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等待,甜蜜,可期,竟然也这般漫长,熬人。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丁莹看着匿大的黑色办公桌,来来回回地,拨弄着桌上的物什,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只除了唯一一件事——
想那个说“莹莹,等我回来”的男人。
他叫,阎立煌。
多年的历练和心性,一再警告她赶紧返回正轨,做些正事儿。免得夜长梦多,胡思乱想,无事生非!
可是……
亲爱的
你说,为什么是他呢?
你说,为什么那人叫,是叫阎立煌,而不是其他阿猫阿狗?
呵,真傻。
不叫阎立煌,难道叫,大黄!
哈!
他都不知道,在他以为她根本不屑理睬他的时候,她的整个儿神经早已经不由自主地系在她身上。
是的,她好娇情好娇情,娇情得连她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了,因为,他实在太c她。
也许,女人不该因为一个人、一件事而自暴自弃,却要更爱自己、更疼自己。
可是当有一天,出现了这样的一个人,他合着你的份儿,更爱你,更疼你,这便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大于二,臻致圆满的,一百分!
感觉,幸福,仿佛一切不似真的。
一个小小的意外,她竟然听到他的朋友,称他做大黄。
这个名字,被她悄悄刻在了心里,每次忍不住对他的霸道、自大而腹诽时,就全在心里默叨个好多遍。
说实在的,她觉得这名儿,跟他,真是太配了!
狗狗,可是人类最忠诚的伴侣。
伴侣呵!
黑色大皮椅里的女子,抿着笑唇,一下直起身,又靠进大大的椅被里,那淡淡的皮草味儿里似乎融上了男子好闻的气息,仿佛被拥抱着,一道电流突然从心尖儿窜过了全身。
她缓缓地吁出一口气,闭上眼,脑海里翻腾、荡漾着,他爱着她的每一幕,每一个细节,每一次深深的情动。
啊……
那晚
他说,我就是她的男朋友!
他还说,莹莹,就算你醒来会后悔,我也不会放过你。
世界,突然旋转起来,把这一切的一切都搅揉在一起,幻成一片光影星幕,美得璀璨夺目,纵是粉身碎骨,若曾有过这样最美的时光,亦无憾。
真的,没有遗憾了!
她想,她正在从那个可怕的梦魇,解脱出来。
两年前,也是在这个金秋时节,她以为终于可以收获的平凡爱情,开花结果,却被游自强一手打破。
两年后,游自强选在这个时候与别的女人喜结连理,还要她去观礼,不管意欲为何,已经与她无关。
……
办公室的门,被咯嗒一声打。
许是进来的人动作太温柔,有种期待,又有些情怯。
推开门后,眼眸直向左手边,墙角下的小办公桌,没人?!
心头莫名一跳。
然后右手边的声响引回他的目光,紧挟心口的那股气息一下松掉,便不知是自嘲自己过于紧张,都犯傻了,或是真的竟那么重要,可以牵动他每一丝明感的神经。
突然,便生了一丝恶意。
“咳!丁莹,你在干什么?”
这严肃、沉重,似蓄着几分怒意的低喝,吓得正在黑色大皮椅上打转儿的女子,瞪大了眼儿,看到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愣了一愣,脖子同椅子的转向发生逆转,直纽到视线无法承接的角度。然后……
“阎……哎,啊……咝……”
闷撞声,伴着低连声哀叫,立即打破男人故做严肃的镇定。
“莹莹……”
阎立煌急忙三步并两步冲上前,顺手也把大门关上了,隔绝了门外一片闪亮无比的打望眼神儿,顺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黑色外套不堪重力加速度地迤了地。
由于起得太急,丁莹被办公桌边的小文件柜撞到,回退时后腰又抵上仍在转动的大皮椅的纯实木椅把子,疼得失了重心,脚下一乱又驻到了椅子的滚轮椅脚,眼看就要失去平衡,面朝矮柜上的一排排竖插的文件夹、花瓶、加湿器,等等物什,扑下去。
男人一把将旋转的大椅子扶住,长臂一展,大掌一扣,女子顺利跌进了一个安全的怀抱。
脸蛋撞在硬硬的肉墙上,鼻尖硌在微凉的金属扭扣上,呼吸方才落下。
哦,窘死了,窘死了,窘死了!
迷你版的小小莹正在歇斯底里的揪头发,尖叫加咆哮。
阎立煌在心里悠悠一叹,不禁宛尔,这个小女子,好像每次面对他时,总会闹这种突槌。
“莹莹,你找回平衡了么?”
刹时间,她羞红了脸,一把将男人推开,盯了男人一眼,嗔怒道,“什么平衡不平衡的?你进来怎么跟做贼似的,无声无息。还突然冒一声,那么吓人!你存心的,是不是?”
说着,她更觉得他投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儿,着实恼人,背过身,一边抚平衣褶子,一边逃回了自己的办公卡座。
他以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
“丁小姐,你这算不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掩去眼底的笑意,他慢慢踱过屏风,目光游过那片丛丛翠色,落在那张绯红嫣嫣的小脸上。
牡丹,艳不过青蔷妖。
此刻,人更比花娇!
“我哪有!好哇,阎立煌,你骂我是狗!”
女子正揉着自己撞疼的膝盖,这一怒,又急得从椅子上跳脚,哗啦一声滚轮响,让她下意识地留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