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沙漠中狂风呼啸,天空中乌云密布,沙漠中似乎将要迎来历史上的第一场大雨。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若羌县城街头,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他们全然不顾狂风的影响,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即将到来的暴雨。
街头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面前摆着一副八卦图,手里拿着一把折叠扇。
他被称为若羌县活神仙,他能帮人躲过灾难,能帮人预测未来。尽管很多人都不相信迷信,但他的话,总会让人感到震撼。
老人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远方,心道,多少年了,少年,你终于让老朽等到了。
嗅到那股熟悉的气息,老人一脸惊喜,暗忖,神龙尊者大人,再次嗅到您的气息,说明老朽没有白等。
一辆警车停在老人摊位旁,车上下来一个女孩。女孩便是司徒琴丽,她朝着四周看了看,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华夏国有明文规定,公职人员迷信,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司徒琴丽很纠结,此刻,她不禁有些后悔,后悔开警车出来。但想到老人在若羌县城留下的口碑,想到大漠之中,还有一个救了自己的男人,这才甩开心里的包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看到她双肩上闪闪发光的警星,老人不由的怔了怔,道:“司徒警官,这次是来查抄我的摊子,还是算命?”
司徒琴丽双手插兜,说道:“老人家,记得我刚到若羌县的时候,就看见您在这里摆摊,我,城/管,有做过对您不尊重的事情吗?”
老人家一把年纪,算命挣点生活费,已经很不容易。如果公职人员真的将他们赶尽杀绝,对老人,是雪上加霜。对公职人员,则是违背了‘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没有,没有,老朽说错了。”老人尴尬的笑了笑,“司徒警官难道也是为算命而来?算姻缘,还是算前程?算未来,还是算事业?算吉凶,还是算命运?”
皓白如玉的牙齿咬了咬唇瓣,司徒琴丽从兜里掏出一张相片递了过去。
“他,他叫杨宇默,您,您能不能帮我算算,他,他还活着吗?”抬头看向天空,司徒琴丽眼圈红润,泪水一滴滴的落到白皙粉嫩的脸蛋。
照片来自行车记录仪中的截图,虽然有些模糊,但不难看出杨宇默的五官。
拿着相片的手不由的颤抖了下,老人抬头看向司徒琴丽,“孩子,此人和你什么关系?”
低头擦了擦眼颊的泪水,捏了捏酸酸的鼻子,司徒琴丽低声说道:“他,他救过我的命。”
老人抬头看向沙漠中的那股飓风,若有所思的问道:“他是不是进沙漠了?”
“嗯嗯。”司徒琴丽连连点头,老人算命很神,果真不是假的。自己从未提过杨宇默进入沙漠,却被老人一下子说中了。
长叹了口气,老人沉声说道:“孩子,沙漠里面不太平,他是否还活着,这,我也不好预测。”
‘噗’的声,司徒琴丽双腿微弯,跟着跪在地上。坚硬的水泥地面,就算有护膝,也会非常疼。更何况,她腿部没有任何护具。
“老人家,求求您,我知道,您是活神仙,求您告诉我,怎么能找到他?求求您……”
司徒琴丽跪在老人的面前,俨然成了一个泪美人。
“司徒警官,杨宇默的命很硬,你不必为他如此担心。”起身把她搀扶起来,老人沉声安慰道。
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司徒琴丽抬头问道:“老人家,求求您,您要是知道他在哪,请您告诉我吧,好吗?”
老人皱起眉头,望着前方飓风阵撒野的地方,说道:“孩子,有些事情,你不懂。这是宇默的命运,没有人能帮他改变,他会永远生存在危险的边缘,直到他成为绝世强者。”
司徒琴丽愕然的看向黑色龙卷风肆虐的地方,“老人家,您的意思是宇默在龙卷风中心?”从昨天晚上,她一直在观察那股龙卷风,按道理,龙卷风很快就会侵袭若羌县城。
为了避免群众的生命财产遭到破坏,司徒琴丽和所有民警,以及搜救队员,连夜挨家挨户敲门,提醒居民注意防范。
但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股龙卷风始终没有离开过沙漠。
老人没有说话,收起地上的八卦图,道:“孩子,大漠里现在很危险,你最好不要去沙漠找他。”收拾完东西,朝着一个胡同快步走去。
司徒琴丽连忙追了上去,但是,老人已经不见了踪迹。这条胡同围墙三米高,有十公里长,开车走完全程,最起码也要几分钟。
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司徒琴丽闭上眼睛,脑海中想着杨宇默说过的每句话。片刻后,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抬手按了下点火装置,轻打方向盘,吉普车朝着沙漠中心疾驰而去。
若羌县城一栋楼顶上,老人单手抚摸着乏白的胡须。看着冲向沙漠腹地的吉普车,不由的长叹了口气。
……
一个晚上的时间,杨宇默活动在阵圈内外,破解飓风阵,看似很简单的事情,一个晚上却没有着落。目前,阵中还有四个被暗黑之气保护着的国人。
孙飞宇站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幕,整个晚上,他都没有该合眼。他清楚,躲,跑,只会更快的死亡。他一个人的修为即便很厉害,但面对犹如十二级以上的飓风,他不敢尝试。
纵然有聚灵丹不断的补充着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