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此事,可这与你说的生死关头有何关系?”青三元不解。
“就是在近卫被我赶走之后,我认识了一名惊才绝艳的才子,他一表人才,正气凛然,初见他,便被他吸引,崇拜不已,是以就想跟在他的身边游学,而后想到您曾嘱咐我,出门在外尽量不要用原本姓名,毕竟您也算是开国功臣,万一遇到政敌门下,或可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是以与那才子结交,我用的是假名。”
“既然是父亲崇拜的人,为何女儿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因为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青三元心漏跳了一拍,直觉认为此处便为关键之处。
“与他相识之时,正是科举之时,他一心上京赶考,我便跟在他的身边,每日他会抽出一个时辰为我上课,一路上也算是平安顺遂,直至于京城外遇到了另一个学子,他亦是来赶考的考生,学识亦很是渊博,于我而言面前的两个人都是高不可攀之人,而后三人结伴入城,又住了同一间客栈,每日里读书论文,很是快活。没几日他们二人一同进了考场,三日后我于贡院之外迎接他们,并在客栈摆了酒席庆贺科举结束,三人喝的酩酊大醉,接下来的几日我们于城中游玩,静等放榜,他们二人越谈越兴起,最后竟结拜为兄弟,我羡慕的看着他们,想着有朝一日,定也要识得一位这样的磊落君子,称兄道弟。”
“这也的确算得是一件佳话了。”青三元点点头,眼中似有追忆之色。
“之后到了放榜之日,他们二人一个中了状元,一个名落孙山。”
“怎么会这样?不知他们都叫什么名字?即是中了头名状元,如今定然也在朝为官。”青颜深觉可惜。
“落榜的叫陆松,是于京城外结识的,一个出身寒微的学子,另一个叫鲁颂。”
“什么?”青三元与青颜两人皆大吃一惊地道。
“父亲是说您崇拜的那个学子就是当朝二品大员鲁颂?”青颜只要想到鲁晓娅就能得知这个鲁颂断然不会是什么好人。
“不!我崇拜的人已经死了,现在的鲁颂根本就不是他,当年他中了状元,陆松不想再等三年,因为他知道凭他的出身能不能活过三年都是未知之数,所以在放榜之后,他约我与鲁大哥喝酒庆祝,鲁大哥说我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硬让我留在客房读书,为此他还为我安排了课业,可我根本就无法静心,是以三更时分我偷偷去陆松的房中,在窗子上捅了个孔,想看他们喝成什么样子了,却没想到我根本没看到人。
正当我不解时,忽然听到有人走了过来,我躲在一旁,看到陆松穿着鲁大哥的衣服,手上还拿着一只白瓷花瓶,我心生好奇就躲在房外,没想到听到他说‘鲁颂你别怪我,要怪就怪这老天不公,要怪就怪你倒霉,所以到了九泉之下你也别告我的状,不过你也别急,那臭小子很快就会下去陪你的。’我听了这话连夜就逃离了客栈,原想着第二日告到官府去,哪曾想竟看到他拿着鲁大哥的私印顶了状元之名,而后又被二品大员家招为女婿,自此他一步登天,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我心知不好,连忙离京,可还是遭到了他的追杀,最后我逃无可逃,只得跳河自尽,苍天有眼,让我活了下来,如今这世上知道他真实面目的人只有我,可我却毫无证据,之前我虽中了进士,于翰林院任职,但都有意的避开了他,可是太子一案,我受周大人所托,整理案宗,是以走上朝堂,当时他就认出了我,以他的狠辣必会不折手段除掉我,且斩草不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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