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月儿……月儿她怎么了!”
来通报的不是别人,正是水月的贴身婢女青儿,二夫人在听闻她的话后情绪一激动险些晕死过去,待到镇定一些忙焦急追问。
“是的,三小姐自昨日便郁郁寡欢的,今日突然和奴婢说想吃银耳羹奴婢便忙去拿了,可谁知回来时便发现三小姐她……她割腕自尽了!”
“割腕!天!月儿!我苦命的月儿!”
二夫人惊呼一声,用力将青儿推到一边转身匆匆向外跑,而青儿则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幸好手扶住那摆放成衣的盘子这才算勉强站住了脚跟,看着屋内众人皆先后离开她连忙顾不得其他提步跟了过去,只是临离开之时,惊慌的眸子看了眼那成衣托盘随之也慌张离开了这里。
吟月轩内此刻挤满了人,二夫人痛哭着推门进屋当看见那满地的鲜血时面色一惊,忙哭喊道:“月儿!月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娘亲!女儿不想活了……”
看见二夫人,水月惨白的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猛的盈满雾水,头一歪盈盈哭泣起来。
一旁的水茉兰见此,快步上前难过叹道:“月儿,你又何必想不开呢?不过是下跪而已,又不是别人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二夫人怎么办?”
听她这么一说,水月本还梨花带雨的脸突的一变,愤愤指责:“你说的倒轻巧!倒不是你了!你自然可以如此说了?”
说到此处,水月的视线猛的看向不远处的白梦曦:“你来作甚!若是来看我笑话的就赶紧滚!”
这么脆弱?
白梦曦心中冷笑,视线看了眼一旁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水镇南,冷笑道:“我只喜欢看仇人的笑话,你的我还没兴趣。”
“你!滚!滚出去!”
“月儿!你是怎么和你姐姐说话的!”
低沉而苍劲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便是老夫人严肃的脸和她常年不离手的龙头拐棍。
见到来人,水月本还张狂的脸色突然一紧,闭上嘴不敢再言语。
也难怪她害怕老夫人,在整个大将军府除了水镇南以外最有权利的就是这位老夫人了,说起来她也算是个传奇人物,13岁嫁给老将军,20岁被封为诰命夫人,因一生无子则收了丫鬟所生的水镇南为长子,后来更是在老将军战死后以一人之力守着整个大将军府,这么多年她能保大将军府平安无忧这其中若没个铁血手腕自是不能做到的。
而她最为重视的便是嫡长子孙,也因此除了大夫人这一房所出的水云兮和她哥哥水毅海以外这水家的其他孙女她都是不喜欢的。
“母亲,您怎么来了?”水镇南恭敬走上前搀扶着她,低声问着。
没好气的斜睨了眼他,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说道:“有人在我大将军府自杀了,我若不来外界的人岂不是要说我大将军府没了人情?”
死老太太!说的这么绝情好像月儿不是你孙女一样!真是够偏心的!
二夫人心中愤怒谩骂着,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沉声说道:“老夫人,月儿自尽总也是有缘由的,不然这好端端的人又怎会下得了狠手给自己一刀呢?”
老夫人眉一挑:“哦?那你倒是说说这原因是什么?”
“自然是……”
“老夫人,这您应当问大姐姐的,我们……不好说的。”
水茉兰突然打断了二夫人想说的话,老夫人瞧了她一眼,随之笑着对白梦曦说:“云兮,能和祖母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头微垂,白梦曦恭敬回道:“祖母大人,其实这说起来也真是云兮的错,昨日若我没和她打赌,没较真儿在赢了之后惩罚与她兴许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了,还请祖母大人责罚云兮。”
她说的真切令在场的人根本挑不出任何错处,这令本就愤怒的二夫人一双眸子瞪得更大,似是随时都能吃了她一般。
老夫人眉头微挑,好奇的问:“哦?那能说说你们这是打了个什么赌么?赌注又是什么?”
“打得是云兮的清白,赌注便是云兮的命和三妹妹的惩罚。”
“胡闹!”
老妇人狠狠捶了下手中的龙头拐杖,不悦道:“我水家女儿的清白和性命岂是能做赌注的?南儿,你怎么也由着她们胡闹!”
“母亲大人息怒,此事并非您想的那般简单,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水镇南双眉紧皱的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个一清二楚,老夫人越听脸色阴沉的愈加厉害,砰砰砰狠狠捶了三下拐杖,她侧首瞅着站在床边不敢作声的二夫人厉声道:“庶出的就是庶出,真是半点规矩都不懂!”
说到这里,她嫌恶的瞄了眼趴在床上的水月,冷声道:“老二,虽说你出自名门又是嫁给我们镇南为妾,但这最基本的三从四德应当不会忘记吧!怎的教养出的孩子如此不知轻重,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顶撞嫡女,要知道我们水家可不是小户人家出身的,而是世世代代皆为朝廷重臣,嫡庶之别我们可是很看重的,嫡女说的好听高你们一头,说的不好听的其实就是你们的主子,你可有听说过有敢顶撞主子的奴才吗?”
话说的毫不客气,没有半分余地,弄得二夫人一房脸色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而这也正是白梦曦想要的结果。
“祖母大人未免太过偏心了,她水云兮是您的孙女,可月儿也是您的孙女啊!您为何就不曾疼爱下月儿呢?您别忘了现在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