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说到这才想起来车嬷嬷拿着叶青程祖母的簪子,骗她说是闫怀柔的事,越愤怒起来。
“她连本宫都敢骗!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所以,杀了闫怀柔和叶守智什么的,绝对跟她没关系!都是那个老虔婆避着她偷偷摸摸做的!
叶青程听到这大致也猜出来了,多半是那个车嬷嬷怂恿着长乐公主遣人去杀了闫怀柔母女,拿回了那支凤尾簪,说是闫怀柔的。
让长乐公主拿着簪子来诱他和她一起去御书房。
而长乐公主现在则明显是想将所有事都推到那个车嬷嬷身上。
她们狗咬狗一嘴毛,与他也没多大关系,他一步步诱着长乐公主说到这个地步,只要不是与她自己有关,其他肯定有问必答。
“那支簪子,车嬷嬷是从哪来的?”
“谁知道她是从哪来的!她跟我说,她有个娘家侄子在京中开了个镖局,很是神通广大的,只要给银子,什么都肯做!”
长乐公主越说越气愤,直气的浑身热,连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叶青程正想再问,忽见长乐公主以手为扇在脸边扇了起来,一边扇一边不停的回头看他,双颊呈一种格外娇媚又诡异的潮红色,眼波盈盈欲滴直欲淌下水来。
她本就生的娇媚,这么一来,简直媚态横生,勾的人心痒难耐,就连他见了也——
叶青程一凛,猛地止住脚步,不对!
长乐公主不过才将将十四岁,又未经人-事,岂会有如斯媚态?
而他自己,更不会——
他闭了闭眼,默默感受了一番体内的燥热,催-情-药!
原来后招在这!
那个车嬷嬷对长乐公主说只要她将他引到御书房就好,其他她自有办法。
原来她的办法就是下药!
而这药——
叶青程又退开两步,站到长乐公主的上风处,多半就是长乐公主身上那股类似桂花的异香。
香是在长乐公主身上,所以她先起了反应,而自己站的稍远,现在只是觉得身体燥热,还没有进一步的感觉。
那幕后之人还真是好大的狗胆,对大萧的公主也敢用这种下作手段!
“你离的那么远做什么?快走啊!”
这才片刻的功夫,长乐公主的声音也含上了三分水意,叶青程心头微沉,如果不是他应对及时,就这么放任长乐公主引着自己进了御书房。
到时候自己和长乐公主都是这番情态,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做,就算德昭帝查明了事情原委,只怕也会对他起嫌隙!
一想起他就会想起他与自己的亲姑姑你追我赶,一副春-态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模样!
而如果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人控制不住,哪怕只是稍稍肢体接触一下,就更坐实了他们之间的“乱-**--情”!
这才是那幕后之人真正的打算!
长乐公主能真正毁了他自是最好!
如果不能,也要德昭帝对他心生不满!终生不得消弭!
叶青程微微一笑,“公主身上是什么香?这般好闻?”
长乐公主脸更红了,解下腰间的香囊,拿在手里晃来晃去,吃吃笑着,“好闻吧?我也觉得好闻!车嬷嬷费了许多功夫才给我找来的!”
叶青程伸出手,“公主能扔给臣看看吗?”
长乐公主嘻嘻一笑,将香囊抛给他,叶青程接住,一拂袖子,挡住长乐公主的视线,偷偷取了些藏在袖中,又将香囊抛回给长乐公主。
“公主,我们来玩个游戏,公主拿着这个香囊去御书房,告诉皇上,车嬷嬷让你带着这个来找我,一路不许停下来,也不许和任何人说话,好不好?”
长乐公主的意识已经有点迷糊了,听着叶青程刻意柔和的声音,只觉做梦一般,连连点头。
叶青程再次低声蛊惑开口,“公主要记好了,不许回头,也不许和任何人说话,跑的越快越好,一犯了规,就算公主输了”。
长乐公主连连点头,攥着荷包,迷迷糊糊就往前跑。
叶青程转头去看那两个在原地迟疑不动的宫女,仔细记住她们的长相,冷声喝道,“还不快跟上公主!公主若是出了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那两个宫女一惊,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忙追着长乐公主走了。
叶青程后退几步,换了个方向悄无声息的没入草木丛生的小径中。
那个车嬷嬷根本就没打算出现,他再跟着长乐公主已经没了意义,德昭帝那边肯定第一时间去抓车嬷嬷,他当务之急是先将那个常海控制住!
叶青程去找的是司礼监的随堂大太监马公公,随堂大太监总管内宫太监,去寻他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
马公公平日最是圆滑,对他这个德昭帝面前的“红人”十分“另眼相看”,不过是个奴才,他应当会给他这个面子。
若是马公公不在,他那个小徒弟小欢子应当也会帮他一把。
叶青程预想的没错,马公公十分痛快的答应了,让小欢子亲自领人去抓常海,又问叶青程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叶青程自是求之不得,不想待他们赶到常海的住处,却现常海挂在屋梁上,尸体都冷了,死了至少有一个时辰了。
叶青程也不用人帮忙,亲自动手,将常海的尸体放了下来。
他这么一动手,马公公就看见了他左手掌上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凝固的血糊的满手掌都是,忙关心道,“来人,快给小叶探花打水净手!小叶探花这是怎么了?老奴去找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