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那边的两百人更是不堪一击,李孟他们休整了半个时辰离开了夏津县,马力充足,又有熟悉当地地形的人领路,到了那扎营的地方,对方也是在“欢渡春节”,虽说没有像夏津县那般派人去送酒肉。可这些军兵都已经是缩在了军营之中,不愿意出来。
所谓放哨的士兵也只不过在扎营门口布置两个人罢了,李孟率领的骑兵突击过来的时候,那两个人正在避风的地方取暖。看到大队的骑兵过来,愣是没敢起身示警,就这么让骑兵直接的冲了进去。
发火,把人从屋子里面逼出来,砍杀,并不是太复杂的过程,没用半个时辰,这两百多人已经是完全溃散了。
南山贼张承业的反复叛变,对刘泽清的损害极大,开始的时候,张承业领着他们去了好几个盐丁驻守的据点,也算是有带路的功劳。
但同样的,他对刘泽清的营房驻扎,士兵人数也都是门清,有南山贼的领路,李孟这四百骑兵真是是事半功倍。
腊月二十九,三十一直到崇祯十年的大年初五,刘泽清在东昌府的驻扎营房,仿照盐丁把守路口方式设置的据点,有十一个遭到袭击,营房被毁,士卒溃散,消息在正月初十才传到曹州的总兵刘府。
自从安排下面的师爷写了所谓反驳的文告信笺之后,刘泽清就专心的寻欢作乐,那些盐商送来的女小戏可都是好货色,当官为将不就是图个口腹声色之欲,要是没有这个,谁还朝上爬啊!
当亲兵头目把各处的损失报上来的时候,刘泽清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放在东昌府的据点除却靠近兖州地三个。剩下的都被拔除,士卒死伤接近两千。其余溃散。
这死伤两千也就是说两千完全丧失战斗力,剩下完全是收拢不起来,千总,把总地军官死伤十三位,大概一盘算。居然损失了四千多人,这可太让刘泽清肉疼了,而今天下灾荒遍地,招兵甚至不用抓丁,肯定是有人来投,可这四千多人里面最起码有四五百的老兵骨干,这些老兵才是军中的核心。有这些老兵。随时可以凑新兵搭架子成军。
转瞬间自己的两万兵马就剩下了一万五千多人,刘泽清完全是懵了,等反应过来之后,心中只是剩下了惊骇。
在山东境内到底是谁有这么强悍的实力,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打掉自己地四千多人马,刘泽清虽说是嚣张跋扈,可也对自己的实力有充份的估计,在山东境内,他这两万多兵马已经算是头一份的实力了。那么还有谁。
刘泽清把自己认为有可能的人一个个排查,到最后才和李孟联系起来,可怎么也想不明白,要想这么短时间内突然的干掉自己四千多兵马,怎么也要动员起来七千以上的兵马。先不说李孟一个新晋地参将有没有这么多兵。这个规模地军队在山东境内的调动,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不可能在巡抚那边没有消息的情况下调动,这可是形同谋反了。如果李孟能做到这一点,那么他会强悍到什么程度。
目前刘泽清所能作的,只有把因为配合盐商驻守据点的军兵逐渐的收缩回来,这里几百人,那里几百人,太容易被人各个击破,至于盐商那边,也只有不理会,他们还能把送来的银子礼物要回去不成。
曹州刘泽清部驻扎在东昌府的兵马,仅剩的那那几个据点,都是收到了回撤地命令,同时,胶州盐政巡检李孟的盐丁重新进入这个区域,不过这次情况和从前不同,这次就是在几个县城之中设点。
但私盐的主要分销商,也就是地方上地主豪强们,却已经是正月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吓破了胆子,山东多乱局,大仗小仗也没有断过,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一方几乎抵抗不起来,另一方则是来去如风。
看着自家边上地一个个军营被焚烧,士卒被杀死溃散,各个想着若是这些人攻打我家会如何。
所以等盐丁们重新进入东昌府地各处之后,购买私盐的人那是络绎不绝,本来家家都有些两淮盐商销售过来地盐货,可这种形势下,怎么也要买几十担私盐表表忠
值得一说的是南山贼张承业,这次充当领路哨探的角色,当真是帮了李孟那四百骑兵不少忙,李孟单独划给了他恩县这一片的区域,此处的私盐销售利润全归张承业,这也算是颇为丰厚的奖赏了。
这位反复小人张承业都能有如此的待遇,如果我们和胶州营走的近些,是不是会有更好的待遇呢,东昌府的地方士绅都是这么琢磨。
崇祯十年的正月初八,李孟和他手下的四百骑兵已经是在青州府了,这边算是他自己的地盘,连续十几天高强度的运动作战,战果固然是辉煌,可人马也是疲惫之极,骑兵们死十五人,伤了三十余人,也需要休整调理。
进入青州府之后,除却尸体着人带回莱州府,伤员则是就地找熟悉的民家休养治疗,其余的人则是化整为零,分成十人,十五人的小队朝着胶州的方向行进,查缉私盐的盐丁大多是这个规模,这些人也有证明自己的文书,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马罡在昌乐县就停住不走,这边是他统领盐丁在青州府的总部,不过马罡也是比较兴奋,李孟那边升任参将,自己率领的盐丁按照从前的规矩,很快就会成为正规的军兵了,自己到底能当上守备,都司,甚至是游击呢!
李孟的体质比起身边的士卒来到底是好些,白天的行军中,放松下来的汤二和三十名跟着李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