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计划失败,江璃年的到来令她又开启了第二个想法,她想和江璃年谈一谈,可是这些话却不能当着秦衍的面说。
遣送走了记者,jack推门进来。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上前,将许倾倾挡在身后。
“许小姐,既然秦太太来了,那你就先回去吧。”jack对她说。
许倾倾点点头,朝江璃年微微一笑,转身袅袅婷婷的走了。
出门,才坐上计程车。许倾倾跌坐在那里,有种紧张到虚脱的感觉。
江璃年的到来太意外了,不仅毁了她的计划,假如那时她已经拔下针头,恐怕现在就会被以谋杀罪带走了吧?
总之,刚刚她经历的是她几年来最惊险的一幕。
许倾倾身心俱疲,同时又失落的无以复加,失去今天这个机会,下次想找机会报仇,又不知要等到何时。
一晚上许倾倾都在做噩梦,梦到她杀了秦衍,他变成厉鬼向她索命,声音冷酷的质问她,为什么要骗他!
早上醒来,许倾倾脑子里嗡嗡作响,跟没睡似的,浑身上下到处都痛。
她没打电话去问秦衍的情况,吃过早饭,她买了一束花,来到陵园去看望莫奶奶。
陵园里,意外的撞上另一个身影。
莫逸尘也在。
他穿着黑衣黑裤,站在奶奶的墓碑前,正在沉默的吸烟,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到了许倾倾。
虽是意外碰上的,两个人却没有多少诧异,反而像约好了似的,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许倾倾走近,将花放到奶奶的墓碑前,同时打开手机,给她放了段奶奶从前喜欢的钢琴曲。
曲声悠扬,许倾倾和莫逸尘并肩而立。
一支烟吸完,莫逸尘抬手在许倾倾头上揉了把,歪着脸问她:“昨天的气,消了吗?”
许倾倾侧目,给他一记白眼,顺便拨开他的手。
莫逸尘将袖子往上撸了撸,给她看昨天被她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看看,奶奶若是活着,看你这么欺负我,肯定要骂你。”
“才不会!奶奶会说,打的好!”许倾倾又打开他的胳膊,没好气的说。
提到奶奶,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
“昨天江璃年突然出现在医院,不会是你通知的吧?”许倾倾还是决定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她出现在时机太巧了,许倾倾推断,应该是她通知媒体的时候,江璃年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莫逸尘腹黑的笑笑:“如果江璃年不去,今天我是不是要去警察局见你?听说昨天全锦城的媒体都涌向了医院,这计策听着倒也还行,但并非万无一失。”
“武断!”许倾倾听他承认了,心里一惊。
这么快就想到应对措施,他就不怕江璃年赶到的时候,她一切已经做完了。
如果真是那样,她会死的更惨。
“江璃年的母亲想给秦衍点颜色瞧瞧,江璃年去医院的时候,还不知秦衍是死是活,就算死了,也只能怪在她母亲头上。”莫
逸尘像是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不疾不徐的说。
听到刺伤秦衍的人竟是江家派出的,许倾倾又是一惊:“既然如此,那你干吗还要阻止我?”
莫逸尘转身,讳莫如深的望着她,抬手,在她脸上摸了摸:“你说呢?许倾倾,离开我三年,就是为了昨天的计划?”
所有的算计被拆穿,许倾倾既委屈又有些心酸,她再次挥开他的手,嘴硬的说:“才不是呢!我昨天就是去医院照顾秦衍的,倒是你,暗中调查人家,你就不怕我告诉秦衍?”
“你可以告诉。”
许倾倾一窒,她当然不会告诉。
莫逸尘笑宴宴的凝着她,见她哑口不言了,他没来由的高兴。
伸出长臂将她揽在怀里,又在她额上亲了亲:“报复秦衍的事要从长计议,像昨天那样冒险的事,不许再做了。就算是做,也应该是我。”
事隔三年,再一次被他拥入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温度,许倾倾感到很踏实,很温暖。
就像奔跑了很久,总算回到那个可以栖息的港湾,终于可以卸下一身的疲惫。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没有推开他,轻声问,她相信,他懂她问的是什么。
“很早。”
“多早?”
“你离开不久。”
他平静的回答令许倾倾心中一拧,她推开他,望着他,望了又望,接着又是一声冷笑,心上漫过涩涩的疼。
“你还挺诚实,莫逸尘,你不觉的这个问题其实撒谎更对你有利吗?你回答刚刚知道,或许我听着还舒服一些。”
他明明早就知道,还三番五次的折磨她,挖苦她,所以,她欠他的吗?
许倾倾气的脸色青白,明明刚刚还看他挺顺眼的,一下子又不顺眼了。
她转身就走,莫逸尘像是知道她会发脾气,他波澜不惊的在后面跟着她。
“既然是来看奶奶,就多看一会儿,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快要拐弯下台阶的时候,莫逸尘拉住她。
“我看我的,你看你的,给我滚!”许倾倾又去掰他的手指,狠狠的掰,恨不得掰断了才好。
莫逸尘好气又好笑的望着她:“好,我再解释一下。我只是猜到了,但不确定。真正确定是在几天前,而且,我始终无法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抛弃如意?让她在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却得不到,许倾倾,你有时候做事,未免太一意孤行!”
莫逸尘的话再次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