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她蓦地起身,甩掉脑中的一切,还是去做点儿事比较好,老这么胡思乱想的也不是办法。
她刚走出几步,后方就响起一片急促的脚步摩挲草丛的声音,接着就听身后一个撞击响,唏哩哗啦的呕吐声伴着浓重的异味儿就飘了过来。
她心里一阵烦躁,想着之前偷懒没有加厚这段相邻的墙,隔壁在这里设的又是贵包,真是麻烦啊。
哪知,她回头望了一眼,想要看看惨况,才好叫人过来处理。
那抚栏呕吐的人抬头擦去一嘴秽物时,也正正对上了丁莹郁闷的脸,登时就叫出了声。
“丁莹!”
“你……”
那人十分激动,也不管还穿着颇为昂贵的西装,袖子一抹嘴,就着低矮的青藤篱就翻了过来,冲到丁莹面前。
“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小熊啊!”
“小熊?!”
丁莹怔愕,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身高还如记忆中般的青年,曾经参杂不齐的发剪成了干练的寸头,根根晶亮,显是打了上好的摩斯,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又着一身收身亚光面料的黑西装,跟记忆中那个似乎还处于叛逆期跟社会有些格格不入的大男孩,完全像是脱胎换骨般,变了个人。
“哈哈,小银子,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竟然能在这里看到你。”
小熊大笑着,突然张开长臂,一把就将有些娇小的丁莹给抱住了,吓得丁莹手上把玩的茶勺都落了地。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
京城
阎立煌终于将京城的工作告一段落,算是给了霍天野一个交待,还打了个“调职”报告扔在霍天野的桌子上就真接走了。
霍天野看到那报告,自然也少不了火冒三丈。
“那只大黄狗,得了好处就撤漂,过河拆桥,够种!”
便又开始寻思着怎么报复了。
琢磨了一日,他突然灵光一闪,就打出了一个电话去,“菲菲,天歌失恋了,求安慰啊!”
那时候,邓云菲正由新男友陪着在咖啡吧里约会,接到这鬼哭狼嚎似的叫唤,也有些受不了地拧了下眉,才好生好气地询问情况。
听到霍天野说要见面“吐槽”,邓云菲当即就跟男朋友说了个借口离开。
之后,在路易斯的酒吧包厢里,邓云菲再次听到阎立煌的名字,心中一时百味杂陈,“你说,他们明明都分了几个月,现在又死灰复燃了?!”
早先她在圈子里,只听说彭卿云跟阎立煌分了手,因为彭卿云发现阎立煌竟然劈腿。
霍天野喝着闷酒嚷着,“什么分了几个月?那厮要没贼心,现在怎么会那么大的贼胆跟他大哥闹。你也知道,大黄他把他大哥当老爸似的尊重。那个丁莹真心太会妖媚惑主了。依我看,他们之前分手也根本是假的……”
邓云菲微愕,但随即就相信了霍天野的话。她早就有男朋友了,霍天野也没必要骗她什么。如果真如其所说,那么彭卿云那自以为拆开了那两人的得意,根本就是被人反将一军,吃了个大闷亏!
无独有隅,邓云菲的姐妹淘圈子跟彭卿云有着不小的交集区,这消息也很快如霍天野所愿,传到了彭卿云耳中。
……
阎立煌再次拖着行礼箱要离开,但跟大哥阎圣君碰到,当场气氛就僵了下来。
“你现在就要走?”
此时,正是晚上,已经九点过了。
阎立煌打算趁着众人忙碌了一天,都早早歇下了,悄悄离开。哪知道阎圣君竟然就从医院回来了,一脸疲惫,纵还是一惯的冰霜脸,那身沉毅气质也掩不去他眉眼下的阴影,整个人都显得有憔悴。
兄长沉沉盯来的目光,一刹间,还是让阎立煌有种幼时被兄长抓包干坏事儿的心虚。但随即,想到掌心里的手机上帖着的那个女子睡容,这最后一缕心虚也立即消失无踪。
“大哥,我已经晚了近一个月。”
本来信誓旦旦说要立即去找她,却因为家里和公司的事都拖不开身,天知道他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他打电话过去,总是没人接,或者该是被女人直接拔了电池来个不在服务区的应付。
没得法子,他只能改为发短信,还又拖了路易斯的关系,去查那女人到底有没有收到他的短信,这当然是收到了,可是发了整一个月了,这女人就铁石心肠的一条也不回。
至少骂他个几句也好吧!
那种石沉大海,搬了石块扔下去都没冒一个泡儿的反应,着实让他心慌得厉害。
这会儿出口的语气,怨气十足。
“那个女人不适合你!”阎圣君也不客气,直接一针见血的指出。
阎立煌不悦地拧起眉,“大哥,自己的女人自己最清楚。莹莹适不适合,也只有我知道。就像大嫂之前说过的话,你可以昧着良心接纳她和孩子,但是你永远也骗不了自己,心里最爱的是谁!与其如此拖着两人都受苦,不如……”
“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阎圣君一声大喝,本来沉静的面色揪然大变,那抹黯压在眼底的暴风突然就刮了起来,指着阎立煌的鼻子,大加训斥,“阎立煌,你忘了我们阎家的家训是什么。你竟然为了那么个根本看不起你的女人,还跟天野也搞得爱昧不清的女人,撞红灯,打安检,搞得人尽皆知,最后还要我去帮你擦屁股。你看看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