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的下方,并排着十个一米多高、两米多宽的方形小台,这是排位站立的位置,从左到右可想而知是前十名进行排位。
伊水第一次参加春秋战,对这些流程并不熟悉。但他身旁的人都是参加过多次的内宫弟子,对此非常熟悉,他们听到崔驰说要上前宣布成绩,顿时有人高兴有人愁,高兴的人自然是因为成绩很好,等一下可以出出风头,而忧愁的人很明显因为成绩不好,说不定要丢脸。
胜利者们开始逐一走上前去,掏出玉牌交给一个老师,然后这个老师大声念出获得的玉牌数量。
一开始,几个没有获得玉牌、仅有自己一块玉牌的人快步上前去,交了自己的玉牌后,又快快地离去,按规则他们无法获得奖励,因此他们也没有脸面留下来。此时,远处那些被淘汰、只能看热闹的内宫弟子们,集体发出一声声嘘声,在讽刺这些人的同时,也发泄一下自己的怨气。
随后是那些仅有数块玉牌的人,也很快走上去,他们没有资格进行排位,所以很快就走下来回到原来位置。
&块玉牌,请上去排位。”很快有一个人交了十块玉牌,随即得意洋洋地走到排位小台处,往第一个位置一站,倒也十分威风。可惜,他的风头仅仅出了数息时间,很快一个获得十一块玉牌的人站出来,结果他不得不退后一个位置,站到第二个位置去。
就这样,少数量者很快上交完自己的玉牌,剩下的都是多数量者,很快十个位置的排位台已经站满了人,下面只剩下五个人未站出来。
伊水是这五个人之一,他望了旁边四人,有蒙飞雨,有之前那个作弊向他人收玉牌的华服公子,还有两个神闲气定、信心满满的内宫弟子。
一时间,现场出现了冷场,剩下的五个人谁都没有上去交玉牌,显然五个人的玉牌都很多,等着在关键时刻一锤定音,震惊全场。
崔驰没有催促,一点都不着急,显然获得多玉牌的人,拥有一些特权也不过分。后面的淘汰者和外围的看热闹者也不着急,淘汰者中很多人充满怒火地望着这五个人,显然他们是被这五个人淘汰的。但更多的人是好奇,究竟谁获得的玉牌最多。
&先来吧!”终于,伊水忍不住了,他站出来轻轻说道。伊水不是没有耐心,就算等到最后一个站出来也有耐心,他只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目前排位台上最多玉牌的人是十五块玉牌,而他整整有三十块玉牌,是这个人两倍。再算算剩下的玉牌数量,以伊水获得的玉牌数量肯定名列前三名之中,如此一来他也不用矫情地等下去了。
随着伊水走上前,除了蒙飞雨之外,其他三个男弟子都忍不住笑起来。华服公子只是轻笑一下,随即保持风度地恢复淡定模样。
另外两个男弟子就笑得夸张了,虽不是哈哈大笑,但明显从笑声可以听出蕴含着轻视不屑之意。显然在他们看来,五人之中伊水第一个站出来,肯定是成绩不好,那就不要跟他们等到最后关头才站出来。幸好现在众目睽睽,要不然这两人说不定会说出一些讽刺的话来。
伊水没有回头,但他的神识将身后众人的反应探视得一清二楚,他没有丝毫反击,因为他知道不用他做什么,等一下的事实自然会狠狠反击。他缓缓走到验牌老师前,就在伸手进入怀中拿出玉牌的瞬间,心动一念,张开的手掌随即合拢了一下,从中掏出五六块玉牌,交给验牌老师。
其他人的反应暂且不说,刚刚笑伊水的三个人又笑起来,华服公子依然轻笑,另两个人则终于忍不住边笑边说道:“才六块玉牌,也好意思拖到现在才拿出来。”
他们的声音很大,轻视伊水的神情显而易见,一点都不在乎学宫的高层就坐在上面,不过这是春秋学宫的传统,高层们一直都没有禁止弟子们竞争,在他们连生死战都允许的情况下,小小的嘲笑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惜他们的笑声注定了无法持续下去,伊水将玉牌交给验牌老师后只是停顿了一下,随即又伸手进入怀中,掏出五六块玉牌。
顿时不止其他人感到惊讶,身后笑伊水的三个人笑容掐住了,华服公子还好,刚刚笑得不明显,因此只是停止笑容,不会如何尴尬。另两个人的脸色变了,虽还不算是彻底变黑,但张大的嘴巴一时合不拢。其中一个人马上安慰道:“没事,没事,加在一起才十二块玉牌而已,比我们少。”
然而,伊水又伸手从怀中掏出五六块玉牌的时候,这两个人脸色终于变黑了。随后伊水又掏了两次,这两个人的脸色彻底变黑。伊水无声的反击,使得他们感到自己枉作小人,丢脸丢到家。
伊水也忒坏,三十块玉牌竟然分了五次拿出来。如此一来不单打击了刚刚轻视他的人,也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十块玉牌,请上去排位。”验牌老师很快宣布成绩,这个成绩相比于以往,不能算是最好的成绩,但如果考虑伊水只是刚刚进入学宫两个多月,又第一次参加春秋战,这个成绩就非常引人注目了。
伊水脸色平静,随即朝着排位台走过去,不用他做些什么,原本站在排位台上的人,全都主动向后移动一个位置,原本最后一个位置的人,不得不悻悻然走下台去。
伊水平静地站上第一个位置,面对着全场注目,微微有些紧张,第一次这么受注目,紧张一些实属正常。但他很快调整心情,起码外表看来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