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疼之余,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心底是有窃喜的,不然凭着秦淮在她心头盘踞的那么深,他是没办法抢过来她的。
他可以用一切手段来对付旁人,却不可能用一点点强硬的法子来对待柳宓。
如今他重新出现在他们身边,除了唤醒薛丁的戒备跟不安外,更多的是三年前面对他时的自卑。
如果有刺的话,他此时已经张开了浑身的刺,来抵抗着面前的男人。
“柳宓不希望你出现在她面前,也希望秦大人不要随意出先,造成旁人的困扰那就不好了。”
“哦?”秦淮终于正眼看他了。
不过,他此时不同以往的严肃内敛,嘴角浮出一抹快意,“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我跟柳宓要从新开始。”
“你不要说出这么让人误解的话好吗!”柳宓揉着脑袋,头疼不已,她只说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她不会在沉溺在过去,保留那种痛苦。
可是在他嘴里,怎么就变成了,她跟他重归于好了?
“时辰不早了,你们要不要走?不走的话,那你们自个在这唠嗑吧。”
柳宓冲入黑暗中,薛丁跟秦淮各看了对方一眼,跟着追了过去,只可惜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宋丁海,为啥受伤的总是他这个老实人。
一左一右两个男人从身后追了过来。
俩人都想说话,被柳宓制止了话头,“现在咱们三个就都当自己是哑巴,比赛时间就是从现在开始,到我家后结束,好了,沉默是金,开始。”
她也没办法啊,谁知道这俩人会碰上不说,还都坚持要送她回去,她都能想象到自己到家时,爹娘见到俩人会是多么目瞪口呆了!
啪。
正埋头走路的柳宓突然扬起了头,越来越多的雨点坠落到她脸上,柳宓擦了把脸,真是要佩服死宋丁海那张说什么就来什么的嘴。
正打算去哪个酒楼避雨呢,头上突然撑开了一把大伞。
柳宓愣愣的抬头,看到了秦淮的脸。
不过,也就在这时,她手腕被人捏住,她注意力被打破,顺着胳膊望去,是薛丁的脸。
此时俩人像是在博弈一样,都想要把她拉到彼此的伞下。
而后,俩人一手撑伞,另外一只手开始了博弈,
俩人拳头飞快,力道十足,柳宓虽弄不懂他们各自拳法的套路跟出处,却能听到耳边雨声夹杂着的簌簌风声。
以及,拳头相触时,砰砰的声响。
“行了,别打了!”柳宓第一次觉得男人多了也是负担,成功的发了脾气后,俩人停下了动作。
柳宓作势抢过秦淮手里的伞,指着薛丁的伞下,“不就是打个伞吗?用不用这么计较,既然都不想我跟对方在一个伞下的话,那我就一个人撑伞,你,去薛丁伞下。”
她自个撑一把伞,你们俩大男人撑把伞,爱打的话,打个痛快!秦淮跟薛丁此时同时不动了。
两个大男人同撑一把伞,那种画面,单单是想一下,就让人难以接受。
俩人不打了,柳宓举着伞往前走,秦淮则是瞅准时机,跟了上去,躲在了雨伞下。
他个子高,柳宓举着伞他,难免够不到他,走了没几步,俩人自然而然的换了人抓伞。
薛丁眸子死死的盯着那个背影,手指深深陷入到肉里犹不自知,既然已经从她生命里离开了,做什么又要再次出现?
还是柳宓发现有人没跟上,担忧的朝身后望了一眼,才唤起了薛丁的理智。
雨点落的越发的大,秦淮他捏着伞,整个伞都是倾斜的,柳宓身上没怎么湿,倒是他一侧,几乎全部被淋湿了湿哒哒的沾在身体上,看着都难受。
柳宓知道让他移一下伞,这人肯定是不会听的。
她身子朝着中间稍稍移动了些,这样一来俩人距离近点,他也能少沾点雨,柳宓此时绝对不承认是为他着想,她只是不想让他伤口再淋雨,到时候感染了还是浪费她的药。
秦淮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细微的动作,心头像是绽放了朵花儿似得,乐的嘴角扬起。
后来,他换了只手打伞,而他空出的那只手,则是在下面,牢牢的牵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掌又湿又冷,而包裹着她手掌的那只手,则带着温热干燥,陌生的触感袭来,柳宓身子一怔,意识到他做的什么后,下意识的就要挣脱。
这不过三年没见,秦淮到底经历了什么?要知道以前只有她勾搭他的份,他可从来没这么主动过。
可惜,俩人力气悬殊,柳宓都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不过好在她的袖子宽大,垂落下来,遮住了俩人交缠的手,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柳宓瞪了他一眼,瞪的秦淮心里直痒痒,他突然凑低了,在柳宓耳边道,“你再动,被身后的那小子看到咱们牵着手,怕是又要再打一次。”
柳宓不吭声了,她终于理解这人之所以能当成兵部侍郎不是靠着裙摆关系爬上的,这满心思的花花肠子都用在这份上了。
她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果然松懈了力道。
他一阵见血的戳到她痛处,柳宓心想,算了,就当握着自个的是只猪蹄吧。
俩男人不做妖了,走路的速度就快了一盏茶的功夫,柳宓三人就赶到了柳家,当小松给三人打开了大门,瞥见自个小姐头发都被打湿了,又惊又诧异,急忙把人迎进来,薛丁跟在柳宓身后进来了,倒是把秦淮拦在了外面。
“秦大人,夜深了,小的