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越小心翼翼,小周更是跪在地面,,身体颤抖,头也不敢抬,暗自想着:若不是师父告诉多多留意,有任何现都要通告皇上,他是决然不敢这般擅自决定的。
“小周,朕记得只是派你带人过去将夜凉阁的房门修好,房内的一切物归原样,是也不是?”昭文帝平静地说着,令人听不出喜怒。
“是!”小周越恐惧。
“既然如此,你又因何要带着这样东西回来见朕?究竟是谁让你这般做的?”
“是、是——”
“回皇上,是奴才指派的小周!”李盛直接跪了下来,到了此时,他竟格外的镇静。
“为何?”昭文帝疑惑不解。
“回皇上,正如之前奴才所说,凌蝶公主乃是第一美人,实在没必要这般去做,奴才虽然不是很了解公主的为人,却觉得公主不至于做到此种地步;而最重要的是选择的时机,实在是过于冒险了,毕竟此刻安南使团才至京城,这般做法丢了皇上的颜面,天朝的威仪,是以奴才私下派小周查看现场,想要看看是否有人在背后搞鬼,奴才害怕此事的目的并非公主,而是皇上!”李盛一字字地说着,声音铿锵有力。
昭文帝看了他良久,直至在他的头上看到了隐约的白,才叹息着道:“起来吧!你跟了朕许多年,每次只要你出手,就没有不准的,一如现在,这香灰之中到底有什么,咱们谁也不确定,可是香气却是决然不对的,小周,去宣温同仁!”
“是!”小周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信阳宫。
“你也起来吧!此事你做得很对,不防再说说你心中的考量!”昭文帝亲自拉了李盛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是!奴才之所以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
“哦?说来听听!”
“事之前,皇上曾说想吃些莲子粥,奴才便出去安排,回来的路上看到凌蝶公主身边的太监小丁带着安南太子李承炫在御花园中走动,事之后才觉得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夜凉阁!”
“你是说凌蝶约了李承炫,但不知为何人换成了邱子杰?”
“这也只是奴才的猜想,毕竟李承炫与语琪公主的婚事已定,而凌蝶公主又做出那样拒婚的事情,因而奴才并不能确定,那小丁是否在按着公主的意思办事。”
“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想,所以你才都按下不提,暗中查探?”
“是!没有真凭实据,身为奴才诋毁主子是大罪,可此事之中疑点颇多,若不调查明白,奴才又觉得有愧皇上的信任,所以才告诉小周现场之中若现了什么就直接呈报皇上,届时皇上若要怪罪,奴才决不自辩求情!”李盛说着便又跪了下来,他心中明白,即便皇上再信任他,他所做的事也皆是为皇上考量,然而这其中到底也是有不尊皇上的嫌疑。
“你啊!跟了朕这么些年,你的性子朕如何不知?这也就是朕,若换了旁人,就凭你的性子,说不得要吃多少刮落了!”昭文帝将他扶起,责备着。
“是!奴才有罪,但是气大伤身,还请皇上不要过于生气!”
昭文帝用手指点了点他,而后捂着胸口猛咳,李盛见此,连忙扶他坐下,拿了外衣给他披上,又端了杯热茶:“皇上,小心着凉!”<
青颜在床上翻来覆去,以寒守在床边,听着她的动静,默默起身:“公主可是有心事?”
“我只是想不通王明雪贵为公主,即便她真的想要从语琪公主处抢得安南太子,也不至于用到此种方法,要知道这种方法虽然有效,但也降低了她的身份,最重要的是若她成功,且不说安南太子如何想,单说她之前的所做所为,皇上便不可能让她去和亲,即便她去了也只可能以语琪公主随嫁侍女的身份,到了安南国也只能是李承炫的妾氏,因而这般做法实在不智。”
“这不是公主的安排吗?”以寒有些惊讶地望着她。
“怎么可能?我只是安排了她与邱子杰共处一室,躺在同一张床上,毕竟是身为公主,再怎么样也要有些分寸,你要明白任何的计谋都不是天衣无缝的,只要有心都可以查到幕后之人,万一事情败露,整个青府都要倾覆,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冒这个险。”
“既然如此,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寒听此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嘭——
于此时,轻轻地开关窗之音清晰的传入两人耳中,以寒下意识起身,挡在了床前,青颜立即翻身坐起,望向床幔之外,隐于暗处的人。
嘭——
又是一道开关窗的声音,而后便见凌珊提剑冲向暗处之人,然而那柄染了无数鲜血的寒剑却在顷刻之间被那人抓在了手中,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从中抽回。
“凌珊,退下!”青颜从床幔之后走出,一身雪白的xiè_yī使她在这个黑夜之中极为显眼,娇嫩的肌肤、美丽的俏颜、明亮的双眸即便是在此刻依旧美的动人心魄。
“公主——”以寒与凌珊大惊。
“退下吧!”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隐在暗处之人,极为平静地道。
凌珊见此,无奈之下只好收起攻势,那人也在此时放开了手中的剑刃,使她顺利的将剑收回。以寒仍觉得不放心,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青颜的身前,坚决的守在她的身旁。
“来都来了,何必要躲躲藏藏?”青颜静若处子,望着那人影轻声说道。
“你倒是镇静,就不怕所来之人是做杀你之事?”常天佑缓步走出,看着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