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看到!”夜杀军诸人皆摇头。
诸葛睿则在听到此问的刹那猛然睁大了双眼,望着敌军的方向:“三鹰王、四天狼听令!”
“末将在!”七人道。
“诸葛你这是做什么?你们也是,将军不在怎么能听此人之命?”常卫冷哼道。
“常先锋,你似忘了,我早被将军任命为副将,夜杀军自然可以指挥。”
“你、你此刻不派人找将军,居然......”
“你们七人立刻出发,小心靠近敌军,探查具体情形,若看到将军,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回。”
“您说、什么?”七人面色俱变,望着敌军大营,怎么也不敢相信将军会孤军深入。
常卫更是吃惊,而后他忽然想到这样的事情常天佑也不是没做过,如今敌军大变,有此怀疑也算正常。
“其他人立即随我登上山顶,不论将军平安于否,你们都要记得将军不会舍弃我们,反而会为了我们不顾一切;此战之后不论有多少人生还,多少人死亡,我们都要明白为国捐躯方是热血男儿当做之事,明白吗?”
“明白!”仅余千人的回答仍然震动山林,响彻天地。
常卫于一旁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位诸葛睿的确很有才能,尤其是在统率三军之时,他之言,往往能够激发所有人的热血,使他们能够发挥出更多的能量。
东都悦来客栈,陆游坐于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星辰,他还记得小时候哥哥经常陪他看星星到天明,还曾在夜空之下手把手的教他习字念书,那个时候的哥哥虽然穿着朴素,却意气风发,满身正气,要让他相信哥哥不仅冒名顶替他人功名,还为此杀了父母村人灭口,他真的很难接受,然而理智又告诉他,贞渝公主,现在的武柱国侯夫人没有理由骗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拍窗前桌案,痛苦的泪水在眼眶打转,紧咬的下唇渗出丝丝血迹,即便他一直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然而内心深处却早早就相信了,也早有了决断,只是还期盼着这一切都是假的。
房顶之上卯兔听着他的低语与愤怒无奈的摇了摇头,被亲生哥哥背叛这种事,她并不了解,然而她却能够看出陆游对其兄长很是崇敬。
这样的陆游真的会站在正义的一方吗?若是他的哥哥祈求他的原谅呢?若是他的哥哥于他面前发誓痛改前非呢?他真的不会手下留情,放了他?
京城青府,青长荣、青长华于青长贵的书房中安坐,青三元坐在首位,看着面前的三个儿子,他的内心是骄傲的,不论如何,这一生四个儿子,有三个走上仕途,并忠心为国,他很欣慰。
“父亲,您当真将此事告知了定国侯?”青长贵担忧地道。
“不错!不只定国侯,还有宗人令于章诚、刑部尚书长孙严。”
“父亲,一下子就告诉了三个人,会不会走露了风声?让鲁贱有了防范?”青长华道。
“长华说的不错,不过父亲这般做定然有原因吧?”青长荣道,青长贵听到这三人的名字却沉默了下来,他忽然懂了父亲青三元的打算。
“这三人的父亲都是曾随为父跟着先皇打江山的忠义之人,他们的后人,也就是当政的三位可以说是为父看着他们长大,为父相信他们必然也是忠义之人,并为了此事而尽心尽力。”
“父亲是打算让他们寻找证据吗?”青长贵道。
“是!定国侯是军中之人,有些事情只有军中之人才能办的到,比如到鲁府神不知鬼不觉得拿出你口中说的白瓷瓶;当年真正的鲁颂参加了科举,陆松亦是如此,即便后者顶替了前者,但朝堂之上定然也有陆松的详细信息,若想查到这些,还是宗人府的于章诚能够查到,毕竟连皇家之事都能办理,又何况是普通参加科举的学子?
长孙严是刑部尚书,对于办案审问自然也最是拿手,就算你说当日除你以外的证人皆不知所踪,定然也有漏网之余,毕竟京城这么大,他陆松就敢保证查出了所有认识他的人?”
“父亲,若要拿出白瓷瓶,青平也可以,再不济还有儿子呢。”青长华道。
“你们自然都可以,但是若由定国侯派人为之,则更为便宜些。”青三元道,然而三人却有些不解,军中之人打仗是把好手,做这种事情如何要更便宜?他们的疑惑在翌日就得到了答案。
巳时刚过,定国侯杨子龙携子杨致远与华英殿大学士顾洪光来到了鲁府,说是得到了一支白玉瓶,却因为是武夫而看不出其中奥妙,求到了大学士的府上,然顾洪光学问虽好,可对于鉴别古物之上却还要差些,而在京城之中鲁颂则是其中好手,是以求上门来,想要知道此瓶的来历。
到了府上,白玉瓶拿出的瞬间,鲁颂便直了眼,爱不释手的看着,这还是他遭贬之后第一次如此愉快,这枚白玉瓶晶莹剔透,触手生温,而最令他为之称奇的是竟与他的白瓷瓶很是相似。
“鲁大人,这瓶究竟如何?”杨子龙催促道。
“价值连城!”
“当真?”
“此瓶看似没有任何的花纹,然你若于灯下仔细观察便可发现其上有着些纹路,这些纹路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却有迹可寻,若于白纸之上画下这些纹路,你便会发现其上所刻为四个字。”
“哦?但不知是哪四个字?”顾洪光双眼放光,如此奇物他最是喜欢。
“万——寿——无——疆!”
他话音一出,众人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