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理和郝若坐在啤酒馆里慢慢喝着略带苦涩的酒,听郝若道:“放心,不是来找你复合的。只是当年的事情,我觉得很对不起你,理理。”
“不是应该我说对不起的吗?”甄理笑着反问。
郝若道:“当初是我太不成熟了,后来每次想起来都脸红,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现在想起来,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更合适。”
甄理不是不感动的,但有什么朋友会千里迢迢赶过来就为了说这句话?
郝若的以退为进,甄理心知肚明,却不能去点破。
郝若说是当朋友,就果然遵循着朋友的原则。
甄理复诊之后,便陪着郝若在德国玩了一圈,她知道不应该,可还是耐不住心底那个声音,她是渴盼着一切都能重来的,她朋友不多,所以总是格外珍惜。
只是甄理并没有太长的假期,她还得回新几内亚岛,幸运的是总部那边总算是敲定了人选,不出一个月她就能离开天堂站了。
而不幸的是,郝若走通了总部的关系,居然要去天堂站考察,毕竟捐钱的就是大爷。
“你捐了多少啊?”甄理在飞机上问。
“五千万。”郝若没有隐瞒。
甄理心想难怪了,总部对接任她的人选一拖再拖,敢情是有大款冲着她的面子捐钱呢,先是有隋遇,现在又来一个郝若。
“哦,原来现在是大款了。”甄理取笑道。
郝若有些脸红地摆了摆手,“你就不要笑我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支持你。”
甄理但笑不语,郝若赶紧又补充道:“朋友不就是这样的么?”
朋友当然不是这样的。
甄理正头疼呢,越是临近天堂站,她心里就越是忐忑,隋遇就在那儿,见着郝若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呢,而郝若见着隋遇估计也没什么好事儿。
甄理在德国就劝过郝若不要去,因为郝若自身也很忙,电话一直接不停,但是郝若似乎是铁了心要去新几内亚岛,又有总部的行文,甄理也没办法坚持。
不过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真下了飞机,甄理也就不忐忑了,该怎样就怎样吧。
只是甄理怎么算也没算到,开着快艇来接她的人会是隋遇。肯定是nina泄露了她的行程计划,不过甄理也知道这不能怪nina,隋遇想知道的事情,千方百计都会知道的。
两个男人一见面,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连基本的礼仪都抛到了一边,谁也没跟谁打招呼。
甄理也没心情充当和事佬,反正都是前男友,谁也不比谁更高级。
爱咋咋的。
因为风太大,说话必须很大声才能听见,郝若想同甄理说话,就只能把嘴附到甄理耳边,“他什么时候来的?他不是订婚了吗?”
看来郝若的消息还算灵通,不过最新的进展却不知道,隋遇被绿的事情,当然不可能闹得众人皆知。
话音才落,甄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隋遇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她的身体惯性地倾斜,差点儿跌进湖里,幸亏隋遇伸手拉了她一把。
但是扑面而来的水花还是溅了她一身。
甄理好不容易才重新站稳,也没跟隋遇一般见识,她其实知道哪儿是隋遇的死穴,只不过不想用那法子对付他而已,毕竟那是郝若,她怎肯再利用别人的感情。
郝若又凑到甄理耳边道:“幼稚。”
甄理“噗嗤”笑出声。
这次她和郝若都学乖了,双手死死地拽着船舷,但隋遇却没再次来个急转弯。
好容易下了船,脚才刚落地,隋遇就一手拽着甄理的背包,一手拉着她的手肘,强迫着她往前走。
甄理被隋遇拽得有些踉跄,她是不跟隋遇一般见识,想要息事宁人,可不能在工作的地方闹出什么桃色新闻。
所以甄理只能以眼神安抚想要追上来的郝若。
好在nina为了迎接大款,也来了码头,甄理只能“临危授命”,“nina,请你帮raymond安排一下住宿,还有带他四处看看。”
一进甄理的寝室,隋遇转身就反锁了门。
甄理揉了揉自己的手肘,隋遇的力道很大,要不是看他鼻子都开始喷气儿了,她刚才未必肯妥协的。
知道隋遇是气极了,这时候不跟他硬杠才是明智的选择。
“五天前你就该回来的,怎么遇上旧情人连工作都忘记了?”隋遇的话冷中带酸,含讽带刺,甄理都替他牙酸。
他爱吃醋,甄理就打算让他吃个够,谁让隋遇看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呢,他以为他谁啊,不过就是个前男友。
只是甄理还没来得及说她陪着郝若在德国玩了一圈,就被隋遇指着脖子上的红点质问,“这是什么?”
甄理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衬衣胸前的纽扣就被隋遇扯落了一地,“你做什么?!”
亏得是长大了,要是放在二十岁的时候,甄理一准儿尖叫,而现在则是在震惊之后,死死抓着领口,压低了嗓音质问。
她可不想别人看热闹,尖叫就算了。
隋遇单手钳住甄理的双手将她推到床上,抽出自己的皮带,把她的双手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甄理当然要挣扎,腿一抬就要踢人,可是隋遇却先制人,直接跪坐在了她腰侧,“手别乱动了,就你那残废手,想挣脱开不可能。磨破了皮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说得好像他一点儿不心疼似的,气得甄理胸都要炸了。
淡蓝色的衬衣彻底毁了,衣摆散开在两侧,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