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和晚上两次见方婷，陈一凡内心是两种感觉。
早上他带着忐忑，晚上则是带着期待。
林氏集团停车场见的面，方婷上陈一凡的车，刚坐稳，立刻把准备好的买家资料交给陈一凡。
两家都是大公司，实力相当，都是不缺钱的主，就看陈一凡的要价了。根据方婷的判断，她觉得其中一家叫中弘投资的意向比较大，应该比较容易谈拢。
陈一凡看了下财算，自己的股权值多少钱，他看不懂，但是方婷敢骗他的几率为零，也就无所谓了，当下和她商讨自己能让利多少，在什么基础上才让利等等。
他们最后一起去了饭店，分坐不同的包间，陈一凡和河池悟空一起，小吉跟着方婷。
当然小吉不是去给方婷提供保护，方婷自己有保镖，还有律师，她带了五六个人。
小吉是去听听他们怎么谈，好随时给陈一凡反馈。
令陈一凡很意外的是，小吉发来的第一个小视频，他竟然就在其中见到了熟人。而且是很熟很熟，双方有过零接触的熟人，王若曦。
对方的谈判团来七个人，有老总，有财务总监，有律师，有秘书等等。
王若曦饰演的是什么角色？秘书？想了想，陈一凡给了小吉指示，让小吉弄清楚。
不一会，小吉发了答案过来，王若曦就是秘书没错。
反复看了几遍视频，王若曦变的更漂亮了，也更成熟了，只是眼神有点忧郁，也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烦恼。
想起过往所发生的种种，内心的深处，陈一凡是对她充满了愧疚的。
当然，陈一凡对她的爱意，依然存在，这一点不可否认。
而且，他是真心爱过她。
毫不犹豫的，陈一凡又给小吉发过去指令：小吉你告诉方婷，我需要那位王若曦小姐出出门，不过要注意方式，别让其他人察觉到异样。
小吉不明白陈一凡内心想什么东东，一直都不明白，猜不透，不过陈一凡有时候出的乱七八糟的招数，却又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因此对于陈一凡的指令，她一般都是先执行，而后再问原因。
方婷这女人也是极其聪明的，小吉向她转达了陈一凡的意思之后，她很快就找了个借口，让王若曦主动出去找饭店经理了。外面等着王若曦的是悟空，王若曦刚关上自己这边的包间门，转过身就听见有人叫她：“王若曦小姐，我老板想跟你说几句话。”
王若曦本能的警惕了起来，她不认得悟空。
她没有任何表示，防范着悟空，有意无意的往对面包间看。
一眼见到了陈一凡，她顿时心跳加速。
陈一凡冲她微笑，她没有笑，她内心很是复杂，笑不出来。
好久不见了，陈一凡整个人看上去和过去已经完全不一样，过去没有现在成熟，没有现在有那种大企业家的气质，更没有现在的锋芒毕露。
当然他的笑容依然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能给人动力，也那么的熟悉。
愣神了好几秒，她才回过神来走进去：“陈一凡，好久不见，还好吧？”
陈一凡说道：“我觉得我还好，你呢？”陈一凡起来帮她倒茶。
她坐在陈一凡隔壁的座位，接过茶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才说起自己的情况来：“我换了工作，还行，我们公司老板在对面聊生意，我不太方便留太久，如果你没有那么快走的话，我们等会再聊。”
“哦，你，那个，你现在是什么职位？”陈一凡有点乱了节奏。
“我在秘书部，秘书助理。我先走了。”椅子没坐热，茶只喝了一口，王若曦就又起了身。
“等一等，你只是秘书助理，你怎么能跟着领导过来谈生意？”
“我被临时抽上来，我们主管去了出差，组长休产假，各种原因吧，她们都来不了，我真的要走了，不然我怕给领导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悟空你帮我送送。”
王若曦回去了，陈一凡想了想再次给小吉发去指令，告诉小吉，对方还了价，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往下一个钟，对面都在扯皮，陈一凡也不着急，吃完饭看看电视，刷刷朋友圈，耐心等消息。
八点多了小吉才把对方的还价发过来。
对方竟然砍一成半，方婷很不满意，因为有退路，方婷甚至不想继续聊下去，毕竟更有意向的一家是后面的一家。
陈一凡亲自给她打电话：“方婷，我们不要谈第二家了，我能接受，不过……”
方婷当下就急了，不等陈一凡把话说完，她快速打断陈一凡说道：“陈总，这样不妥啊，另一家意向更大，我更有把握谈下来，你没必要着急，你信我，给我点时间，我能帮你拿一个更好的价格，我保证。”
她在替他着想，陈一凡心里颇过意不去，但是他有他的原因：“我信，不过那位王若曦小姐是我朋友。”
“生意归生意，这可是几个亿。”
“那就让一成，这也是我的底价。”
“另一家让一成是保底。”方婷也是无语了，总价六十多亿，半成都三个亿了，那王若曦是陈一凡什么朋友这么贵？
“我不贪心，符合心理价位，又能送个人情，我觉得可以，有些事情有价，有些事情无价，对吧？”
有些事情有价，有些事情无价，这话确实，方婷听了有所感触，也就答应了下来，继续用心去磨。
半个钟以后，她给陈一凡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