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知晓这件事的重要性,忙点头应下,快步退出去准备给肃州写信。
秦苒苒闻言,心中一动。
“你安排在我庄子里的那些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陆承安皱着眉头:“还没有消息传过来,我真怕关键时刻不顶用。”
秦苒苒想了一会说道:“那若是要开战,我的铺子和商路还能不能留得住?”
陆承安有些歉意的看向秦苒苒:“苒苒,若是真的开战,我不一定能帮着你留住。”
秦苒苒没有什么意外或者是心疼的样子,只是叮嘱陆承安道:“若是有开战迹象,你一定要通知到我的铺子里去。”
陆承安点头:“放心,不会让你有所损失的。”
旁边的陆怀瑾已经抱着阿狸的尾巴沉沉睡去。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正在谈论着国与国之间的大事。
而阿狸也将头靠在陆怀瑾的襁褓边上,呼噜打的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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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沙王子身为储君,王位迟早都是他的,他又何必做这种事呢?”伊格国一位年迈的大臣颤颤巍巍地站出来说道。
“大人此言差矣,现场就只有木沙王子一人在,这事自然是他怎么说,就怎么演了。”另外一位与图洪交好的武将站出来说道,“不管是不是木沙王子的事,都需要让木沙王子配合审讯才是。”
“木沙王子自然是要配合审讯的,但是这不妨碍他作为储君,主持伊格国的诸事。”
“怎么不妨碍?木沙王子一旦主事,还有哪位大人敢出面审讯,陛下遇刺一案,岂不是就这么草草揭过?”
木沙站在大殿一侧,听着耳边朝臣们争论不休,他微垂着头,眼底闪过微光。
这群武将,简直蠢到家了。
自己是堂堂正正的储君,他们到底在犹豫些什么?
“总之,我等一致推选木沙王子主事。”
“你们这些武将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阻,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你们还支持着别的主子不成?”
文臣全靠一张嘴,他们几句话,就把一众武将说得无言以对。
再阻拦下去,就是心中有其他的主子了,这可是不忠的大罪。
再说了,这冤屈洗不洗,都是他们王室自己的事情。
说到底,又关自己何事呢?
朝堂上的风向似乎已经倒向了一边,木沙重新回到灵堂上,眼底有着压抑不住的得意的笑容。
先前为他说话的老臣们看着他面上的笑意,瞬间有种自己的做法错了的感觉。
一个心思活跃于表面的帝王,真的值得他们托付吗?
布多看着众人的表情,将自己放在阴影里没有说话。
他远远地与右丞相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俱是往后退了退。
这时,就听一阵细长的嗓音慢慢喝道:“王后驾到。”
王后身着一身素装,神色严肃地来到灵前,上了一炷香之后,转身看向了众臣。
“诸位大人,今日有一事我不得不在陛下灵前告知与大家。”
众大臣虽说平日对王后印象并不多,记忆中最多的就是她如同一个鹌鹑一般,跟在塔力王身边。
但这并不影响众臣尊敬这位王后,他们纷纷躬身,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木沙见状,也不得不暂时低头。
“将人带上来吧。”
王后的一句话,说得木沙心中莫名有些紧张。
顷刻之后,两个内侍带着一个身着素白衣饰,面上娇弱惶恐的女子走了进来。
木沙抬头,忍不住惊呼出声:“惜若。”
“木沙王子与珍妃的关系果然亲密。”王后冷冷的一句话,说得木沙如坠冰窖。
自己还是太心急了。
“木沙王子,本宫只问你一句,给陛下服用的软筋散是不是你交给珍妃的?”
“什么!”
满室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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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济康堂差人来,说有人送上了一份古方,敬请掌柜的共同商讨,还说他自己是个大夫,可以在我们铺子里为旁人看诊。”麦穗从屋外走进来,对着秦苒苒福了一礼说道。
秦苒苒顿时想起来自己在肃州的时候,发生在孟子怀和方秋白身上的事。
“去请了师父过来。”她看了一眼正在乳娘怀里吃饭的陆怀瑾,还是决定将这件事交出去。
麦穗点头,赶紧朝着北辰先生的院子跑去。
“茯苓,你去跟外面的人说,务必把人稳住。”
茯苓也点头,转身便快步离开。
北辰先生很快便带着阿寒和陆九过来,他一脸懒洋洋地问答:“出了什么事?”
“师父可还记得我曾经与您说起过的那个医者中的败类?”
秦苒苒直奔主题。
北辰先生顿时来了兴致:“哦?出现了?”
“出现了,就在我上京城的铺子里,我现如今无法出门,再说明日就是宴请众人的日子,不如师父替我走一趟去看看?”秦苒苒笑眯眯地问道。
阿寒当即点头:“这是自然可以的,反正你师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北辰先生顿时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为了陪你。”
阿寒面色羞红地推了他一把:“没正形的。”
秦苒苒看见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人,不得不轻咳一声,示意现如今场合不对。
北辰先生甩了甩袖子,转身便往外走:“我去瞧瞧。”
秦苒苒见阿寒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跟出去,便上前低声对她说道:“寒姨跟上去看看吧,万一师父钻研那方子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