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本想跟过来帮一把忙,远远看见李佛状态不对,急忙跑过来一把扶住李佛,顿时,感觉李佛浑身滚烫如火,脸色涨红,双眼充血,盯着阿忠的眼神,有几分嗜血的狰狞模样,只见李佛下意识地扯开身上的衣衫,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如下雨一般,从额头沿着脖颈流下,衣衫尽湿。
阿忠急忙握住李佛的手,另一只手仔细把一下李佛的脉搏,发现李佛的脉搏极不平稳,跳动时高时低,极其紊乱,似乎有一股躁动之气在血液里乱窜,让他大吃一惊,心里隐隐明白了几分,原来这小子中了某种催情的毒药。
罗裳几人看见李佛身体有异,心里颇有几分奇怪,刚才这小子不是还好好的吗,心里虽然充满疑问,还是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阿忠看见几人走来,发现情况有些不妙啊,毕竟,她们身为女性,要是发现李佛身体不妥之处,只怕会有些尴尬,于是急忙把李佛横抱起来,身体尽量朝里面靠着,这样痕迹不至于太过明显。
夏玲儿看见李佛双眼充满嗜血的火焰,让人看起来极不舒服,只见她俏脸一板道:“臭小子,你可不要装神弄鬼啊,刚才不是还那般….”差点把捉弄人几个字脱口而出,还好及时打住。
杨虎走上前去,摸了摸李佛的滚烫的额头,猛地把手缩了回来,有些担心道:“李师弟,怎么会这么烫啊,不会是中了什么毒吧。”
罗裳一走过来,就看出李佛情况不对,急忙向阿忠投去询问的神色。阿忠有些话不好明言,真不知如何回答时,突然柯老的声音传出来道:“李小子身上中毒了,这邪毒毒性有些猛烈,不宜在久拖下去了,这附近可有烟花之地?”
阿忠顿时明白过来,李佛身体这股邪火要是不及时排除去,只怕会邪火焚身,经脉爆裂而亡。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说道:“这附近到是有那么几处,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吧。”
大家听见阿忠莫名其妙的话语,都是一阵奇怪。燕蓝天见多识广,看见李佛双眼邪火喷张的模样,心里隐隐明白了几分,忍不住低声道:“李师弟,莫不是中了某种催情丹。”
夏玲儿闻言,脸如火烧,心里瞬间明白了李佛为何会变成一副sè_láng的模样了,原来这小子中了那不干净的东西,不知为何,之前对李佛藏在心里那一丝怨念不但消散,反而替他隐隐担心起来,眼神充满忧虑地望向罗姨。罗裳也是一脸担忧之色,对于阿忠的决定,也是投去赞成的神色。
夏玲儿听见罗姨赞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极不舒服,隐隐生出一股反对之意,顿时,让她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很在乎他吗?阿忠渐渐远去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夏玲儿还一脸呆滞的站在那里,直到罗姨的话语打断她的思路,才让她惊醒过来。
罗姨看着夏玲儿犹豫不决的神色,心里微微一叹道:“玲儿到底是长大了。”有些话,她不好明说,但看见夏玲儿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一阵心酸,趁着大家都已走远,她用手拍了拍夏玲儿的玉肩,语重心长道:“玲儿,你老实交代,心里是不是有点喜欢阁主了。”
夏玲儿闻言,一脸羞红道:“罗姨,你…你怎么能胡乱猜测呢,人家恨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像你猜的那样。”声音细若蚊吟,玉手不安的绞动着青丝。
罗裳看着夏玲儿有些扭捏的样子,明显带着几分娇羞,心里如明镜一般,有些无奈的说道:“罗姨是过来人,对你那点小心思看的一清二白,咱们阁主英俊潇洒,天资无双,也算是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喜欢他的姑娘只怕多着呢,你若是不好好把握机会,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夏玲儿一脸倔强道:“哼,你也太抬举那小子了吧,就他那点本事也算人中龙凤,谁要是眼瞎看上,那是再好不过,我才不稀罕呢。”
罗姨无奈笑道:“那小子现在可是去潇洒快活去了,你心里就一点也不在乎?”
夏玲儿恨恨地跺一下脚,有些情绪失控道:“他爱跟谁好随他,关我屁事。”说完,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罗裳看着夏玲儿离开时有些落寞的身影,心里不由一阵叹息,急忙跟着走了过去。
万花楼,是一座临河而建的三层金色建筑,那楼宇周身都是碧瓦金檐,看上去极尽奢华。楼外靠窗走廊上挂着一排排粉红灯笼,走廊边上,雕栏玉砌,细观之下,才发现一幅幅灵气逼人的的仕女图案。远远望去,就像一排排翩翩起舞的舞姬,挥着红袖,扭动腰肢,随歌曼舞,活灵活现,不时有一层薄薄的烟雾凭空溢出,那烟雾笼罩着身姿优美的舞姬,越发的朦胧柔美起来,似幻似真。
门口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满脸横肉,手里不时晃动着耀眼的大刀,看似凶神恶煞的样子,但是双眼尽是萎靡之色,不时打着哈气,显然有些无所事事的样子。只见他们有些无精打采的盯着过往的行人,也许是大白天没什么客人的原因,站久了自然有些走神。
一个穿着普通灰袍的中年男子抱着一个锦衣青年快步向这边走来,顿时让他们恢复些精神,那脸带刀疤的大汉把刀一横,拦住两人高声道:“两位爷,不知光临鄙楼有何贵干?”两人顿时恢复几分精神,出言阻拦道。
阿忠闻言,一脸阴鸷地扫射过去,那大汉一望之下,那锋利的眼神就像一把寒刃激射而来,让他凶恶的气势顿时焉了下去,情不自禁的倒退一步。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