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们进行婚礼的最后一项,交换信物,请新郎新娘互相交换信物。”

秦舒和汪洋用于交换的信物,是一对手链,每条手链都是由两条珠白色绳索相互缠绕编织打结而成,每隔一段距离便形成一个新的图案,就像两个人在一起相互交融,了解,摩擦,每个图案都是一段记忆。

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但是价格一定不菲,因为这是希尔给他们贺礼,dà_boss出手必然阔绰。

婚礼后半程汪洋和秦舒一桌一桌不断接受每个人的祝福,礼宴也逐渐接近尾声,围观的人早已散去。

我们这桌大家有吃有聊,好不开心,只有希尔全程冷脸,我虽高兴却也忍住未沾滴酒,因为我知道过会儿要跟希尔好好解释一下早上的事。

酒宴还未散去,希尔便先离席,我往嘴里塞了一口菜赶紧跟上他。

只剩我们两个人待在一起,气氛降到冰点,我一度想要开口打破僵局,看到希尔面无表情的脸,我本有十句话硬生生咽回了九句,还有一句如鲠在喉,始终无法开口。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希尔从没有如此冷脸对过我,就像明明盛宠却被突然被打进了冷宫,这滋味着实难受。

回到府邸,希尔径直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不顾身后的我,“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不该没和希尔知会一声便私自出了中转站,也许也不该抱着天真幼稚的想法采摘那彼岸花。因为我的一时冲动让自己深陷危险之中,今天如果希尔没有出现,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我站在门前犹豫的伸出手,又任由它无力的捶了下来,我想跟他说声“谢谢”,可现在他不想跟我说话。

我躺在床上回想在花林里发生的一切,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

很明显我是被那个雪地里的梦启发才产生去采彼岸花的想法,到了那里以后结果白雪被彼岸花海代替重演了梦里出现的一切,我被彼岸花海淹没后便没了知觉,并且回到了人间空子许的手术台上。

那后来我看到的空子许到底是幻觉,还是我真的回到了过去?

希尔把我带回来后,我不是躺在花海里,而是站在回忆之路上的,说明既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而是我真的回去了,空子许,手术台以及冯叶他们全部都是真实存在的。

明明一切都一样,房间没变,空子许和冯叶说的话都一字不差,为什么却独独到我这里就改变了,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我在想,如果希尔那时没出现,或者最后他也没像之前那样出现在警察总署的门口,我是不是永远也回不到这个地方,永远不知道重生中转站的存在,成为天地间唯一的一个只能生生世世游荡的幽魂呢?

只是想想,我便惊得一身冷汗。

第二天我特地早早爬起来,为希尔用心准备早餐,想着一个晚上他的气也该消了一些,吃了早餐,接受道歉后,我们冰释前嫌,并且好心的帮忙解答一下困扰我的问题。

蛋包饭已经没有一丝热气,却还不见希尔下楼,我用碗倒扣在蛋包饭上来保存它仅剩的热意,又等了半小时左右,依旧没有动静。

上楼,敲门,没人应,推开门,空无一人。

比我起的还早,去哪了呢?

今天不是休息的日子吗?

冷掉的蛋包饭没有等到它的主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我把两份蛋包饭都聚拢到自己面前,拿起汤匙快速的吃着。

即使已经打了饱嗝也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我坚持,食物无罪,杜绝浪费。

出了希尔的府邸,我打算去看望一下新婚燕尔的秦舒夫妇。

汪洋一早到“追”开店去了,秦舒坐在凉亭里和隔壁的大妈开心的聊着昨天的婚礼,经过爱情的滋润,她看起来十分的美丽诱人。

那大妈与我不够熟络,看我来,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大妈走了以后,我自然要问一些少儿不宜的shí_bā_jìn故事来逗逗初为人妇的秦舒,她左右含羞,眉目如丝,可就是什么都不说。

我感叹,老司机难得开车,唯一的乘客却扒着车门死活不上车,这不浪费汽油嘛。

聊了一会儿,秦舒突然说:“今天兰溪休息,她怎么没到我这来啊?”

“可能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不去上班,你看我这不都闲着吗?”秦舒说。

秦舒因为结婚,成部长放了她好几天的假,既然她自己说闲着无聊,我倒是有个不错的想法。

我热情的提议道:“那你帮我一起看剩下的文件,好不?”

“没问题。”

我带着秦舒准备路过兰溪家时顺便也把她叫上一起帮我批剩下的文件,不过兰溪并不在家,只能作罢。

来到希尔的二层小楼处,秦舒打趣的说,这二层小楼简直拉低了希尔大人的逼格。也确实,在鉴定中心和重生中心的包围下,这二层小楼显得寒碜不少。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笑嘻嘻的推开希尔办公室的门。

“尹诺,你来啦。”

本来开心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在家的兰溪手里攥着一个文件夹坐在本属于我的位子上,早起的希尔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慢调斯文的吃着面前的蛋包饭。

我想起之前安婉跟我说希尔喜欢我的话,现在这场景,我好想告诉她,希尔喜欢我,个屁!


状态提示:42.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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