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释,要怎么解释呢?今天又没有药油味,又没有硫磺味的,难道说自己是被她一声“洞房”,一个踢腿给刺激的?
就在叶青程举棋不定,恨不得死上一死的时候,叶青殊小小声开口问道,“兄长,你疼吗?”
疼?
叶青程下意识摇头,流鼻血么,疼,好像是不疼的,就是有点痒——
叶青殊就伸出一只手朝他招招手,那白嫩嫩的小手在空中摇啊摇啊,叶青程觉得自己的鼻子更痒了,真是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咬上一口啊!
在叶青程自己还未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只被肉骨头引着的小狗似的朝着那只白嫩嫩的小手去了。
叶青殊见他靠过来了,用那只白嫩嫩的小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谨慎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兄长,虽然这是不对的,但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们不如直接做完了吧?”
唔,虽然没咬到,但好歹摸到了,今天果然来对了!
叶青程有些晕乎乎的想,根本就没想明白叶青殊到底在说什么,就直接点了点头,这时候叶青殊就算叫他甩自己一巴掌,他也绝对不会犹豫半分!
他这一点头,叶青殊就像得了什么敕令般,扑上前一把将他的衣领拉到了肩膀下,低头,狠狠一口咬到他肩膀上——
叶青程,“……”
叶青殊柔软温热的双唇就那么贴在他肩头,细细的牙齿含起他肩头软肉轻轻咬着,呼吸间全是云片糖清甜的香味。
叶青程脑中一片空白,全身的热气一半往上,让他的鼻血淌的更加汹涌了,另一半则往下,让他恨不得,恨不得——
叶青程还没想明白自己恨不得想干什么,叶青殊就抬起了头,小心翼翼问道,“兄长你疼了吧?”
叶青程迷迷糊糊点头,虽然其实他一点都不疼,但阿殊既然说了,那自然就是对的。
叶青殊看看他脸上做梦一般的梦幻表情,再看看他肩头已经往外冒血丝的两个牙印,眯了眯眼,就十分慎重的将叶青程推开两步,慎重看着他,慎重开口,“兄长,既然我们已经洞房过了,那还是早点大婚吧!”
叶青程,“……”
洞洞洞洞房?!
他们就洞房过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叶青殊说着就羞涩垂下头,隔着被子摸着自己的肚子,羞涩开口,“我也不是催兄长,只是,只是,或许,这时候,我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拖的太久,被人看出端倪来,就不太好了”。
孩孩孩孩子?!
叶青程的目光随着叶青殊的动作落到她小腹处,有些迷糊的想,阿殊说的对,听说宫里那些个老嬷嬷很厉害的,孩子早出来个十天八天的,她们都能看出不对劲来!
他是无所谓的,但伤了阿殊的名声就不好了——
等等!
叶青程狠狠甩了甩头,结结巴巴问道,“阿,阿殊,我们什么时候,洞,洞房的?”
叶青殊俏脸猛沉,厉声喝道,“怎么?难道你想不认账?”
叶青程大惊,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连连否认,“不是不是,阿殊,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不认账!就是,就是,我就是,有点糊涂——”
叶青殊顿时就又绽开笑脸来,“所以,我一直和兄长说,读书一定要做到博闻强识四字,可见兄长你读的书还是不如我读的多,懂的也没有我懂的多”。
叶青程,“……”
妹妹啊,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啊,怎么又扯到读书上去了?
“洞房么,书上说了,要脱衣裳,要疼,要流血的么?你瞧,我们不是做齐全了么?所以,这时候,我肚子里都说不定有孩子了呀!”
叶青程,“……”
叶青程看了看自己被叶青殊拉到肩头的道袍,想起她刚刚贴上来咬自己时那种痒到心底的微微的疼,想到自己兀自还奔流不歇的鼻血——
要脱衣裳,要疼,要流血,他好像也看到书上这样说过。
原来,原来这就是洞房么?
原来洞房竟是这般美妙又美好的感觉么?
就是太快了点,唔,还没等他意识到,就已经结束了!怨不得书上说,第一次都是很快的!
还有,这血流的也太汹涌了些,不知道他的血能够一天洞房几次?
怪不得人家都说那种事情伤元气,这血流成这样,怨不得书上常写有些人直接就死在那事上了……
“兄长?”
叶青程捂着鼻子仰着头,不停偷瞄着叶青殊,想抱抱她,更想说我们再来一次吧。
他嘴唇动了又动,喉结上下滑动着,却始终没胆子敢说出口。
叶青殊一直含笑看着他的神色变化,此时忽地啊了一声,从床头翻出一张素白的帕子来,拿着伸手按到叶青程鼻子边。
“兄长,快用这块帕子挡着,把血留在上面,我听说元帕很重要的,是要保留一辈子的!”
元帕——
叶青程,“……”
元帕确乎是很重要的,是女子贞洁的象征,
大婚第二天是要给皇太祖母和皇后娘娘瞧的,是要好好保留——
咦,等等,好像,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
……
直到再次看到慈宁宫三个烫金大字,叶青程稍微清醒一点的脑子才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
元帕既然是女子贞洁的象征,那上面为什么会是他的血?
难道不应该是阿殊的?
就算要是他的血,那也不应该是鼻血吧?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