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阳这才住手,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右手指着自己的头发对杨柳儿说:“没看到我这头发还湿着吗?”
杨柳儿瞪大了眼睛,好像不认识陈佳阳一样,死死地盯着她的头发。
我们看得清清楚楚,陈佳阳的头发舒爽而干燥,虽然四周充满雾气,仍然掩盖不住她优秀发质的光芒。
陈佳阳见我们一脸惊愕地看着她,有些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她的脸色变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陈佳阳颤声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陈佳阳说道:“佳阳,这次你应该相信我了吧?我跟你说,这面黑旗,是一扇通往异世界的大门……”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向陈佳阳以及在场的众人讲述了我和大飞在登上这个平台之后的离奇遭遇。起初是我一个人在讲,大飞在一边补充,后来变成他唾沫横飞主讲,而我负责纠正他夸大的部分……
“事实就是这样!”最后我沉声说道,“我们也解释不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我和大飞的计算,在那个世界里我们至少已度过了十天,但是你们说在我们登上平台大约十五分钟后,你们喊我们的名字无人回答,这才登上平台,随后就发现我和大飞衣衫不整躺在地上。我简单估算了一下,我和大飞在那个世界里的十天也就相当于你们这里的二十分钟,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们也不要让我解释,我自己都不知道谁能给我解释清楚……”
“不对!”杨柳儿在一边突然说道,“孙治,你和大飞不是同时出现的。我看到是你先从黑旗里摔到地上,然后大飞也从旗子里出现,正好摔在你身上。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倒像是你俩裹在旗子里面,然后你先摔倒,他随后也倒在你身上……”
“小杨,我可没得罪过你啊!你、你这不是往我脑袋上扣、扣屎盆子吗?!”我气急败坏地冲杨柳儿吼道。
杨柳儿见我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明显有些怕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嘴里还在嘟囔着说:“我是实话实说嘛……”
“实话实说?你以为你是小崔啊!”我毫不犹豫地怼道,“小杨,我严重怀疑你对我有什么不满,趁我落水之际还想痛打……”
说到这里,我突然发现这个比喻很不妥当,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别的好词,只得闭上嘴,呼呼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杨柳儿。
杨柳儿显然吓坏了,有些委屈地看着陈佳阳说:“佳阳姐,你看他……”
陈佳阳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杨柳儿说:“孙治可能没说谎,因为我刚才把脑袋伸进去……不对,是他把我脑袋按进去时,我确实发现自己的头部浸在水里,而且水也确实像他和大飞说的那样,是黑色的。因为他突然把我的脑袋按进去,我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发觉浸入水中之后,四周却是黑漆漆的,然后我才急忙闭上了眼睛……”
陈佳阳说到这里,皱紧了眉头,似乎也对刚才的遭遇感觉不可思议。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那面黑旗之上。此时黑旗仍然向右侧展开,看上去似乎在轻轻飘动。但是我们却压根感觉不到有风在吹动,所以这旗子的活动就更加令人不可思议。
这时毛向南凑到我身边,低声说道:“小孙,这事情确实不可思议,你能够确认是那个日本人搞的鬼吗?”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说是不离十吧。虽然我一直没有看到福泽这个老鬼子的真面目,但是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他。小鬼子投降时,这个王八蛋肯定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于是跑到胜利四队的教堂地下室自杀。只不过有人将他带到这里,不知道什么原因,给他创造了这样一个世界,让他在这个世界里去实现他征服中国的美梦……”
毛向南脸上有些惊讶,没等我说完就问道:“可是时间上对不上啊。你曾经说过,在胜利村教堂的地下室里,曾经发现过那种阴阳符,怀疑是有人利用那个女精神病患者,将符放在福泽的身上,所以才能利用福泽来做事。而你刚才又说在黑旗里面的那个世界,可能已经延续了上千年,大概从宋朝时就开始了。你在里面还遇到一个明朝时的人。但是,福泽不过是最近才被人用阴阳符唤醒,而在黑旗里面兴风作浪的那个人却已经活了上千年,这、这说不通嘛!”
毛向南一边说一边摊着双手。我对毛向南说道:“老兄,自打咱们下到墓道,有哪一件事能够说清楚?就拿刚才来说,我们明明在里面呆了十天,可是在你们这里只过了不到二十分钟,这又找谁说理去?!”
这时躺在一边的老金头突然嘿嘿一笑,用下巴冲着我努了努说:“这小子没有说谎,肯定是你们说的那个耶律倍做的手脚。”
我们差点忘了老金头的存在,此时他突然说话,倒把我们吓了一跳。大飞恶狠狠地看着老金头说:“你也进过黑旗里吗?”
老金头并不害怕大飞,摇了摇头说:“我没进去过,但是黄大仙有一次带我进入墓穴时,我曾经见过……”
说到这里,老金头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们吓了一跳,以为又出了什么怪物。可是顺着他的目光向空中望去,却只看到灰濛濛的雾气。
过了片刻,老金头才颤声说道:“我见过耶律倍和那些鬼魂做交易。他们如果替耶律倍做事,耶律倍就会帮他们实现一个心愿。我见过一个穿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