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被人给阴了。
虽然不清楚对方阴她是为何,可是看如今情形,无非是劫财或者是劫色,难不成是打算把她给卖了吗?
柳宓后颈疼,想用手摸摸时,才发现自个的手脚都被人绑住了。
而后,她察觉出,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先前以为眼前黑乎乎的,是因为对方将她扔到了黑暗中,可现在一看,情况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乐观,而且此时凝神听着外面,却丝毫没有动静传来。
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在荒野,那也应该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有鸟雀的叫声,或者是虫子的簌簌声,她在这,倒像是跟这个世界隔绝的,密闭的空间。
先前那种窒息的感觉越发的逼人,她感受到心脏在胸口砰砰直跳,而后又渐渐麻木僵硬的难受感觉。
她使劲的挥舞着被绑住的手,想要呼叫,但是,外面迟迟没有声音回应。
她呼吸越发急促,在黑暗安静封闭的环境中,柳宓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咚”
“咚”
“咚”
柳宓屏住呼吸,用那双被绑住的手,仔细的摸着周围,只是,她越是摸索,脸上的希望就越发的少,竟然,竟然有人将她埋在了棺材里!
怪不得无论如何都没人回应她,怪不得周围会这么安静,怪不得,怪不得空气会这么少。
她难道要在这憋死了吗?
空气越发的稀薄,柳宓额头的汗越发的多,她视线已经带着几分模糊。
危难之际柳宓苦中作乐安慰自己,其实这样也不错,省的准备棺材了,可是就是这辈子就这么被人活埋了,对方肯定不知道她名字,更不会好心的给自己刻上墓碑。
可惜她以后死后变成个孤魂野鬼,连一点人间香火都吃不上。
她知道此时不断的挣扎,只是会浪费掉最后一点可怜的空气而已,身子越发的笨重,像是有灵魂要从这个笨重的躯体离开一般,柳宓眼皮子越发的涩。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她想起了自己的空间,此时双手握在胸口,直直的看着自个的棺材顶。
脸蛋被胀成猪肝色的她,虔诚的,渴求道,空间,我要进空间。
“嘭”柳宓像是被五花大绑的猪似得,活生生的摔倒在地上。
新鲜的空气迅速的涌入到她口鼻中,柳宓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
方才她在陌生的环境中醒来,还被人装在了棺材里,惊惧中,早就忘记了自个有空间的事,也多亏了生死一瞬,她及时的想起了。
柳宓吸的太急,连连被呛了许久。
直到,直到她在地上缓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才稍稍恢复了几分神智。
大脑重新运转起来,柳宓就开始盘点着到底是谁会对自个下这么毒的手,现在为止,她唯独得罪过的,也只有太后,可是明个要手术,太后再傻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动她,除非她不想要自个孙子的命了。
不是她的话,那会是谁?
柳家生意上的仇家吗?
可不大像是,她爹那种做生意的态度,别人不欺负他就是好的,他能欺负到了谁?
那对母子没什么参考价值,一看俩人的神态跟打扮,就知道是给人背黑锅的那种。
翻来覆去想不到,柳宓也就不想了,她现在担忧的,另有其它,她抬头看了眼空间那个电子表,现在上面显示的,还是当初自己死亡时的那一刻,没什么可参考性。
但是柳宓当初救人的时候,已经浪费了一个多时辰,这会又被人带到别处,打晕,悄无声息的被人运走,还装在棺材里,这么一系类下来,最起码也是三四个时辰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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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知道自己失踪,肯定焦急如焚吧?
还有,还有三姐呢?也不知道三姐到底得救了没。
柳宓一个人在空间里,又是哀嚎,又是捶胸顿足的。
她此时不能出去,空间作为一个作弊的存在,已经违反了正常的法则,她可以用空间来救命,却不能靠着空间转移地方,她进空间时是什么地方,出去时也会是什么地方。
柳宓害怕的是,如果自己失踪的事,永远不会被发现,她难道就要在空间里呆一辈子?
就算是自己还活着,可是,外界已经如何接受她还活着的消息?
除非有人挖开棺材,不然她永远都见不了天日。
可是,如果有人挖开棺材了,她要如何?在没有空气的棺材里,待了数不清的时辰,却还活着,这已经违背了常理,到时候还是说不通。
所以说,现在在她面前,已经是条死路了。
除非,除非有人能现在就把她给挖出来。
不然,她这个身份,是不能用了。
柳宓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爱她的家人,有了知心朋友,有了一点点的知名度,可是,这些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要失去,她如何能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柳宓手脚被绑着,也不敢自个解开绳索。
她跟个虾米似得在地上蜷缩着,狠狠的朝着楼顶质问大喊,好像这样就是在跟老天爷说话一般!
“我以前活着的时候,你让我死在了医闹中,我好不容易再活一次,这次兢兢业业,救死扶伤,不敢干一件坏事。
这么多年,我救活的人,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了吧?你就顺顺利利的让我过完这一辈子不行?做什么要这么欺负……”
“喀喀喀”正指控的起劲的时候,走廊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