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眼看着有人掉下去的?”
胡队问道。我看他一直盯着我,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是的,我们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大概也就二三十米吧,看着他摔下去的。”
“你可要实话实说,出了人命不是小事,后果是很严重的。”胡队郑重的说道。
“知道知道,我确实看着他摔下去的。不信你问他俩。”我一指大飞和陈佳阳。
他俩也一个劲儿的点头,大飞还补充说:“这个老混蛋肯定是喝醉了。”
“你认识他?”胡队问道。
“靠,和平村谁不认识他啊!老孟头,五队的。你们是区分局的吧,要是镇派出所的肯定认识他。老孟头偷东西、调戏yòu_nǚ、抢学生钱,所里没人不认识他。”大飞笑嘻嘻的说。
胡队转头对一个警察说:“老邵,你看看尸体,是不是他说的那个老孟头。”
这时大飞才留意到那个警察,急忙一脸谄笑着说道:“哎呀这不是邵哥嘛,大晚上的我没看出来您啊。”
那个警察愣了一下,问:“你谁啊?”
“我大飞啊!站前开电驴子的大飞。”
“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又开电驴子了?上次不是说了没办证不准再开了吗?”
“我这不是正在办嘛。您放心,证明已经交给所里的王哥了,他说得十个工作日证才能下来。等证儿下来了,我第一个拿给你看。”
“你小子可别蒙我,每次看到你你都说正在办证,这都有一年多了吧,再没有证可扣你车了。”
“哎呀我说邵哥,车您可别给我扣了,我买车钱还没还完呢。”
胡队听他俩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嘴里“哼”了一声,姓邵的警察这才想起了正事还没办,急忙拿着手电对着尸体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说:“这腐烂的太厉害了,看不出来是不是老孟头,不过看他的个头和衣服倒真有点像。”
胡队点了点头,转身对我们说:“你们说亲眼看到他掉下去的是不是?”
“是啊。”我们仨异口同声的说道。
“可是从尸体来看,他应该死了好几天了,你们怎么会亲眼看到他掉下去?”
我们三个登时愣在当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到头顶。我结结巴巴的说:“我们确实看着他掉下去的。”
“你们在哪看到他的?”胡队接着问道。
“那边。”我们仨动作出奇的一致,同时伸手指向身后五十米开外的电驴子。
胡队和几个警察随着我们来到电驴子旁边,在接近电驴子时,一名警察拦住了我们,然后他自己走近电驴子,拿着手电先向车内照射,仔细检查之后,又蹲在地上,仔细检查地上的脚印,然后围着电驴子转了两圈,又向来路走了过去。这次他走得比较远,我们只看到手电筒的光不住晃来晃去,显然他正在勘察路面的情况。
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他走回到我们面前对胡队说:“那边有四个人的脚印。”
我舒了一口气,对胡队说:“没错吧,我们三个,加上老孟头,正好四个。”
那个警察看了我一眼,说:“你们三个,加上我的,正好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