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武器,跪在地上,说出来是谁做的,咱们这就停火!”
再悍勇的士兵也未必愿意打必死的战斗,里面那些丘磊的亲兵有的是没做过那qín_shòu之事的,有地则是做过地,那没做过的当即没口子地喊道:
“不打了,不打了。”
那做过的却是心里惊慌,还想抵抗一阵,可想着抵抗,不光是前面的胶州营凶猛,没准还有自己同伴的黑手,不由得心里面存了侥幸的心思,也是跟着喊道:
“不打了。”
也有那手持武器,怀着决死的心思,不过朝着前面没有冲几步,或者是撞到了对方的斧枪上,或者是当了火铳的活靶子。还有的则是被自己身边的战友直接干掉,你要拼命可也别连累大家,外面那乱放的火铳可没有个准头火铳找不到站着的目标了,斧枪五步之内找不到战斗的敌人之后,胶州营的亲兵停下了手。。
至于如何处理降兵,胶州营这些人有足够丰富的经验,官兵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武器逼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友军”,双手抱着头半蹲移动成队列,也有伺机动作准备拼杀的敌人,不过都轻易被已经把武器换成刀斧等短兵器的火铳手干掉。
降兵们都是整理完,王海也得到了报告,说是共有三名胶州营的士兵战死,六人受伤,心中顿时有些恼火,所以对于接下来的杀死对方一百五十多人的战果也没有放在心上。
“那晚上是谁干的,站出来!”
王海直接冲着那些半蹲的降兵们喊道,李孟交待的可是从速办理,而且若是惊动了外面,总归是有些麻烦,刚才那大打出手已然是耽误了时间,手下又有死伤,还不知道李孟会不会满意。
眼见这当年和自己一起打拼的同伴都是镇守一方的大将,自己还只是个亲兵的千总,而且亲兵营的士兵也不断的轮换,眼下也有坐到千总的人才,王海当然是要抓紧一切在李孟面前表现的机会。
今天这事情就是其中之一,王海可是憋足了劲要把此事办好,眼下有些着急,喊完那句话之后,半蹲在那边的降兵彼此看了看,却没有人出声,互相知道是谁做的那是肯定,关键是谁也不会开口先说,要不然今后怕是没有办法在丘磊手下当兵吃粮了,这亲兵的位置还算是很优渥,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舍弃。
王海低声骂了一句。抬手指着靠自己最近的一名降兵,吩咐手下给带过来,到了跟前,那降兵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王海僵硬着表情客气的问道:
“那天谁做的,你可认识?”
那降兵盯着王海的脸看了看,明显是犹豫。不过到最后还是摇摇头,王海一愣,随即嘿嘿的笑了起来,开口说道:
“看不出你们方才打的那个窝囊德性,倒是很讲义气的。”
跪在地上地降兵还以为这是赞誉,一抬头,却看见王海已经是抽出了腰刀,很狠的劈了下来。
身首分离。鲜血喷涌。王海也不叫人了,手中拎着腰刀朝着降兵人群那边走了过去。随便选了一个人问道:
“德慈庵的那事情你可知道是谁做的?”
王海的语气除却有些焦躁之外,还真是看不出有什么凶煞的地方,而且他就是留胡子,也不过是个小年轻的模样,要不是刚才挥刀砍人,是没什么威势可言。被他问到的这第二个降兵也是犹豫,准确地说是犹豫了短暂地一瞬,王海那边的刀已经是举了起来,这降兵立刻是明白。长得吓不吓人是一回事。手里有刀,那就能杀人。
这降兵立刻是扯着嗓子喊道:
“我知……”
不过“知道”什么王海已经不关心了,手上的刀毫无迟疑的劈了下去,在降兵群中砍杀的震慑效果极好,蹲在周围的那些降兵躲闪不及,都是被喷溅出来的鲜血撒了满脸满身,在怎么见惯了杀伐的士兵。看这王海这般不讲道理的杀人也是胆寒。
王海直接把沾满血的刀身放在边上一名降兵地肩膀上。把血擦在他棉衣上,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看着带锯齿的刀刃就在自己脖子边上来回移动。这士兵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是喊出来:
“小人知道是谁做的,愿为大人认人!”
这句话喊出来之后,边上的人都没有敢出声指责的,设身处地的一想,就算是自己,也要保命要紧,顾不得什么同僚之义。
一个人开口,剩下地也就是简单了,互相指人,互相揭发,甚至是互相诬陷,结果五百几十人地总兵丘磊的卫队,除却那些方才打死地,一共是有一百六十人被供出来说是在慈庵做了那qín_shòu之事。
其实方才战死的人之中真有不少是犯案的士兵,正是因为觉得针对自己,所以才死命的作战,那天共有两百人左右进入慈庵,不过现在战死的和那些被揪出来的,加起来怕是三百不止了。
但李孟和王海根本不关心这个,得到了结果之后,王海这才是把身上的血迹擦拭一下,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在知州衙门大堂上坐着的人中,除却李孟休闲自在之外,其余的人都是惶恐不安,城内城外驻扎着这么多的兵马,要哄起来就是大乱。而且方才总兵丘磊派人出去查看,却一直没有回来。
看到李孟这个精神状态,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外面这乱子到底是谁弄出来的猫腻,虽说在大堂里面,巡抚、监军、总兵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