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想到这不由长长叹了口气,叶青灵话音一顿,眼中惊慌之色一闪而过,“阿殊,怎么了?”
叶青殊眨了眨眼,一派的天真无邪,“宁王殿下与长姐说的都好深奥,阿殊见宇文公子无聊的东张西望,宇文小姐听的都快打瞌睡了,可见曲高和寡,果然不错”。
宇文璇捂嘴轻笑,“叶妹妹看错了,姐姐是听的太入神了”。
宁王爽朗摆摆手,“是本王的错,一时说的兴起”。
宇文玮哈地一声干笑,“我向来是不通琴艺的,殿下见谅、见谅!”
叶青殊又眨了眨眼,“殿下和长姐说的,阿殊也听不懂,不过阿殊知道有一位姐姐肯定是听懂了!”
宁王笑道,“表妹也颇通琴艺,只是守拙藏慧罢了”。
“守拙藏慧——”叶青殊跟着念了一遍,转过头去看叶青灵,在宁王三人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叶青灵面色微变,默不作声的宇文璇是守拙藏慧,那她就是夸夸其谈了?
“守拙藏慧——”叶青殊又念了一遍,转眼去看宁王,鼓起嘴,“阿殊不懂什么守拙藏慧,不过宇文小姐身后那位姐姐一直笑一直笑,定然是听懂了的!”
她这话一落,雪鸢面色大变,噗通跪了下去,“殿下明鉴,奴婢没有啊!”
叶青殊瞪大眼睛,“这位姐姐,你在说什么?你能听懂殿下说的话,殿下定然是要嘉奖的!”
雪鸢又急又怒,“奴婢不曾开罪过叶五姑娘,叶五姑娘为何要陷害奴婢?”
叶青殊瞠目,“陷害?啊!对了!刚刚我的确没说明白,殿下说话时你的确没有笑的,只长姐说的时候你才笑,嘶,这么看来你是能听懂长姐的话,而不是听懂殿下的话了!”
叶青殊说到这,懊恼一拍脑门,“这位姐姐,你别生气,我一时没说明白,不过你放心,殿下不嘉奖你,长姐会赏你的!”
叶青殊说着摇了摇叶青灵的胳膊,“长姐,我说错话害这位姐姐害怕了,你就赏她个好东西,代阿殊赔罪”。
雪鸢更急,“叶五姑娘——”
宇文璇蹙眉,“还不快跟五姑娘赔罪!”
雪鸢低下头,不敢再说,叶青灵勉强笑笑,摘下髻上的碧色透玉扁钗,芍药接过,正要迈动步子,芳草却将手伸到她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芍药只好将扁钗交到她手上。
芳草拿了走到雪鸢身边扶着她站了起来,右手微微动了动,一点金芒没入袖中,她的面上却依旧一副木讷之色,将扁钗塞进雪鸢手里,退了回去。
雪鸢低头行礼谢过,宇文玮打圆场道,“久闻叶姑娘琴艺闻名京都,却至今无缘一赏,真是平生一大憾事”。
宇文璇抿唇笑道,“这个却是容易,我今天恰巧带了琴来,良辰美景,叶妹妹再抚琴一曲,锦上添花也不过如此了”。
叶青殊勃然变色,腾地站了起来,“宇文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宇文小姐明明也精通琴艺,殿下谈起时却故意闭口不言,好叫殿下夸赞你守拙藏慧!”
“如今你带了琴,却让长姐抚琴,长姐不过因为爱好琴艺多说了几句,就让殿下误会长姐是空口多言之人,要是再抚琴,还不知殿下会怎么误会长姐!”
“再者,宇文公子与我长姐素不相识,宇文家与我叶家毫无交情,你却让长姐为宇文公子抚琴,用心何在?”
宇文璇也冷了神色,“不过一时兴起,叶五姑娘年纪小,脾气倒不小”。
叶青殊冷笑,“一时兴起?如今本姑娘也一时兴起,便请宇文姑娘与本姑娘一起去叶府为我几个堂哥抚琴一曲如何?我几个堂哥亦是十分钦慕宇文小姐琴艺的”。
“你——”
“阿殊,不得无礼!”
叶青殊回身扯住叶青灵袖子,“长姐,阿殊说的难道没道理?”
宇文玮见宇文璇气的双颊通红,却碍于颜面不敢深说,怒道,“叶五小姐虽年幼,有些话却不是能随便说的,还请叶大小姐管好叶五小姐!”
“我年幼,有些话都不能说,宇文小姐年长反倒能说了?”
叶青殊不屑轻嗤,“宇文公子不要欺负我年幼不懂事,更休想欺我姐妹无兄长护卫在侧!”
宇文玮还从来没见过这般尖牙利齿敢当面和男子吵架的大家小姐,怒极下脱口而出,“叶掌院为今科主考,天下学子座师,想不到女儿竟如此家教,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他这话一出口,叶青殊心下狂喜,见宁王张口欲呵斥,忙抢先开口,“我父亲做今科主考,那是皇上下的旨,你定国侯府权势滔天,这是要质疑皇上的圣旨了?”
宇文玮气的站了起来,指着叶青殊,“我何时说过那样的话,你——”
叶青殊冷笑打断他,“你什么你?你敢说难道还不敢承认?你不是说我父亲连我都管教不好,肯定管教不好天下学子吗?明天春闱就要放榜,你是不是还要说今科考上的学子都不算数,因为主考根本不够资格?”
宇文玮几句话被她套了进去,大急,“你休想污蔑我!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宁王瞪了他一眼,朝叶青殊一抱拳,“叶五姑娘,此事原是表哥说错了话,还请叶五姑娘见谅”。
叶青殊得意一笑,“还是宁王殿下明白道理,只我见谅没用,这事可关系着皇上的英明,父亲的名声和这整科学子是否名正言顺啊!”
宁王眼中暗芒闪过,宇文玮气的额头青筋暴涨,“你不要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