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右边,仍然是空空如也,于是说道:“这可不是到头了,十二级的楼梯咱们走了差不多二百级,这二楼还不一定让咱们走多远呢。”
说完话时,我突然感觉嗓子一阵疼痛,第一反应就是这黑雾有问题,急忙屏住了呼吸。但是随即想起来了自己这一段路都一直在声嘶力竭的说话,想来嗓子受不了了。我只觉得嗓子一阵干痛,非常想喝水,只是在这黑雾之中,又到哪里找水去?
我和大飞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大飞说:“如果咱们确实到了二楼,那么孙子你的右边就应该是教室办公室左侧的门,老贺当年就坐在这边。试着往右边走走看?”
虽然嗓子疼得要命,但我还是大声回答说:“我刚才往右边试了一下,还是跟在楼梯上一样,感觉右边什么都没有。”
“那咱们怎么办啊?”大飞有点惊慌地说。
“咱们再往前走走。我记得二楼全长不到三十米,那么它的一半也就十五米左右,再扣掉办公室的一半长度,咱们往前走到头应该只有十米左右。走到头咱们就能确定位置,然后再想办法。现在连咱们在哪都不知道,留在这里不是个办法。”
大飞同意我的办法,于是我俩又手拉手肩并肩的向前走去。
想不到这次要比在楼梯上走得更长,走了三百多步后,我和大飞都有点受不了了,不由自主地同时停下了脚步。
“这他妈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大飞有些恼火的大声说道。
我的嗓子疼得厉害,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里。我看着大飞拿着手电似乎晃了几晃,于是强忍着嗓子的疼痛大声说:“你先把手电关了吧,省点电,一旦有事也许用得上。”
大飞关了手电,接着说道:“你说上次咱们也是在雾里转,为什么我感觉不像这次这么累呢?”
我苦笑着说:“上次咱们只是在你的电驴子里坐着,最后跟着老孟头也没走出多远。这次咱们先爬了二百多级楼梯,又走了差不多一里地,能不累吗?”
大飞叹了口气说:“你还别说,陈佳阳虽然话多,但是有她在,做什么事还真不累……”
“我靠,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我酸溜溜地说。
大飞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说:“那是你的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哈哈”
插科打诨的好处就是在危急关头能让你头脑保持清醒,经过大飞这么一闹,我本来有些酸胀的腿又恢复了一些力气,于是我们又向前走去。正向前摸索着走时,突然脚下一空,除些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大飞也惊叫了一声,显然他也踩空了。
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老张刚才摸索着下楼时的情景。稳住了身子后,我用两脚先后轻轻踩了踩地面,果然,我的两只脚现在处于不同的高度,直白点说就是我的两只脚现在踩在上下两级楼梯上。
“大飞,现在咱们和老张完全一样了。”我苦笑着对大飞说。
我在心中默默地回想刚才老张在楼梯上的情景。他最初是从“y”字形楼梯左侧上的二楼,也就是从“v”字形楼梯的“\”部分上楼,然后又从原路下来,随后又从“/”部分重新上到二楼,然后又原路返回,再从“\”部分上楼……
我的大脑飞快地转动,如果老张的行走方式与我们完全一样,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是要沿着“/”部分下楼。
我把自己的分析对大飞说了,结果把他给弄糊涂了,我给他解释了好几遍,他还是摸不着头脑。最后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好对他说:“你就跟着我往下走吧。等咱们走到一楼和二楼中间那个小平台时就往左走,一定能找到下楼的楼梯。”
我俩沿着楼梯一点一点的向下走去,我一边走还一边数着楼梯的级数。走了二百一十二级之后,我们又走上了平地。如果没有计算错误,这里应该就是一楼和二楼中间的小平台,也就是“y”形楼梯的“v”与“i”的交界位置。
我对大飞说:“现在咱们向左走,应该能找到下楼的楼梯。”
大飞半晌没有说话,我有些奇怪,拉了拉他的手说:“听没听到我说话?”
“孙子,这不大对头啊!”大飞在我耳边有些惊恐地说道。
“今天晚上有哪件事是对头的?”我苦笑着说道。
大飞说:“咱们走了这么远,中间还停了一会儿。如果真像咱们刚才看到老张在楼上楼下转圈的样子,那么要么是咱们追上老张,要么是他追上咱们。可是咱们走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遇到老张?”
我心下一凛,暗骂自己没有大飞想得周全。事实确实如他所说,我们的脚步并不慢,从老张走路那个模样来看,我们刚才应该追上他。即使没有追上他,其间我俩站在楼梯上讨论了好长一段时间,如果我们同处于一个循环之中,老张应该从后面追上我们才对。但是事实上我们走了已经将近一公里了,却连老张的影子都没见到。“
大飞颤声说道:“孙子,这个老张不会也像老孟头一样,都是鬼吧……”
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大飞这句话让我的头发根儿都立了起来。我呸了一口说:“别说这么丧气的话。先不管是不是鬼,咱们先向左移动,看看能不能找到下楼的路。不过一定要记住挪动的步数,这样如果找不到前路,咱们还可以退回来。”
我俩开始侧着身子向左侧移动,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