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放在离床有点远的阳台上,莫逸尘在许倾倾上捏了一下:“去,给我拿来!”
说完,他一翻身,躺在了她身侧。
感受着身上的凉意,许倾倾坐起来,有点不爽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颐指气使的语气,真够嚣张的。
“你自己怎么不去?”她问他。
莫逸尘趴在床上,头冲着她侧过来,慵懒的勾唇:“谁让你有求于人?”
“不是已经肉偿了吗?”她低头,看着大腿上被他吮出的吻痕,气咻咻的。
他的大手又覆上来,在她白嫩的大腿上游走:“还不够……”
架子不小,许倾倾怏怏的给他一个白眼。
只好起身,将他叫嚣不止的手机拿过来。
屏幕上显示着赵青橙的名字,莫逸尘接过去的同时,又长臂一伸,将许倾倾搂住。
许倾倾贴在他怀里,一边闭着眼睛休息,一边静静的听他接电话。
莫逸尘一手揽着她,一手擎着电话,跟赵青橙聊着许倾倾听也听不懂的话题。
那一连串的专业术语她听的头疼,却隐约明白一点,赵青橙和他说的是如何挽救莫氏股市的事。
电话挂断,许倾倾又想起地库里碰到莫南征的情形,不由的问:“二叔现在是火烧眉毛了,他也求了你几次,你还打算抻多久?”
莫逸尘将手机扔掉,压在她身上,又是一通亲吻和揉捏。
“怎么?你老公才闲了几天,你就不满了?”他的指腹在她光嫩白皙的脸蛋上滑动着,黑曜石般的眸底映着她的倒影。
“哪有不满,我是看他那样子也挺可怜的。”许倾倾拨开他的手,小声的嘀咕。
“他可怜?”莫逸尘丝毫不认同她的看法,“他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可怜。”
他坐了起来,随手操起睡袍,往身上一套,坐在床边,伸手就要去拿烟,又瞥了眼许倾倾,伸出的手又拿了回来。
他拧了拧眉心,莫南征离开时苍老的模样他并非熟视无睹,正是因为动了恻隐之心,此时的他才莫名烦躁。
不过,也是时候该出手了。
莫逸尘回眸,朝被子底下的许倾倾看了一眼:“刚才不是说有事求我,说吧。”
许倾倾腾的坐了起来,她手里捏着被子,脸上现出少有的忸怩之色。
莫逸尘打量着她,皱眉:“很难说出口?”
许倾倾略微点了下头:“有点!”
“那就别说了!”莫逸尘起身,去倒了杯水。
许倾倾见状,赶紧说:“是这样。我最近看了个剧本,是j国大导演松本让亲自操刀,阵容和故事都挺不错的,又是我从未尝试过的类型,所以,我想接了这部戏。”
莫逸尘将手上刚刚倒的温水递给许倾倾,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端倪着她。
“什么类型?”他勾住她的下巴,灼灼的逼视着她,“或许说,你要付出什么?”
许倾倾的脸更红了,她扭捏的抠着手指:“松本让导演的类型,你不了解吗?”
莫逸尘的眸子又冷了几分,又提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抬:“我让你自己说!”
许倾倾一颗心怦怦怦的跳的厉害,耳朵更是又红又烫:“就是……可能……有一部分……需要适度的裸露……不过,本子真的很不错,松本让又是大师级的导演,不知有多少女演员一辈子的梦想就是和他合作一次!”
其实许倾倾说的还是轻描淡写了,松本让是j国著名的文艺片大师,他的影片个人气息浓郁,是一个用画面说话的导演,尤其擅长拍摄边缘人,是个很有腔调的艺术家。
不过,他的个人特色太浓郁了,拍摄的影片里充满了极端的性和暴力,喜欢用隐喻的方式,用最残酷的镜头探讨人性,尤其擅长刻画女性,充满了对人类处境的悲悯之心。
而许倾倾看到的那个剧本,讲的是一个女大学生由纯白走向堕落,滑向**的深渊的故事,剧本里有大量的床戏,以松本让一贯的风格来看,必要的裸露是避免不了的,哪怕女主角是由大明星出演。
由于成长经历的原因,许倾倾曾经一度很迷恋松本让的影片,她喜欢他镜头里令人忧郁的色调,更喜欢他的残酷和直白。
剧本是她通过其它渠道获得的,松本让也明确表示过如果由许倾倾来由演,他会很满意。
许倾倾纠结再三,所有的矛盾点就在于那些床戏上,所以,她必须先征询下莫逸尘的意见。
“适度的裸露?”
莫逸尘英俊的脸上刮过一阵飓风,望着他骤然冷掉的脸色,许倾倾大着胆子又争取了一句:“这是艺术。阿尘,演员是很神圣,很干净的职业,需要敬业,需要心无旁骛,从我第一天做演员开始,我的老师就告诉我,演员的身体和所有的器官都只是道具!”
见他的脸色仍无半点缓和,许倾倾低头,又嘀咕了一句:“总而言之,我很喜欢这部电影,我想接下它。演员碰到一部好电影,就像你们男人遇到一个好项目,如果不拿下,想起一次就会遗憾一次。”
莫逸尘松开她的下巴,站在她面前,半天没说话。
呵呵……他才醒过来几天,这小女人就跟他讲她的身体和器官都是道具,可以无条件的付出?
“你……是想说,你不同意吗?”许倾倾垂着头,一阵沮丧。
虽然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可亲见所见他的反应,哪怕是在意料之中,仍令她感到遗憾。
“以你现在的高度,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