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程更加不耐,司帐司帐!
皇宫的人就是麻烦,撩帐子放帐子这样的事,竟然还有专人来负责,竟然还一来就两个!
果然国库里的银子就是养这些只负责撩帐子放帐子的大小姐的吗!
比阿殊这个真正的大小姐的活儿都轻松!
“退下!”
两个司帐又对视了一眼,齐齐后退一步,伸手退去肩上的披帛,又去解腰带。
叶青程一呆,随即大怒,“你们敢!滚出去!”
两个司帐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吓的扑通跪了下去,连连叩头,“世子饶命!世子饶命!”
小蒿子跟着叶青程时间长了,倒是瞧出了端倪来,哆嗦着开口道,“世子,司帐,司帐姑姑,是皇上遣来教世子知晓人事的”。
不是真的来给世子您撩帐子放帐子的啊,世子爷哎!
叶青程愣了愣,随即恍然,说句不自谦的话,他绝对算不上笨的,连他都对洞房这样的事一知半解,那不知道的新郎官肯定不少。
那么他们是怎么解决这样的问题的?
叶青程作为一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大好探花郎,一直坚信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书是万能的!
那些新郎官在大婚前肯定会有那么一本教导洞房相关事情的书,而且本着这世上有许多和他一般脸皮薄如宣纸的新郎官的原则,那种书绝对不会是新郎官自己去找,而是有人主动送来的。
而那送书的人最有可能就是新郎官的长辈!
所以在华太后送给他这个盒子时,他近乎本能的就认定了盒子里放的应该就是那样的书。
他本来以为皇太祖母既然送了,皇祖父自然就不必送了,虽然皇太祖母跟他开了个让他伤不起的玩笑,但皇祖父不知道啊!
他根本没想到德昭帝会送类似的东西来,更没想到德昭帝竟然直接送了两个真人版的!
所以,皇祖父,您这是怕我太蠢,看书看了半天也摸不着门路,所以直接来个真人d版本吗?还一来就两个!
所以您到底是太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我?
叶青程按了按直跳的眉心,冷冷挥手,“退下!”
小嵩子不敢违逆,忙拉着那两个哭哭啼啼的司帐退下了。
经过这一出,叶青程本就焦躁的心更加浮躁了起来,他又不死心的将盒子翻过来倒过去的直直看了有两刻钟的时间,再次绝望的承认了,它还真的就是个空盒子!
他焦急失望下,随手一抛,盒子在书案上滚了几圈,啪地掉到了地板上。
叶青程慌忙低头去捡,再怎么样,那也是皇太祖母送他的东西,他岂能轻易损坏?
就在叶青程俯身看去的一瞬间,空空如也的盒子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随着响声,那形状古怪的盒子竟然化作了两个约有一尺来长的木人。
那两个木人明显是做一对新婚的新郎官和新娘子打扮,嫁衣凤冠,配饰鞋袜一应俱全,栩栩如生。
随着那吱呀吱呀的声音,新郎官木人动了,伸手去解新娘子木人的凤冠,随着他的动作,那新娘子木人娇羞低下头,好像是方便他来解。
新郎官木人顺利解下凤冠,便自然又顺理成章的低下头细细亲吻起新娘子木人的头,又顺着她的头亲吻到她的脸颊,嘴唇,细细研磨……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娴熟又利落的解下了新娘子的腰带,嫁衣,中衣,衬裙……
两个木人躺在叶青程书案前的地板上旁若无人的亲热缠绵,唔,或者更精确的说,应该是洞房。
那机关活动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听在叶青程耳中,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床板摇动的旖旎声响。
叶青程呆呆看着,心中对华太后娘娘的崇敬之情再次攀到了一个新的高峰,皇太祖母啊,您老人家高山景行,道行之深果然不是我等小辈可以望你项背的啊!
……
……
支氏没经过事,阮氏身份眼光有限,叶青灵怀着身孕,叶青殊本人是新娘子,总不能一手操办自己的婚事,叶老太爷只能和支氏商量,请她回娘家,请了舒氏来帮忙。
叶青殊得了个比支其华更好的夫婿,支氏对舒氏那点子心结早就烟消云散,她很少记仇,听叶老太爷分析了一番,就毫无心理负担的遣了刀嬷嬷去支国公府请舒氏帮忙。
她不记仇,却不代表舒氏不会,那天支氏和叶青殊,支老夫人一家老小三代人合力排挤她,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落了面子,她现在想起来犹自恨恨,哪里肯去为叶青殊的婚事操心。
只那样的大事,她不去帮忙也说不过去,被支老夫人知道了,定然又是一顿排头,甚至支老国公、支淳和支其华知道了,定然也要怨她心胸狭隘。
舒氏左思右想,忽地想起来了,她现在也是有媳妇的人了,自己不愿操劳的事,完全可以遣媳妇去!
再说,她那个媳妇成天窝在守慧院里,日子不知道过的有多逍遥自在,一点都不知道着急,是时候该扔点事给她做做了!
舒氏当即派了人将夏惜晴叫了来,说自己实在事忙走不开,让夏惜晴去叶府帮几天忙。
夏惜晴很爽快的答应了,也不用叶府派人来接,当即带着几个得力的心腹丫鬟婆子和刀嬷嬷一起去了叶府,挑起了大梁。
事实证明,夏惜晴虽然不喜内宅琐事,管起事来,却颇有夏辅之风,又十分用心,将里里外外安排的妥妥当当漂漂亮亮,让支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