。”
钟镇说道:“你这意见好是好,只不过咱们眼下没有时间也没有人力再到城外去修筑堡垒……”
我摇了摇头说:“咱们不是要出去建造堡垒,而是要给鬼子挖坑!”
“挖坑?”钟镇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大飞在一边也是摸不着头脑,直愣愣地盯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对,挖坑。”
我一边说一边拿起茶杯和茶盘在桌上比划着:“大帅请看,我们可以在城外五百米处挖一道与城墙平行的壕沟。这条壕沟的深度至少要达到二米,宽在三米左右。在这条壕沟后面二十米处,咱们再挖一条与其平行的壕沟。明日天将亮时,先选出三百名士兵,将全军的铅弹枪全都交给他们,由他们担任第一线的阻击。每名士兵除了枪弹之外,再携带一个凳子,其高度要保证他们踩着凳子能够从壕沟里爬出来,而且凳上还要系一条绳子。第二条壕沟里则至少埋伏下五百名士兵,每名士兵除了武器之外,还要准备一个小罐子,里面装上油,保证可以随时点燃。”
钟镇和大飞听我讲得唾沫横飞,两人却是一脸茫然。我知道这俩货一个是历史人物,一个是历史白痴,只能给他们讲得越细越好,所以我接着说道:“明日日军若大举来攻,必然是先用大炮开路。只要埋伏在两条壕沟中的兄弟伏里面不露头,鬼子的重炮和步兵手中的步枪便拿他们没有办法。等日军接近壕沟一百米左右时,敌军重炮为避免伤到自己人,必然会停止射击。这时壕沟中的兄弟便用枪来还击,这一波至少可以打死打伤百十名鬼子兵。等鬼子齐射之后,趁他们装填子弹之机,咱们的士兵便可以踩着凳子爬出壕沟,然后用绳子拖着凳子跑回到第二道壕沟内布防。此时鬼子冲到第一条壕沟时,因为无法一跃而过,加上还要躲避位于第二条壕沟内我军步枪、弓箭的攻击,所以必然会跳进壕沟里。但是壕沟深达二米,鬼子兵普遍个头矮小,一时之间是爬不出来的。这时第二条壕沟中的士兵就可以把装油的罐子点着火后,扔到第一条壕沟中。大帅,你想一想,跳进壕沟里的鬼子兵会怎么样?”
钟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