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即刻进宫,向那宣王妃去讨个说法?她若是不将本侯的女儿交出来,就休怪本侯不讲情面!将本侯先帝钦赐的宝剑拿来!”安乐侯看向安福道。
“是!侯爷!”安福应着,便去书房为安乐侯取剑。
宫中雪阳宫。
此刻,雪阳宫中已经是彻底的混乱成一团,几名太监推着水龙,向着火势凶猛的地方pēn_shè着水柱,其余宫中婢女、太监、嬷嬷开始用盆、用桶盛水,跑来跑去的灭火。
而寝殿之中,已经开始燥热起来。
“王妃,看情形,这火是灭不了,这寝殿非烧起来不可,还是卑职带您出去吧?”紫苏从**的窗向外瞥了一眼侧面火势滔天的正殿。
“再等等!”
云璃月抚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脸上也闪现出一丝焦急之色,两害相较取其轻,若是大火得不到控制,一会她也不得不出去!
雪阳宫门口,金雀看着那几乎将天空都染红的火焰,唇角浮出一抹笑意,“云璃月,这都成了惊弓之鸟了吧?若是她被烧死在这雪阳宫中,那正好省的娘娘再头疼!”
“闪开!闪开!”
金雀的身后猛然传来呵斥之声,金雀回眸看去,却见一队穿着轻甲的侍卫正急匆匆的向雪阳宫而来。
“大胆!”金雀冲着那侍卫不由斥道,“后宫重地,非诏不得入内,竟敢私闯后宫,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吧?”
领头那侍卫没有出声,却从他身后中走出一个人,走到金雀面前,唇角一弯,然后猛的一挥手。
“啪!”
和着血的牙齿和金雀一起被这一掌扇的飞了出去,紧跟着“嘭!”的一声落在了一丈之外。
金雀的左半边脸瞬间肿的如同发了酵的面团一般,连左眼都被挤得看不出来了。
“寝殿!”
那人看也不再看金雀一眼,薄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字,一众侍卫又向雪阳宫寝殿疾奔而去。
好半天,金雀才从地上爬起来,呲着牙,呻吟着,用衣袖在鼻前、嘴边轻抹了一下,那衣袖上立即沾满了殷红的血迹。
金雀头也不回的立即向梦曦苑而去,自从她家小姐成了皇后之后,她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寝殿之中。
“王妃!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紫苏有些着急的摸着已经发烫的墙壁,这火势马上就蔓延过来了!
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却从那被浓烟笼罩的大门处传了过来,“谁?”白苏警觉的喊道,已经一步站在了云璃月身前。
“璃月!”
一个令云璃月熟悉到骨子中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
“你怎么来了?”云璃月有些欣喜的向逐渐走来的穿着轻甲的人道,他不是去上平这些地方收缴兵权去了吗?不是说至少也要五六日才能回来吗?
“我怎么敢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纳兰容一弯腰,便将云璃月一个打横抱进怀中,看向白苏、紫苏几人道,“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放心!”看着云璃月轻蹙的眉头,纳兰容道,“我带了一队禁卫军过来!一定能护得你周全!”
纳兰容的脚步丝毫不敢迟疑,急急的向寝殿之外而去,白苏、紫苏几人也紧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寝殿。
刚出寝殿,跟随纳兰容而来的禁卫军便将纳兰容、云璃月一群人围在正中,警惕着四周向雪阳宫宫门外退去。
“安乐侯暗中的兵权你都收缴了?”云璃月靠在纳兰容怀中向他问道。
“按时间来算,应该才收缴了一半”纳兰容唇角一勾看向云璃月道,“我没去,舅舅替我去了,反正那些人也没有见过宣王,他们认得只是父皇的令牌!”
“那这两日你在哪里?”云璃月猛的一惊,这黑心的,竟然没有去!
“我啊!”纳兰容将云璃月轻轻放下道,“和墨一起,一直守在你身边!”
“刚才梦曦苑中,我都冲出去一半了,见白苏也冲了出去,便闪身又躲了回去!直到这雪阳宫寝殿失火,我才出去召集了一队禁卫军!”纳兰容向云璃月解释道。
一个提着水桶的小太监口中一边喊着,“躲开!躲开!”一边向他们这跑了过来。
不等那小太监靠近,纳兰容脸色一沉,薄唇一启,已经吐出一个字来,“杀!”
紧跟着,便是“扑哧!”一声长剑入体的声音。
纳兰容伸手将云璃月望向那小太监的头扭向自己的胸口,低声道,“无论他是无意,还是有心,此刻,为了你和我们的孩子,我是宁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在水缸处打水的一个太监目睹了这一幕,眉头一蹙,接过旁边太监的水桶道,“快!去告诉淑妃娘娘,说是火势实在旺盛!”
“是!”那名太监心领神会的应声向雪阳宫门外跑去。
而先前说话的太监又急急的提着水桶向火势正旺的地方跑去,好似刚才的那一切,只不过是别人的错觉一般。
因着安小蛮突然失踪,雪阳宫又起火的缘故,前来参加百花宴的一众夫人、小姐,还有公子,便被严令要求待在梦曦苑中不得外出!
梦曦苑的正厅中,金雀跪在地上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脸上带有怒色的皇后,添油加醋、声音含混的道,“娘娘!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这果真是宣王打的?”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宣王如此做,是否太过分了?
“是!”金雀猛的点了一下头,却又痛的“哎呦!”的呻吟起来,看向皇后道,“奴婢说是奉了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