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芊芊脸上出现的迟疑之色,佟昭容又向后退了退,叹了口气道,“本宫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太子妃以后小心一些,若是太子妃不信,权当做听了一个故事,只是本宫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愿太子妃不要……”
“昭容娘娘放心,芊芊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杜芊芊赶紧保证不会泄露今日佟昭容所说之话。
“时候也是不早了,太子妃还是快回府吧,免得太子殿下担心!”佟昭容很是好心的提醒道。
“那芊芊便先告退了!”杜芊芊向佟昭容福了一福道。
看着杜芊芊离去的背影,佟昭容唇角带着一丝笑意的起身,向如画道,“走!我们去看看淑妃娘娘!”
躲在假山后的莫樱染和云璃月见佟昭容去了玉芙宫,才从假山后面闪身出来!
“璃月,我怎么觉得这佟昭容有些不安好心啊?”莫樱染蹙了蹙眉,望向云璃月道。
“她若是有了好心,那才叫奇怪呢!她要做什么,总会露出马脚的,我们走吧!”云璃月挽着莫樱染的手臂绕过碧波池向宫门而去。
玉芙宫中,佟昭容又将明惠长公主的悲惨故事向淑妃讲述了一遍,最后叹气总结道,“淑妃姐姐与明惠长公主相交甚厚,还望淑妃姐姐自己也多多堤防!”
淑妃眉眼含笑的将手中的青瓷茶杯放下道,“昭容此次前来,不会就是和本宫说这些的吧?”
佟昭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略有些为难的道,“落纱此次前来,除了向淑妃姐姐示警以外,还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昭容知道是不情之请,那就不必说了!”淑妃含笑伸手将青瓷茶杯的杯盖盖上道,这佟昭容心思极为狡诈,她对她的话,可是只敢信上两分。
佟落纱却毫不理会淑妃所说的话,继续道,“落纱只是希望,若是落纱遇到什么不幸,还请淑妃姐姐发发慈悲,将落纱葬在明惠长公主旁边,也算全了落纱对明惠长公主的一份心意!落纱告退!”
淑妃望着佟落纱的背影,眸光闪烁,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长公主府。
纳兰容望着明惠长公主的灵位叹息了一声,心中默默道,长公主,你放心,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即便为了璃月,我依旧会找出给你下毒的真凶。
这件事情必定和你送进宫的那佟落纱脱不了关系,只是如今线索全断,我又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只好先将你先葬入皇陵,让下毒之人疏忽大意,自己露出马脚来。
“来人!”纳兰容忽然转身高声道。
“卑职参见宣王!”一名侍卫应声从外面进来行礼道。
”你即刻进宫,禀明皇上,明惠长公主的事情已经查清,向她下毒之人正是她的贴身婢女曲莲,然后通知内务府开始为明惠长公主小敛、报丧!”
“是!”那名侍卫应身退了出去。
宫中幻蝶宫。
“娘娘!”如画三步并做两步的走进幻蝶殿,向殿中的奴婢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见众人离去,这才凑近佟昭容道,“娘娘!内务府刚才来人知会,长公主的棺木明日一早便运到宫中的明惠殿。皇上下了旨意,要在宫中为她办丧事!”
“哦?”佟昭容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色,长公主一办丧事,那就说明关于她的死因已经查明白了,可是宣王都调走了宫门的记录,难道没有怀疑她?若是怀疑了她,怎么不见有任何动静呢?
“那……”佟昭容刚刚张口,如画便道,“宫中已经传遍了,说明惠长公主是被她的贴身婢女曲莲毒死的!”
竟然没有找她的麻烦?佟落纱凝眸沉思,这是准备放过自己呢?还是等着新帐旧账一起算呢?
不过无论是怎样,她决不能坐以待毙!万事还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为好!
“如画!”佟昭容冲如画招招手,待如画走近低声道,“拿这个令牌,悄悄的去天牢帮我带两个人出来!”
佟昭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蘸着茶水在那梨木桌上写了两个人名。
如画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然后伸手接过佟昭容递给她的令牌,不由一阵错愕,那令牌竟然是淑妃娘娘的,“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记住,提完人以后,将令牌丢到霞光湖!”
长公主纳兰**毕竟是皇上纳兰博的嫡亲姐姐,虽然纳兰博对她的所作所为相当不耻,但是人死了,这所有的账自然也就一笔勾销!纳兰博此时对纳兰**有的便只剩哀痛了!
他出了御书房,沿着小路想随便走走,可是每走过一处地方,不由得都想起自己曾经与明惠长公主年幼时的情景,总能勾起他一段心酸的回忆。
不知不觉间,纳兰博一抬首,竟然发现自己走到了幻蝶宫门口,叹了口气,便迈步进了幻蝶宫。
第二日,一大早,不但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都,所有的府邸门前的大红灯笼都被笼上了白纱。所有鲜艳的颜色都被撤去,茶楼、酒肆一下也都变的安静了许多,就连街上两个相熟的人见面也只互相点头,甚少大声喧哗。
因着明惠长公主只有一个女儿黄丽霞,此时却还不见踪影,皇上纳兰博便令几位皇子、皇子妃亲自为明惠长公主守灵!
京都中普通百姓家门前的白帆挂了三日,而皇宫以及各皇子府的白帆却挂了整整半月。
这一日,便是为明惠长公主守灵的最后一日了。
“璃月,要不你今天就不要去了!”纳兰容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些日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