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清醒的马喀塔脑子现下有些混沌。可是没多大会儿,之前的事儿她都记了起来。
忍着心里的愤怒,马喀塔将宝音端来的药喝了个干净。
见马喀塔喝了药。脸色明显好转了不少。宝音的眼中闪过笑意。
“王妃,王医说您是气着了。您还是先歇着吧。都是奴婢的不是,若不是给您看那来路不明的东西,王妃也不会吐了血。还好王妃无事,否则奴婢就是万死也难赎罪!”宝音红着眼说道。
“这事儿与你无干。”躺回床上的马喀塔虚弱的说着:“对了,那封信呢?”
“那封信让奴婢烧了。方才奴婢见主子吐了血,就知道那信定是有问题的。后来王医带了人来,奴婢怕有人不小心将信带了出去。于是趁人不察便将信烧了。”
“嗯。做得好。”马喀塔的这一句话算是肯定了宝音的作为:“你先下去吧。就在帐子外候着。甭让人进来。”
“是。”
等宝音出了帐子,马喀塔的眼中恨意横生。
她知道,那封的可信度是极高的。且不说来人说那信是绍布嬷嬷临了前的话。就是那人送了信就跑,这封信的可信度就又高了不少。
而且,这些是宫中秘辛,不是随便都能探得到的。
现下再想想自个儿从宫里回蒙古前绍布嬷嬷交代的那句:二公主,您记着老奴的话。在蒙古您要好好儿的,千万要万事小心。老奴在娘娘身边多年,老奴定不会让娘娘一人在宫里的。
如此看来...那个时候,嬷嬷就该是猜着了真相,也做了自个儿了断的准备了。嬷嬷不敢明说只是因着那个时候自个儿在蒙古根基不稳罢了...
想着信里嬷嬷说的每一句话,马喀塔死死的攥住了身子上的毯子。
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爱新觉罗·阿图!你们母女俩狼狈为奸!先是母亲与那多尔衮不清不楚背叛汗阿玛,后是这对奸夫淫妇害死我的额涅!如今你阿图做了郡王妃,竟敢对本公主下毒,妄想害死本公主!
好!好!我爱新觉罗·马喀塔发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们母女垫背!
布木布泰你这个毒妇,我现下既然动不着你,那我就先拿你的爱女开刀!
翌日。
“王妃,科尔沁部的土谢图亲王妃来看您了。”宝音得了外头士兵的传话,忙告诉了马喀塔。
听到宝音说的话,马喀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快,将土谢图王妃请进来。”
“是。”
“二姐!”皇太极第八女布鲁堪进了帐子就快步就到床榻边。
“八妹!”多少年了,自从出嫁之后,除了那年皇额涅的丧礼,她便再也未见过自个儿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
“二姐!你如今怎的成了这副模样。”布鲁堪看着眼前清瘦的姐姐,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直知道姐姐嫁来了蒙古身子不好,可是不曾想会这般消瘦。她记着顺治六年回京的那次,姐姐还不曾如此的。
被布鲁堪这么一问,马喀塔心中一紧。并没有将实情告诉她,而是先问道:“八妹怎的来了?”
从布鲁堪一来,宝音就退出了帐子。她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主子了?
是以现下帐子里就只有马喀塔与布鲁堪姐妹二人。
“二姐,我此番来是有大事儿的。”布鲁堪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接过信,马喀塔打开看了看。看到信中的内容,马喀塔并为有多激动。
“二姐你...”布鲁堪颤抖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因为马喀塔的反应,是布鲁堪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是你想的那般的。八妹,这信儿你是何时收到的?”
“五日前。”
“与你这封差不离的信儿,我昨儿个也收到了。”马喀塔平静的说道。
“二姐也收到了?”布鲁堪惊讶的问道。
“嗯。”马喀塔点了点头。
“那二姐是何意思?”
看着布鲁堪紧逼着自个儿的视线,马喀塔没有逃避。只是恨恨说出:“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