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宽深深的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后,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碾了几下。随后从坐上站了起来,不耐烦的在原地打转了几圈,准备离开。
这时黄严推开门进了病房。“你小子终于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你到哪里去了,不好好在病房养伤。还四处乱逛。”黄宽担心道。
“放心吧,我的黄大队长。出不了事。我这不是饿了嘛,去外面吃个夜宵。你看,没吃完还剩了点。你要来点吗?”黄严用那个没受伤的胳膊提着食物问道。
黄宽仔细上下看了黄严一眼“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真饿了。”说完,上前拿走食物,拆开包装。开始了狼吞虎咽,边说边道“刚才我对我姐夫提起你了,他说等你伤好了,要好好感谢你,请你回家一起吃饭。还有你立了一个大功,等你了归队后,给你升职,让你给我当副手,当保安队的副队长。说实在的你小子也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活生生的一个人都能让你找到。”
“那是我的运气好。你羡慕不来的。对了,处长升我职也就算了,怎么还说感谢我还要请我吃饭?该不会是你把小时候的事情说了吧”黄严疑问道。
“是我姐向我姐夫提起的。好了,吃也吃完了。我该走了,你好好养伤吧。等过两天我在来看你。”黄宽站在窗前望了望外面漆黑的天,随手抓起旁边窗帘擦了擦手。
“嗯,我知道了。天是挺晚了。你也赶紧回去早点休息吧。”黄严起身准备送送黄宽。
“走了,不用送了。床上躺着去吧。”黄宽背着黄严摇了摇手随后拧开门把走出病房。
黄宽离开病房,想起刚刚注意到黄严的鞋子上有一些泥巴,而这附近根本没有能让黄严沾上泥巴的地方后。心中有些疑问,市里最近没有什么道路工程需要施工的地方,能突然出现泥巴的地方市中心只有那里…才会有。想到此,点头示意处里陪护黄严的小个队员跟着过来,对着他小声问道“你们黄组长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你怎么没有跟着他去。”
小个队员听到黄宽的问话连忙吞咽着黄严给他带来的宵夜小声说道“报告队长,黄组。因为黄组长他知道我刚刚来这个地方不久并且加入特务处也没太长时间。对道路不是很熟悉,找不好地方。所以黄组长说亲自去买宵夜,我又说了。黄组长你受了伤,还是我去买吧,要不让我跟着也行啊。他说,自己没什么大碍,用不着跟着,让我放心在这里待着,所以我就只好听黄组长的话,安心的在这里守着。”
“噢,是这样啊,那行了,我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好好照顾你们黄组长吧。我就先走了。”黄宽停顿了一下说道。
“黄队长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黄组长的。黄队长您慢走。”小个队员送黄宽到了楼梯口。
在没有开灯的病房里,黄严站在窗前伫立。回想起刚才不久所发生的一幕幕,像电影一般不断的在脑海里重复着。自己的上级,战友,似父似亲人的同志,就刚刚没多久在自己的怀里牺牲。死去的张仁杰让黄严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关心和照顾。
黄严眯着眼睛沉思着,沉思张仁杰在临死前对他所说的“谁”指的到底是“谁”?是张仁杰想通了和他所说的那个模糊的念头,还是知道了他是如何暴漏的,又或者想到了是有叛徒向敌人高密吗?“谁”指的到底是谁?黄严想到此不由得一阵头疼。可知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想不出张仁杰临死前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无论如何,黄严自己很清楚要很快的了解张仁杰死前所说的“谁”到底指的是什么。是指的人,还是文件。还是其它。当想到临死的张仁杰看自己是那样的急迫,那样的不甘心后。黄严认为非常大的可能是他临死前明白了谁是叛徒。只有那样,马上就会牺牲的张仁杰才会如此焦急。如果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那就必须很快的找到那个人,否则一但组织在派人重新联系的话,那个叛徒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定时炸弹。会给组织带来更深的危害。想到此。刚刚躺在床上的黄严更加心急起来。碾转反侧。没有一丝睡意。
黄宽出了医院已经有段时间了,却没有走多远。而是似有心事的没有任何目标在马路上闲逛。当走进一段没有灯光只有微量月光的街道后。啪的一声一脚踩进了小水坑。黄宽抬起脚走出水坑骂道“他娘的,真倒霉。我的新抢…买的皮鞋。沾上了一脚脏泥巴。呸,真是晦气。”话刚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水坑,然后兴高采烈的笑了起来来。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肯定是我自己想多了。等走出了这段黑暗的街道。一个卖宵夜的小摊支在了前面街口。身着干净的小贩在卖力的招呼着眼前为数不多的客人。黄宽揉了揉又在咕咕叫的肚子,欢快的向着摊子快步走去。“老板,有什么好吃的,给大爷我赶紧端上来。大爷我都快饿死了。”
“队长,咱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一个特务打着喷嚏朝着眼前男子问道。
“处长刚刚下了命令,派人在这里蹲守七天。一但发现可疑人物,立即逮捕。白天我会派另一组人来替换。至于你们几个就蹲守晚上。都警惕点。别放过一个疑犯。清楚了没有。”发布命令的人正是特务处行动队队长宋世雄。他是梁斌的心腹。当年和梁斌一起背叛出中统。投靠了rb人。在得到赏识后,两人分别当上了江城特务处处长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