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女子桀骜不驯地看着地上的‘多事精’,韩子然。
韩子然一身白色锦缎的长袍,看上去质地很好,不像是一般的渔民,这样的打扮,这样的谈吐,倒是感觉出身很好。
“你是谁,竟然敢来管皇家的闲事儿!”
韩子然儒雅一笑:“皇家的闲事儿?城门口的告示我也看了,皇上只是感激上苍,要建台谢神,可有任何强迫民/意,招工赶建的意思?如果姑娘说,这是圣意,那还请姑娘拿出谕旨来!”
“没错!”
“拿出谕旨!”
经韩子然这么一提醒,渔民纷纷也要求这群官兵和马上的女子拿出谕旨。女子的脸色立刻很不好看!
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
官兵也不敢吱声了,连他们都没有看过什么谕旨。
“说!”韩子然一脚踢在了一个官兵的肚子上,“拿出证据来!证明此乃圣意!”
韩子然本来眉毛就乌黑浓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这样皱在一起,让整个人更加有威严。
看到自己的兄弟已经有人受伤倒下了,立刻被剑指着的官兵立刻就招了。
“这位小爷,我们也就是听命办事儿的人!皇上只下了城门的告示,本来也是好好的,无人催促,这位夕雪姑娘前几天来的,手里拿着宫中的令牌,我们不得不服啊!姑娘消失了几天,今天才回来,一来就说我们进度太慢了!我们也是......”
啪地一声,皮鞭子抽在了官兵的身上,鞭子上有毒,官兵当场死了。
大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好狠的姑娘。
“废话太多!”夕雪脸上毫无任何反应。
“这些官兵都是吃皇家饭的,你竟然敢随意处置!”韩子然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哪来的女人。
夕雪?
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持的是什么宫中的令牌,哪个娘娘宫中的?
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夕雪一脸孤傲地看着韩子然:“我,你惹不起,滚!”
说着就抬起鞭子要往一旁的渔妇身上抽,都是这个渔妇多管闲事,不然怎么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
渔妇全身哆嗦,连躲避都不知道了。
韩子然一伸手,用自己的剑将夕雪的鞭子缠绕了起来,狠狠一拉,就将夕雪从马上拽了下来。
夕雪的武功确实不弱,可是毕竟男女有别,论起力量来,夕雪还是不如韩子然。
“你......”夕雪的眼神中都喷出了火来,“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人!”
说完,夕雪收回自己的长鞭就和韩子然两个人对打了起来。
韩子然几次挑衅,让夕雪恼怒不已,纵身一跃,韩子然就往空旷的海边飞去。
夕雪抬脚追了上去。
“哼!想逃!不管你逃到哪里去,今天得罪了我,你都别想活下去!”夕雪长得很美,可是却太凶了,脸上出现了狰狞的状态。
韩子然的笑容如同和煦的阳光,边笑边摇着头:“你的心是黑暗的,便把所有的事情都看的黑暗不已。刚刚在集市,人太多,你我打斗,未免会伤及无辜!但是在这里,我是不会再逃的,我倒要看看,是谁到底派了你来,在明月国境内,伤害明月国的百姓!”
韩子然的鼻梁高蜓,嘴唇如山峰一般,说起话来,更显得他正义凛然。
夕雪的心里一窒,这个世上,还有这样的男子吗?
但转而,夕雪的眼神就沉了下来,冷冷一笑:“别废话了,说得自己好像多么伟大一样!”
说完,一鞭子就抽了上去。
韩子然纵身跃了起来。
两个人对打了起来。
在有完颜赤风和木天晴的时候,韩子然多半的时候都不用出手,所以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明月国最年轻的翰林院士,竟然有这样的武功。
韩子然的武功如同他人,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可是却蕴含力量。
几招下来,夕雪不由蹙眉,哪里来的男人,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这样的武功不像是宫里的人。手掌上有着常年练武的手茧,应该没有干过重活,而是一直在武,宫中是不会有这样的人的,即使有,也不会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年轻女子!”
韩子然轻轻说出自己的判断。
夕雪嘴角一撇,怎么就他会观察?
“年纪轻轻,谈吐儒雅,竟然还有这样的武功,并且对宫中的事情好似如数家珍,韩家少公子,久仰!”
韩子然一笑,这个女人!
“对,我就是韩子然,该你了,你手持什么样的宫中谕令,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夕雪嘴角勾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韩子然,看在你是韩家的独子,今天我放你一命,后会有期!”
说完,夕雪就消失了。
可恶!
韩子然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夕雪的面前好似有点傻。
看在自己是韩家独子?韩子然的脸色陷入了沉思,莫非这些事情真的和自己的祖父有关。
祖父的野心到底是什么?
站在海边,韩子然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自己祖母和自己说的话。
祖母这一辈子被困在韩家,从来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她将所有的委屈,悲伤都深藏在自己的心中。
“我知道,你的祖父娶我,是为了报复!为了报复先皇!当年先皇将你祖父最爱的一个女人纳入了宫中,为了让你祖父断了这个情思,所以将我赐给了你的祖父,从那以后,你祖父就郁郁寡欢!”
祖母的声音在韩子然的耳边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