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临近沧洲站的时候,一大袋德洲扒鸡也已经被两女送进了肚子,这会正想着什么时候再来德洲肯定买上几袋带回家给长辈也尝尝,邹易的那袋德洲扒鸡也被消灭了,虽然也是大口大口的吃,不过相比周波那吃相来说,显然是很有风度了。
“爸,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就在周波借着美食和任淑琴胡吹乱吹的时候,车厢里响起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叫声。
“让让,都让让,别围在一起”
这节车厢的乘务员这时赶了过来,将周围的乘客疏散了,通过对讲机将这边的情况向列车长汇报了过去。
“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本趟列车有一位病人晕倒,如果车上有医生,请赶到十八号软卧车厢帮忙救护,谢谢配合。”
在那位病人被送走没多久,列车广播里响起了列车长求助的声音。
邹易皱了皱眉头,还是毅然站起身朝着软卧车厢的方向走去,他本来是不想多事的,不过在刚才那位病人被抬过去的时候看了一眼,是位苦命人,再看他那孩子伤心的神情,不禁想起了母亲,这才决定出手。
“哎,邹易,你上哪去,那边是软卧车厢”一把抓住了邹易的手,周波喊道。
“没事,过去看看,我身上也带了些常备药,可能用得着”邹易笑着解释了一句。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离开后没多久,夏之岚、任淑琴还有周波也都好奇的跟了过去。
“他这是急性胰腺炎,非常危险,必须马上就医,下一站是沧洲站,赶紧联系当地的医院,派救护车过来”
在邹易走进软卧车厢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快速的将病人的病情说了一遍。
“同学,你不能进去”一个乘务员将邹易挡在了房外。
“我想看看病人的情况”邹易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什么人?”刚才说话的中年男人转头一脸不悦之色。
“我是华清大学医学院的学生,我想看看病人的情况”邹易不卑不亢的说道。
“华清大学?”邹易这番话显然引来了中年男人的兴趣,转身看着他说道:“我也是华清大学毕业的,现在是北京第一人民医院血液科的主任,学弟,这毛病可不是你能治的。”
“看看再说,行不行总要尽一份力”邹易却是没被他吓到,小小的血液科主任他还真不怵。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却是马上就缓和了,带着笑说道:“也好,增加些临床经验对以后也是有好处的。”
在中年男人的招呼下邹易走进了房间,倒不是中年男人相信他能把病看好,只是看到这么个学弟,小小年就不知天高地厚,有心想要敲打敲打他,省得以后出了学校给华清大学抹黑。
列车上的软卧条件还是很好的,空间大不说,房里一共也只有两个铺位,一上一下,还有个小沙发,算是比较豪华的了。这会儿病人正躺在下层的铺位上,紧闭着双眼,眉头依然皱着,他那儿子正担心的陪在旁边,脸上的泪痕都没擦掉。
“恩,是急性胰腺炎,而且还在出血,应该是已经有坏死的迹象了”邹易在病人身上摸了摸,做了判断。
听他这么一说,中年男人也是点了点头:“没错,学弟倒是有几分眼力。”
没有去理会他那阴不阴阳不阳的奉承,邹易接着说道:“来不及送医院了,车上颠簸,怕是死得更早”
“求求你们救救我爸,求求你们了”他的一句话触动了病人儿子的神经,一把抓住中年男人哭了出来。
邹易这话也是把中年男人给惹的有些生气,硬邦邦的说道:“不送医院还能怎么办,这车上也没急救设施。”
邹易没答话,看了眼病人的儿子,说道:“你爸是干体力活的吧?”
“是,是,我爸是骑电摩帮人搬家的”涉及到父亲的生死,他这会也顾不上面子了,一股脑说了出来。
“他养大你不容易,这人我能救,不过以后不许他再干这活了,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救他,如果做不到,我也就不费手脚了,救了等于白救。”邹易一脸严肃的说道。
“能做到,我一定能做到,只要你能把我爸救活,我大学不上了,回去找工作给他养老”
邹易点点头,再看向中年男人,淡淡的说道:“你可以呆在这里,不过不要说话。”
说完也不管对方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从包里掏出一个木盒就准备动手。
“等等,小家伙,这可不是开玩笑,送医院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你这一乱来只怕连救护车都等不到了”在他准备动手的前一刻,中年男人一嗓子喊了出来,这连称呼都变了,想来也是被这学弟气得不轻。
“让他决定”邹易不搭理他,指了指病人的儿子说道。
这一下男孩倒是犹豫了,先前是一时冲动,看眼前的状况,这中年男人显然是大医院的主任,而这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不过就是学校的学生,一时间也拿捏不住主意,不过到底在大城市见过世面,随即小心的问道:“我爸送到医院救活的几率是多少?”
邹易没答话,中年男人有些为难的说道:“一成不到。”
“那你救活我爸的几率是多少?”虽然有些害怕,不过男孩还是看向邹易问了出来。
“六七成吧”邹易淡淡的说道。
“行,我同意让我爸给你治”
男孩倒也干脆,直接做出了决定,接着说道:“只要你能救活我爸,这辈子就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