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马行惊恐地问道。
雪无痕笑眯眯地看着他,细长的手臂掐着他的脖子,竟是将两百多斤的壮汉给提了起来,显得极其诡异。
“施展了一个小术法而已,尊驾的胆子也太小了……”
雪无痕虽然笑容灿烂,但马行却似乎感觉到,自己在生死边缘不断徘徊,尤其是雪无痕那道目光,不带一丝情感,冰寒彻骨。
就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却仿佛煎熬了几百年,冷汗浸湿衣襟。
“雪、雪无痕……你、你想干什么……”
马行脸色苍白如纸,脖子被掐得青紫一片,死亡的威胁,让他嘴里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
“尊驾让我先动手的,怎么反过来问我呢?”雪无痕道。
马行威胁道:“放、放开我……这是、是正道大比……你不、不能杀我……”
雪无痕眸光瞬间一寒,马行如坠冰窖,激灵灵打个寒战,随后哀求道:“我……认输……求、求你放过我。”
“哼,酒囊饭袋!”
雪无痕手臂一挥,像是丢死狗一般,将其甩了出去。
马行瘫软在地上,剧烈地喘着粗气,庆幸着自己死里逃生。
他绝对不会怀疑,刚才雪无痕那冰冷的眼神,就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杀了自己。
片刻之后,他喘息稍定,居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能动了,立即爬了起来,死死盯着雪无痕,眼中有着怨毒和狠厉。
雪无痕就这么平静地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
“哦?是我眼拙了,看来尊驾还是有些魄力!”
马行身体再次一颤,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放弃了冲过去的念头,道:“我……我认输!”
听到马行认输了,雪无痕顿时索然无味,抖了抖衣袍,不再理会他,潇洒地走下了擂台。
看着走回来的雪无痕,即便是汤玉屏的双眸中,都掩饰不了那抹震惊,突然感觉自己这无比熟悉的弟子,有那么一些陌生。
古太清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仍旧吃惊与雪无痕的表现,他也没看清雪无痕究竟做了什么,使金丹九重的马行吓破了胆。
孔烨的脸色极其难看,自己门下的弟子竟如此怂包,还没出手就被吓得举手投降了。
“哈哈哈……这次正道大比,当真是天才辈出,妖孽横生啊!”古太清笑道。
雪无痕淡笑道:“若论真正的妖孽,还属万前辈的弟子,晚辈与之相比,却是难登大雅。”
“喉哦?难道说,他先前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还有所保留?”
古太清虽然是在问雪无痕,但目光却是移到了慕晚风身上,像是要将其看个透彻。
筑基六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境界,只是那丹田中的灵力,却是浩如烟海。
可即便如此,但也顶多比拟金丹三四重,他又如何能发挥出那等实力呢?
不过事实就摆在眼前,慕晚风的惊鸿一剑,他也确确实实的看到了,无法去否认。
雪无痕摇了摇头,道:“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前辈看下去便知。”
古太清一愣,随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也不再多问,起身宣布道:“百花谷雪无痕胜,今日最后一场,凌霄阁阮鸿宇,对阵蕴天宫严初!”
阮鸿宇瞥了雪无痕一眼,哼了一声,从孔烨身侧走出,一言不发地上了擂台。
不多时,人群中也走出一人,跃然台上,不正是当初在天权峰上,替慕晚风解围的严初吗?
严初光着膀子,胡茬如钢针倒长,那一块块黝黑且健硕的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哈哈……蕴天宫严初,前来讨教阁下高招!”
阮鸿宇冷声道:“凌霄阁阮鸿宇,你会领教到的,而且你还会记住我的名字!”
严初眉头一皱,对于这种恃才傲物的人,他最是反感,不过也没多说,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柄铁锤。
铁锤重重跺在地面上,足有肩头那么高,锤柄有三指粗细,漆黑凝实的锤头宛若石柱。
“哼,蛮夷!”
阮鸿宇对于这种舍弃速度,使用力量的人,极其鄙夷。力量再大,打不到人又有何用?
有了上次的教训,加上上一场雪无痕的刺激,阮鸿宇没有客气,直接取出上品灵剑攻了过去。
他几次折转身体,最终找到一个刁钻的角度,劈出数道剑气后,又俯身贴地斩向了严初的脚踝。
严初嘿嘿一笑,铁锤像是木头棒子一般,竟是在他双臂驱使下,急速旋转起来,搅碎了劈来的剑气。
紧接着他两腿一沉,铁锤陡然停顿,随后呜地一声,抡圆的铁锤,悍然砸向了贴地而来的阮鸿宇。
轰!
铁锤砸中地面,一声巨响后,经阵法加持的地面,竟是裂开了数道缝隙,整个擂台都在跟着震颤。
阮鸿宇在最后一瞬,一掌拍地,倒转身子避了开去,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没想到,经上品灵器加强后,达到了紫府二重的剑气,居然被严初如此轻松地破掉了。
本以为可以三两下料理掉的杂鱼,到了关键时刻,却每每受挫,前一场比试更是受了伤。
上次正道大比,自己可是排名第一。而这次大比,风头让别人占尽不说,自己还颜面尽失,他如何能不动怒。
阮鸿宇怒火中烧,心道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大风诀!风卷残云!”
他大喝一声,周身灵力海浪般倾泻而出,身体变成一道残影,急速旋转了起来。只瞬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