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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两旁一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山贼们全都现出了不敢置信之色,勇武无敌的自家渠帅竟然败了?有人更是揉了揉眼睛,他们没有看错,一根普普通通的长矛正点在向弥的咽喉上!
小兰与王蔓恰恰相反,纷纷伸出小手用力拍打着心口,并把欢喜的美目向着卫风投去,刚刚可把她们给紧张死了,她们也练过些拳脚,自然能看出向弥的刀势并不是花架子,一不留神给磕着卷着,只能小命完玩,而这个瘦弱的男人,自从相识至今便从未败过,或许,他真能创造奇迹呢!
向弥却面如死灰,视线散漫,咽喉上那冰凉的微微刺痛使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已竟会如此之近,只要卫风的手臂稍稍一伸,他立将变作一具冰冷的尸体,从此告别这个世界!
山贼们都不敢开声说话,生怕引来误会,卫风则矛势一收,后退两步,抱矛略一拱手:“向兄功夫了得,我不过是侥幸偷袭成功,向兄若是心有不甘,你我可重新再来!”
“当啷!”一声脆响,向弥把大刀扔去了一旁,苦笑道:“阁下招式精妙,身手灵活,败了便是败了,我向弥并非撒赖之辈!”说完,虎目一扫四周,厉声喝道:“既然不敌,当依前议,诸位请随向某参拜主公!”
向弥率先单膝跪地,郑重施了一礼:“属下参见主公!今生今世唯命是从,若起半分异心,自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山贼们纷纷相互看了看,有了老大带头,那也没得说,“当啷,当啷!”的零零落落声开始响起,陆续有人扔下手里的家伙,跟着向弥半跪在了卫风身前。
向弥回头一扫,见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便领着众人再施一礼:“我等参见主公!”
卫风伸手扶住向弥,微微笑道:“诸位请起,今日我也不说什么大话,只请诸位放心便是,跟了我卫风,定然不会后悔!”
“那是,属下明白!”向弥与众人依言起身,向弥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山寨在后方五里处,请主公与二位夫人移驾!”
卫风点点头道:“有劳了,请!”
向弥连呼不敢,领着众人拱护在卫风、小兰与王蔓身边,向着山寒走去。[]
行走中,向弥介绍道:“禀主公,寨里都是附近的乡民,实在是给朝庭逼的没法活了,这才不得已落草为寇,如今共有壮年男子一百二十人,另还有些老弱妇孺,都是咱们这些人的家眷,呵呵~~人手是寒碜了点,还望主公莫要嫌弃,不过,两把力气还是有的。”
卫风摆摆手道:“无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想当初西楚霸王不也凭着江东八百子弟横扫天下?来,我问你,这附近还有没有类似的寨子了?规模如何?”
向弥略一沉吟,便道:“义兴境内,大大小小的寒子约有七八处之多,少者三五十人,多者四五百人,都是些穷苦百姓,互不统属,也没什么往来,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一般以劫掠过往客商为生,可是劫掠的多了,渐渐地,义兴的恶名也传了出去,近一段时时,已经很少有客商经过,而这一带的几个士族大庄园也加强了戒备,他们弓弩、盔甲俱全,攻打没有半点胜算,大伙儿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卫风寻思道:“照你这么说,兴义的山匪也不过两三千人,怎么才这么点?我自建康行来,所见处处荒芜,根本没有劳作的百姓,人都上哪去了?”
这么一问,王蔓与小兰也是暗感不解,纷纷转头看向了向弥。
向弥不敢殆慢,连忙道:“回主公与二位夫人,义兴乃是小郡,全郡丁口最旺时不过两万余户,近些年来,随着朝庭役税日益严苛,有人举地卖与当地士族为奴,有人携家带口逃往大山深处,索性重新做回了山越,还有人往建康、山阴等地为富户打零工,剩下的便如我等,索性落草为匪!”说着,又眉头一皱,吞吞吐吐的问道:“请问主公可是欲收服附近盗匪?”
卫风点点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观你这些人手,行军布阵并无规矩,显然为乌合之众,自明日起先操演一段时日再说,收服暂且不急,对了,我另有一事相询,朝庭为何不发兵征剿?莫非竟坐视义兴的匪患愈演愈烈?”
向弥拱了拱手:“早先也征讨过几次,但义兴多为山地,朝庭不熟悉地形,兵马来了咱们弃寨逃走,因此也没什么成效,再加上咱们又没有能力去攻打士族庄园,于地方上为祸不大,久而久之,朝庭也就不再理会,至于精锐的禁军与北府军,根本看不上咱们这种小鱼小虾,不屑于前来,而义兴郡小力弱,郡兵不过两千余人,需要驻守六座县城,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时还能把赋税征缴不力的责任给推了出去。”
“哦~~”随着交谈,卫风对义兴的形势有了大致了解,心里不由暗作起了计较,原先计划去山阴,那只是碰碰运气罢了,既然在义兴有了机会,索性先留一阵子吧,那几座山寒与士族大庄园,在卫风眼里都是宝贵的资产,自古以来,包括太祖在内,起事的第一桶金无不依靠吃大户,卫风也不例外的把算盘打向了当地士族,他们钱粮器甲齐备,一旦成功攻破,那么立刻就有了资本,剩下的则是洗白白,摇身一变为朝庭兵马!
不知不觉中,一行人已回到了山寨,卫风有了一瞬间的愣神,这也太简陋了吧?山寨立在一座小丘陵上,以木栅栏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