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郡主嘟起嘴,“都怪你们啦!我好生生的和阿丑来游湖,你们非要凑热闹!皇舅嗓子哑了,兄长明明劝他不要吹风的!他还非要来吹风!”
“现在好了吧?他自己掉下水了,还要我兄长去救他!害得我兄长也到现在没醒!不但我兄长,就是我们,肯定也要挨皇祖父的骂!”
唔,他家蠢妹妹有时候也不那么蠢的么!
长乐公主气急,“什么叫皇兄自己掉下去的?分明是叶青殊将皇兄撞下去的!”
“阿丑那么小一点,怎么可能将皇舅撞下船?就算是阿丑撞的,那也只能怪皇舅太弱不禁风了,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个小姑娘轻轻一撞,就撞下了船!”
“你,你大胆!你竟然这么诽谤皇兄!”
燕阳郡主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你还骂我!你还骂我!明明是你不对!从小你就什么东西都跟我抢,现在我出来玩,你也要跟我抢!我要告诉我娘!我要告诉皇祖父!你欺负我!呜呜——”
宣茗听燕阳郡主哭的凄惨,正挣扎着要不要“苏醒”,就听一道威严的女声在门外响起,“长乐,你又在欺负燕阳!”
唔,母上大人驾到,他就放心的晕吧。
长乐公主和南川郡主忙站了起来,燕阳郡主飞扑到刚刚进门的永乐长公主怀中,哭的更凄惨了,“娘!皇姨又欺负我!她还骂我!”
永乐长公主安抚拍着女儿的后背,冷笑,“长乐,你真是越的出息了!”
永乐长公主是今上长女,十分受宠,几个皇子皇女根本无人敢撄其锋。
长乐公主虽刁蛮,却是不敢惹这位皇姐的,忙俯身行礼,“皇姐误会了,长乐没有——”
“你就有!你就有!南川姐姐也听到了!”
长乐公主还要再说,永乐长公主不耐喝道,“闭嘴!本宫稍后再与你算账!”
永乐长公主说着上前仔细瞧了瞧宣茗的脸色,又让随行的太医仔细诊断了一番,这才放了心,“来人,将郡王送回府,正好叶掌院还没走,长乐,你们几个都随我去圣前回话去!”
长乐公主根本不敢违背,恭声应是,叶守义让叶青榆送支氏先回府,一行人下了画舫,上了马车,浩浩荡荡朝皇宫而去。
昏迷不醒的宁王,“……”
等等!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
……
皇宫中德昭帝早得了消息,听说永乐长公主领着众人来了,忙命请进来。
不一会皇后和宇文贵妃便齐齐赶了过来,连连追问宁王等人的消息,德昭帝也只能让她们稍安勿躁,等着永乐长公主等人到来。
又了过了大约一刻钟,永乐长公主等人才到了,德昭帝不耐免了他们行礼,“老四和阿茗怎么样了?”
“太医说没有大碍,只防着夜间起热,等热散了也就好了,儿臣已经将阿茗送回府了”。
宇文贵妃忙问道,“那老四呢?”
永乐长公主啊了一声,“这个儿臣就不知道了,母妃难道没派人去将四皇弟接回宁王府?”
那就是说,她将老四一个人丢在画舫了?!
宇文着的泪立即流了下来,哀哀叫了声皇上。
永乐长公主冷笑,“不过就是派个人接四皇弟回府,母妃叫父皇做什么?难道母妃宫中连个会走路的人都没有?”
“皇上——”
宇文贵妃叫的更哀切了,德昭帝头疼,却不忍心训斥长女,“好了,来人,去接宁王回府,燕阳,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的老四和阿茗都落了水?”
燕阳郡主眼眶又红了,“都怪皇舅和皇姨,我好好的约着阿丑和叶大小姐去游湖,他们非得来凑热闹!先是派了那个姓常的侍卫来要兄长行个方便,兄长都说了有阿丑和叶大小姐在,不方便,皇姨又亲自来说!”
“皇舅嗓子哑了,兄长劝皇舅不要吹风,皇舅根本不听,非要同我们一起游湖!”
“后来我们一起去船头钓鱼,阿丑不知怎的就掉下了船,兄长就用鞭子将阿丑卷了回来,正巧就卷到了皇舅旁边,皇舅就吓的掉了下去,兄长就跟着跳下去救皇舅了!兄长自己也不会水啊!”
长乐公主忍不住开口反驳,“你撒谎!皇兄分明是被叶青殊撞进了湖里!”
燕阳郡主胡乱用袖子一擦眼泪,“阿丑那么小,怎么能将皇舅撞进湖里,那皇舅也太弱不禁风了!”
“她那样撞过来,皇兄怎么不可能被她撞下去?”
“好了,小阿丑,你说!”
叶青殊走到殿中跪下,“回皇上,阿丑也不知道,当时衡阳郡王用鞭子卷着阿丑在空中抡了好大一个圈,阿丑都吓傻了,哪里还知道宁王是怎么掉下去的?”
叶青灵忽地走到叶青殊身边跪下问道,“敢问公主殿下是看到阿殊哪里撞到了宁王?”
长乐公主回想了一下,肯定开口,“是额头”。
“如果是额头,阿殊的力道都能将宁王撞下船,她自己的额头肯定也得红肿一片,阿殊的额头却是完好无损,证明阿殊当时肯定没碰到宁王!”
叶青殊适时抬起头,额头处果然白皙如玉,没有一点红肿的迹象。
长乐公主语塞,叶青灵再次开口,“且衡阳郡王一十四岁便夺得武状元,武艺出众,当会控制好力道,怎会不知轻重将阿殊砸到宁王身上?”
难道你怀疑衡阳郡王武艺不出众?
抑或是怀疑衡阳郡王是故意的?
长乐公主跺脚,“可本宫明明看到叶青殊砸到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