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格外明媚,飞云城东门开来数千人马。领头的斜坐在一匹驽马之上,一摇一晃的阵迈出,冲着城墙,将那杆金枪一指,大喝道:“某乃飞云寨先锋官杨延平,尔等快快打开城门下关投降,不然等我天兵打破城池,定叫尔等鸡犬不留。”
东门上值守的乃是飞云城主将查猛的副,飞云军副统领之一,阶十五级的雷横。听得城下狂言,雷横一楞,斜着身子探出城墙,往下瞄了瞄,忽地放声大笑,暴喝道:“哪里来的小贼,敢犯我边境。有胆休走,待你家雷爷爷来取你狗头。”言罢,对左右吩咐道:“速去点上八百人马,随我出城杀他个人扬马翻。他奶奶的,整日待在这飞云城,这身子都快生锈了。”雷横跨上那匹棕马,伸从随从接过大斧,从缓缓打开的东门纵马而出。
杨延平眼见东门大开,正欲令麾下一拥而上,抢进城。忽地眼角精光闪过,那是箭簇反射的光芒,凝神细看,不由心暗赞:眼见这武将虽然看似粗狂,实则粗有细,出城之际竟然命弓弩埋伏在城门之内,自己若有异动,必受万箭穿心。
见得雷横越靠越近,杨延平紧了紧的屈卢浑金枪,此战是他登临此方世界的第一战,务必要求得全胜,不能坠了杨家的名声。近了,在近点,杨延平一紧,正待将金枪刺出。对面那雷横忽地扔了个眼色过来,大斧高举,喝道:“吃你雷爷爷一斧。”
杨延平见得有异,将金枪横搁架住大斧,传来的力道更令人起异,当下将金枪一撤,走马观花似的跟雷横战成一团,长枪左指右刺,就是不往雷横要害之处去,口暴喝:“好大的力气,来将通名,本将下不斩无名之辈。”金枪架住大斧,将身子靠近雷横低声道:“将军此来是何用意?”
雷横故作使出一幅全力的样子,轻声道:“将军可用力败我,好诱使查猛那老匹夫出阵。将军若能将其阵斩,小将定大开东门,迎将军入内。”将大斧“狠狠”一劈,大喝:“某乃飞云城副统领雷横。小贼受死!”
杨延平心知这雷横就是李恢口所说,那支持赵玉上位的副统领之一,当下会心一笑,道:“来将休要猖狂,吃我一记金枪。”力道加了几分,金枪荡开大斧,一枪正雷横右臂。
雷横吃痛之下,大斧坠地,大叫一声:“此将甚是强横,某不是对。速撤,快快去请查老将军。”拍马而回,直奔飞云城。杨延平也不追赶,放声大笑,道:“偌大一个飞云城,就没人能接下某的金枪么?我看飞鹰国也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
“贼将休得猖狂,看老夫来斩你。”一声怒喝传来,一个身材魁梧、须发怒张的老将跨着一头高大的雄狮,从东门处飞驰而来。战鼓擂动,数万精锐人马缓缓开出,成一字型摆开阵势。
杨延平暴喝,道:“来人可是飞云城主将查猛?”
那老将直奔到阵前,大声喝道:“不错,老夫正是查猛。贼将通名。”
杨延平深深吸了口气,将金枪横举,道:“末将乃是飞云寨先锋官杨延平是也,老匹夫受死。”催动跨下通天战马,金枪化做一道流光直奔查猛面门而去。
查猛狂笑一声,道:“想要老夫这条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段了。”摘下挂在雄狮上的一条长槊,将金枪架开,顺势一槊刺向杨延平,杨延平闪身避开,将身子一扭,复将金枪刺回,查猛似有所觉,亦回身用槊架住金枪。二人兵器相交,不住较力,跨下坐骑亦撕咬不停。
杨延平奋力架住长槊,道:“老匹夫力道不小啊,且在看看某的段。”欲奋起神威将查猛长槊荡开。不料身子一斜,上劲道消退,被长槊破开金枪,直刺胸膛要害。杨延平虽乱不慌,身子再作倾斜,上微松,攥住枪头往查猛胸前猛刺,意欲以伤换伤。
查猛长笑一声,催动跨下雄狮退开。杨延平神色复杂的看着跨下被雄狮咬伤的战马,道:“老匹夫,有本事换过坐骑在来打过。”
查猛喝道:“老夫名唤,这雄狮自然就是老夫的坐骑。贼将休得啰嗦,要么下马投降,老夫不仅饶你性命,还可以保你一世富贵。如若不然,就将你头颅献上。”
杨延平正欲怒骂,忽见本阵跃出一骑,大喝道:“延平将军稍歇,待云来会会查老将军。”来人身长八尺,姿颜雄伟,正是孙维麾下武力隐隐第一的赵云。杨延平错愕之下,摇摇头缓缓回归本阵。
查猛本欲追击杨延平,但赵云的气息将他已罩住,若有异动必会迎来雷霆一击,杨延平武艺与自己相差无几,追击上去也并无速斩杨延平的能力。当下不管杨延平的去向,看着靠近的赵云喝道:“来将通名。”
赵云放缓跨下乌帝宝马,将龙胆枪一扬,道:“某赵云赵子龙,特来会会查老将军。”
查猛神色凝重,眼前这白袍少年战意之隆生平少见,观他持枪立马之态就知道这白袍少年武艺之强恐怕远在自己之上。当下将长槊夹在肋下,口暴喝道:“想试试查猛的段那就放马过来。”催动跨下雄狮冲赵云袭去。
赵云早知这查猛坐骑是一头将级猛兽,哪里肯放查猛近身,龙胆枪刹时一化十、十化百,夹杂着大量鸟鸣之声,无数枪尖化成的寒星将查猛并坐下雄狮笼罩起来,正是赵云的特殊技能。
查猛哪里见过如此精妙的枪法?别说是他,就连退回阵的杨延平与程咬金都惊得呆住了,程咬金端了端头上金盔,喃喃说道:“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