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鬼子军官的军服脱下来之后,直接套在身上。由于我仍然穿着迷彩服,所以套上这军服之后,显得有些臃肿。此时大飞也找到了一名鬼子军官的尸体,将他的军服扒下来之后,连同军靴、军刀、手枪、腰带一起捧了过来。见我没有脱去自己的衣服便套上了军服,于是也依样画葫芦,将军服胡乱地套在衣服外面。
大飞穿好军服之后,见我没有换上鬼子的长筒军靴,于是对我说道:“孙子,你怎么不换上他的军靴?难道你怕他有脚气?”
我“呸”了他一口说:“咱们穿的也是高腰军靴,跑起来方便,比鬼子的长筒军靴要方便的多。反正咱们换上他们的军服只是以防万一,不是为了混到鬼子中间和他们做朋友,所以这军靴不换也罢。”
大飞想想也是,于是将提在手里的鬼子长筒军靴扔了出去,重新穿上自己的高腰军靴。我俩收拾停当,互相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破绽,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我们已经走出很远,地上再也看不到鬼子的尸体。四周充满雾气,光线越来越暗。大飞一边走一边不时提一下裤子,嘴里嘟囔着说道:“他妈的,这个鬼子太胖了,裤腰足有三尺,还得一边走一边提裤子。”
其实我俩压根不知道鬼子的军营驻扎在哪里,只不过猜想应该是在镇东城的正南方。此时雾气极浓,视野大约只有十米左右。我俩生怕走错了方向,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所以走得很慢。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眼前仍然是一片灰濛濛的雾气。大飞转头对我说:“咱们走了能有五六里了吧,怎么除了大雾,什么都看不见啊?!”
他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喀嚓”一声。我吓了一跳,这明显是有人在拉动枪栓。我心说不妙,正想拽着大飞趴到地上,只听对面有人喝道:“涛妈赖!打赖嘎?!”
我在大学时学过日语,听出这句日语的意思是“停下!是谁”的意思。于是赶紧拉了大飞一把,同时停下了脚步。强压住心中的恐慌,慢悠悠地说道:“靠一刺,伊呀乃唉!”这句日语的意思:“这个混蛋,真他妈的讨厌!”
只见十几米外的雾气中突然出现两个鬼子兵,端着步枪冲了过来。只是一见我和大飞,两人吓了一跳,“啪”的一个立正,左手持枪,右手敬礼。我这才快步走到两个鬼子面前,恶狠狠地看着两人。这两个鬼子兵显然被我和大飞肩上的军衔吓了一跳,站得笔直,一动都不敢动。
我在两人面前踱了几步,突然挥动右手,一拳打倒了左边的鬼子,然后又一脚将右边的鬼子踹翻在地。
两个鬼子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仍然保持立正姿势,嘴里连声叫着“哈伊哈伊”。我转头对大飞笑了笑,又冲他挤了挤眼睛,微微点了下头,意思是“一起动手,干掉他们”。
两个鬼子不知道我俩在嘀咕什么,却也不敢询问,仍然挺胸叠肚,目不斜视。大飞踏上一步,和我并肩而立,悄悄地将挂在身后炸药包上的行军锹握在手中。我见大飞已经准备好了,突然挥锹便向我身前的那名鬼子的脑袋上拍了下去。
只听得“扑通”两声,两个鬼子兵像两截木头一样摔倒在地。
我和大飞担心这两个鬼子叫喊起来,一万多名鬼子兵冲出来,把我俩当饺子给包了。所以挥动铁锹时都用了全力。两名鬼子脑浆迸裂,哼也没哼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我将行军锹的锹头在鬼子兵的身上擦了几下,这才重新挂到炸药包上。大飞对我说道:“孙子,你刚才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我看了看地上两具尸体,心里一阵后怕,对大飞说道:“我那是临时抱佛脚,把以前学过的几句日语全都用上了。好在这身皮把这俩鬼子兵给吓住了,否则他俩不分青红皂白对咱俩开枪,此时倒在地上的就是咱俩了。”
大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看样子你的担心是对的。福泽这个老鬼子果然是作弊,没让鬼子昏睡。”
我点了点头说:“岂止是作弊,只怕这个老鬼子还开了挂。”
我一边说一边指着摔落在两具尸体旁边的步枪说:“瞧见没有,鬼子的哨兵拿着的枪可是狙击步枪,是鬼子在1928年之后才装备部队的。看样子福泽这个王八蛋玩这场游戏,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虽然大场面都按照真实历史来设定,但是在武器方面可领先了清军一大截。”
大飞笑着说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玩游戏时也喜欢花钱买装备,这样玩起来比较爽。”
我俯身捡起了一支狙击步枪,拿在手里翻看了几下。这支狙击步枪已经子弹上膛,我拉动枪栓将子弹退了出来,然后将枪背到肩上,又从鬼子腰间取下了弹匣,插到自己的腰带上。大飞弯腰去捡另一支狙击步枪,我急忙拉住了他,小声说道:“这枪你不会用,拿了跟烧火棍没什么区别。我捡它是为了炸鬼子的重炮,一支足够了。”
我知道鬼子的营地就在前方,再也不敢托大,和大飞万分警惕地向前走去。走了十多米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高高的木栅栏,中间留着一个大门。大门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用沙袋垒起的临时野战工事,每个工事中都站着四五名鬼子兵。
我和大飞吓了一跳,正想转身逃跑时,却发现这些鬼子兵与镇东城中的军民一样,都是处于无呼吸的昏睡状态。我和大飞对视了一眼,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